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汝晴不甘示弱的反驳道:“傅小姐,你骂我可以,但请你不要出口伤人,中伤我的朋友。”
一旁的丫鬟闻言,上前甩了夏汝晴一个嘴巴:“怎么说话的?是顾夫人,不是傅小姐。”
木千年赶紧扶住身形不稳的夏汝晴,怒道:“你怎么打人呢?”
夏汝晴挣开木千年,走向一言不发的傅蓁燕,道:“我当傅小姐多有教养,原来也是个纵容丫鬟撒泼的主儿,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
丫鬟还欲再说,被傅蓁燕挡了下去,傅蓁燕笑笑,道:“我调教的丫鬟一向是直来直往敢爱敢恨的,自然比不得某些口蜜腹剑笑里藏刀之人。不过呢,叫你们进来,是因为本小姐近日得了一株奇珍稀有牡丹花——姚黄,因此才邀大家一同来欣赏欣赏。”不待夏汝晴回答,傅蓁燕直接唤人抬了一盆牡丹花出来。
千年也看去,两个男仆抬着笨重的花缸,缸里种着一株牡丹,只见那盆牡丹花千千叶叶,只生了一朵花,掩在绿叶间,花瓣层层叠叠,像是晕了一层金粉,炫目靓丽。同为花科的千年,看了之后惭愧的收回视线,却又忍不住再三的看向那株牡丹。
千年认真欣赏花的时候,夏汝晴突然伸手抓住千年的手,死死的抓住,指尖陷进肉里,千年看过去,只见夏汝晴面色煞白,无一点血丝。
傅蓁燕寒暄道:“三年了,说起来,燕儿与汝晴姐姐真的是有三年未见了,不过,顾郎把汝晴姐姐照顾得真好,你的模样竟是一点未变呢,这牡丹花在姐姐面前,也是要煞了颜色。”傅蓁燕的尾音拖得长长的,面上笑靥如花,好像两人真的是许久不见的好友闺蜜。
夏汝晴低声道:“还好,劳你挂心。”
傅蓁燕凑近夏汝晴,轻轻柔柔的说:“不挂心,只是这牡丹,是你以前最爱的,不是吗?姐姐可要多看几眼,不要辜负妹妹的一番苦心。”
随着纤纤玉指指向那株牡丹花,千年手上痛楚加深,回头却看见夏汝晴的身体不住的颤抖,带了丝戾气,眼眸中也有一丝丝黑气乱窜,千年抓不住夏汝晴颤抖的手,只得拍着她的脸:“汝晴!醒醒,汝晴…”
眼看汝晴眼中黑气愈盛,浑身还隐隐缭绕着几丝黑气,千年挡在夏汝晴和和傅蓁燕中间,悄悄的化出根针翻手扎向汝晴,绿色的针化作一股气随着汝晴的血液流向周身,稍许片刻,夏汝晴终于平静下来。至始至终,傅蓁燕都面无表情的立在一边,把玩着那株牡丹,最后竟一片一片撕了下来,千年仿佛听见姚黄凄惨的叫声。但千年不知其中缘由,不敢再多一句嘴,只想带夏汝晴尽早离开。
忽而闻得空中一阵清脆铃声,抬首一看,觉空已从空中跃来,落至地上,走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一看见夏汝晴,觉空眉头皱了皱,走向三人。
千年见状不好,大手一挥,整个花园刹那间静止不动。
千年、觉空和夏汝晴瞬间置身在一片冰天雪地中。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说的不就是眼前这幅模样吗?
立于冰天雪地中的觉空执杖蓄势而发,正气凛人,夏汝晴仍是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捂着自己的胸口,脸色苍白,兀自出神。千年站在二人之间,护雏似的护着夏汝晴。
觉空道:“阿弥陀佛,施主,你这是何必?”
千年冷冷道:“你当初不是跟我说,只收有杀生恶业的恶妖。汝晴一没杀生二没害人,为何你要苦苦为难她针对她?她和顾清宁,不过是两个可怜的相爱之人,在一起又是得罪了谁?要让大师,活生生的拆散他们?”
觉空看着千年,一言不发。
“你还是要拆散他们,要赶她走?”千年停顿片刻,又继续说道:“在千年心里,大师一向是与众不同的,可是今日,如果大师要对汝晴下手,千年绝不会坐视不理。”
觉空收起佛杖上前一步,道:“适才,夏施主浑身所散发的黑气,木施主你可知道是何物?”千年不解,他又继续说下去:“是魔气。”
千年不可置信道:“什么?”
觉空再次道肯定道:“夏施主是魔。第一次遇见夏施主时,贫僧已察觉到她身上隐隐有魔气缭绕,这段日子来,贫僧一直关注着夏施主,更加断定,依贫僧所见,施主还是不要与夏施主有过多往来的好,以免惹祸上身。”
千年疑惑的皱着眉头:“她是我放出来的,当时,在幽门之中,我并未察觉到她身上有魔气?”
觉空打断她道:“是真的未察觉,还是从未往这方面想?”
千年忽然想起这一切,当初,在玉中,她支撑不住,是夏汝晴救了她。她救了千年,千年自然很是感激,可是当时她检查过,夏汝晴确实只是一只魅,直到后来,来到京城,夏汝晴有过几次异常,可是,她只当是因为傅蓁燕的缘故,从未去怀疑过。上次在城外凉亭,她不过是在觉空和夏汝晴两人间犹疑了片刻,夏汝晴就难以接受的生了气…如果觉空说的是真的,她到底是真的生气还是假装的,也未必可知。
想到这,千年打住心中念头,脑中闪再次过那晚夏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