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已是将死之人,本道不妨告诉你,本道和状元郎确实有合作,但你杀人在先,我们所为也是为民除害。”
“为民除害?我看是你们步步为营栽赃陷害,不过是想将我置于死地罢了。”千年抹去嘴角的血渍,寒着脸冷眼看一切,这不过是一个精心布置的局,而她,只是被动的局中人而已。
散发强光的八卦图针越压越低,强大的金光照的千年无所遁形,体内似乎有另外一股力量蠢蠢欲动,全身血液仿佛得了某种强大的力量,在体内沸腾,千年强行压制住那股不适,打起精神对付眼前的牛鼻子老道:“我没有杀人。”
“休得胡言乱语,你未做伤天害理之事,那别院里的人不都是你杀的?况且人死状恐怖却无口,分明是你等妖物所为,如今还在狡辩。动手!”玉清子拂尘一扫,不容千年开口解释。
千年想,如今自己算是百口莫辩了。可是…就算是我做的,那又如何,就算要死,也不可能死在你们的手里。千年催动真气,周身绿光流转,将她护在其中,但她终究是受了伤之人,在法阵的压迫下,千年渐渐呈现颓势。
而众道士见状,越是士气高涨,就在他们胜券在握时,一道金光破空劈来,带着空气爆破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在法阵中央的千年身上,众人还未回过神来,就被巨大的冲击力扬起的灰尘呛得灰头土脸。
“咳…咳…咳…”众道士纷纷用袖袍挡住灰尘,等恢复过来,只见一个佛杖深深卧在刚才千年所立之处,那处已被砸出一个深坑。众人又惊又怒,正欲发作,身后传来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一身白袍的觉空走过来,双手合十。
“臭和尚你…”一个道士怒气冲冲,怒指着觉空就要开骂。
“柏之,不得无礼。”玉清子拂尘一甩,示意他们退下,自己却向前一步,扫了一眼现场,长叹一口气:“也罢。不过是一死,如此,她也算少受点苦。”顿了一下又问:“不过大师今日倒是出乎贫道意料,以往看起来,大师似乎并不是随意动杀念之人,怎么今日倒狠心痛下杀手了?就不怕佛祖怪罪?”
“对于不做杀孽的妖物,自然不能如此,但是她残忍的杀害百多余人,如果再留她在世上,岂不是为祸人间。这种妖物,自然是不能再留。”觉空依旧是面无表情。
玉清子捋了捋胡子,似乎有些遗憾:“罢了,如此害人妖物,杀了也是功德一件,我们回去吧。”说罢便领着师徒往城中走。
“可是,师父,那我们…”那个叫柏之的道士似乎还不死心
“住嘴,还不走。”被骂了一句,再没有人出声,一行人才往城中去。
与此同时,天上司命殿的小星君喝茶喝的正好,忽然浑身一凛,整个茶杯都拿不好,顶好顶好的琉璃酒樽就这样碎了。可司命星君并不在意,抬脚就往最深处的大殿走,守在大门前的天兵也是觉得奇怪,这星君平时性格温温吞吞,不紧不慢的,这会子怎么急的连跟身后着火了一样。
司命星君一进大殿,广袖一挥,那密密麻麻的骨玉如璀璨星空一样浮于空中,他定睛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其中一小片骨玉上。这片区域的骨玉均受最中间那块骨玉的影响,已经变作淡淡金黄色,整一片连起来,就像是有一团淡淡金光包围了一样。更甚的是,这团淡淡金光似乎并不安稳,有渐渐扩大之嫌。
心下大惊,他不再多说,整个人飘到了那片区域骨玉旁,这下,他整个人就呆住了。像是被人从天灵盖浇了一盆寒冷彻骨的冰水,冰的他在温暖如春的天庭也禁不住,打了个寒噤。
被金光包围的小小骨玉上空白一片,上面的名字和被刻进去的命格,早就消失不见。
这次,是真的要了命了。
待众人走远,觉空才低下头,凝神看着躺在深坑里的佛杖,好久,才拾起佛杖往与京城相反的方向走。
回到净因寺中的觉空还未走到自己的禅房,就有小沙弥过来通知自己主持叫他去大殿。走到门口的觉空顿了片刻,将佛杖放在禅房,掩门而去。
来到大雄宝殿,便听见一阵不缓不急的木鱼声,一抬头,三世佛像宝相庄严,目录慈悲的看着前方。住持子虚盘坐在一侧,正闭眼敲经念佛。觉空向前端端正正的跪在蒲团上,三拜九叩之后叫了声师父,才在子虚旁边盘坐下来。
自始至终子虚都没有睁眼,远处传来鼓声。
子虚睁开眼后,做完一切礼佛结束的程序,转身端坐在三世佛前正中央的蒲团上,向他伸手,却并不言语。
觉空也跪在子虚前面,见他伸手却是垂下眼眸低头看地,对子虚的动作不作回应。
“拿上来。”子虚收回手,对着殿外说了一声,一个小沙弥将觉空的佛杖恭敬递给子虚便退下。
此时觉空忽然有些坐立不安,看向佛杖的眼神也变得紧张起来。
子虚接过佛杖,右手紧握着佛杖,一股深厚绵延之力传入佛杖内,觉空见状右手动了动,最后却是低下头,右手紧握成拳。
不一会,子虚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