“叮!”
随着最后一名敌人的倒地,一个声音在蔡厢飞耳边响起。
“本次战斗结束,取得760点战斗经验。”
看着地上的七具尸首东倒西歪,他顾不得擦去满头大汗,收了宝刀入鞘,一坐在地上,大口喘息起来。
“生死相斗,得以幸存,实属不易!”他暗自想道。
左臂一阵疼痛传来,他连忙撩起血衣察看,胳膊上一道三寸有余的刀伤深可见骨,流血不止。适才激斗未觉痛楚,现在却疼得钻心。
蔡厢飞喘了口粗气,抬起头来,尽眼望去,满目荒野,甚是萧索。除开他与这七具尸首,远处有十几个远足打扮的旅人,正躲在几块石头后面朝这边张望,甚是惊恐。
“救这商队,竟然被区区七个胡贼伤成这样,我这功夫还有待加强。”蔡厢飞一边想,一边朝那些人招招手。但那群人一时间却不敢上前来。
“要尽快止血!”蔡厢飞见了这伤势,赶忙找起药来,正当他在身上摸索时,那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请分配战斗经验值。”
他心念转动,思索道:“看这群人之间也没个像医生的,这附近又荒凉得很,若是任由伤势发展,后果不堪设想。”想到此处,他便在心中默念道:“760点战斗经验全加气血!”
刚一念完,便觉周身一股热气翻腾,疲惫的感觉霎时消去不少,就连伤口的疼痛感也减轻了些。他抬了抬左胳膊,又能活动了。
“加点完毕,气血等级现为‘筋健体壮’第4级。是否进行战利品?”
“进行!”蔡厢飞一边默念,一边咬牙站了起来。他捂住伤口,朝那群商人走去,大声喊道:“都出来吧,没事了,贼人都被我干掉了!”
那群人犹犹豫豫,见蔡厢飞受了伤,这才跑出两人将他扶住了,护送到众人面前。
“多谢大侠相救!”
这群人被胡人马贼偷袭,本都是性命不保,却被蔡厢飞偶遇搭救,感激之意溢于言表。有的跪拜,有的作揖,不停地与他道谢。蔡厢飞没法一个个扶起,只是问道:“你们谁身上带有金创药?我胳膊被贼人砍了一刀,止不住血了!”
商人们听了,这才赶忙取出行李翻找。不多时,便有个领头模样的捧着一小罐瓷瓶上来交给蔡厢飞,说这药能治刀伤。顾不得许多,蔡厢飞请商人打开瓶盖,将自己衣袖撕下,把那药粉洒上伤口,疼得他咬牙拼命忍受。
众人见他刀口骇人,无不惊呼。那领头人上来说道:“大侠神威罕见,真可媲美关公刮骨疗毒!”
蔡厢飞汗如雨下,听不进许多话,只看见伤口仍是渗血,创面又大,心里生怕感染惹得化脓。又抬起头来问道:“你们知不知道这附近哪里有能医治金创的大夫?”
众人听了,你一言我一句,相互问询起来,讲了一阵,都说这宋辽边境上兵荒马乱,附近连年被南北流寇洗劫,方圆百里地皮也被刮了几层,活的人都跑了,死的人也不愿埋这里,哪里去找大夫。
蔡厢飞一听,心中凉了半截。他对这边地本就不熟,仗着性子游走一遭,忍不住行侠仗义,却还不能全身而退,也只得怪自己太不成熟了。
正沮丧时,有个伙计打扮的人起身说道:“壮士休急,我正是本地人士,可巧你这刀伤在此处正有神人能治。”
蔡厢飞急忙追问,那人说道:“往东三十里是保宁集,山里有个寨子,听说那里的头目唤作‘赛药王’,是个能治天下百病的神医。且不说你这平常刀伤,便是刚死的人他也能给医活了,你赶着去寻他,定无大碍。”
蔡厢飞大喜,与那商队领头人问道:“你们要去保宁吗,要不结伴而行,正好路上相互有个照应。”他因受了伤,自想着如有人陪护,三十里地也不算太远。
但那领头的商人听了,面露难色,直说要商量。待他唤过几人叽叽咕咕争了半天,回头对蔡厢飞说道:“壮士!我们这次行商本是往石州去,那保宁正在反处。我们有心陪同,但因还运着货物辎重,实在是不能走回头路。。。还望壮士休要怪罪我们!”
蔡厢飞心中一凉,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领头人返回去吩咐了几句,便有人取了干净布匹,上来为他包扎了伤口。那些人又各自从身上摸出几文钱币,凑到领头人手里。领头人攥着一把铜钱,用手帕包了,过来对蔡厢说道:“英雄!我们行商赶路不敢多带盘缠,这一点薄礼,只当聊表心意!”
蔡厢飞哼哼一笑,把钱袋推开。领头人自觉没意思,也退了回去。蔡厢飞站起身来,牵动伤口,又是一阵疼痛。他唤过那伙计,问道:“你说那保宁的寨子,是往正东去么?”
“没错!”那伙计忙答道:“那保宁乃是丰州排得上的大镇子,我虽有几年没去过,却记得清楚。直往东去便是,热闹得很,大侠到了那里便好说了!”
“那就好!”蔡厢飞打听得清楚,对着这群人一抱拳,说道;“时局不稳,你们一路须得小心了。”说罢转身便走。
走了几步,听得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