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老夫人看了看杨宗,很和气地叫道:“杨公子,你先冷静冷静,等我把话说完,你’在行短见好吗?”
杨宗抹了一下眼泪,蹲在了地上,气呼呼地道:“有啥好说的,反正我学不成画画,我就一死。告诉你,撞头不行,明个儿我就上吊。”
老夫人笑了笑道:“没想到杨公子对画画这门艺术的追求还挺执着的?”
杨宗“哼”了一声,把头一偏,然后说道:“不执着我能大老远的到你这里来!”
老夫人笑了笑,道:“是是是,你是扑奔着学画来的,可这里涉及到终身大事,所以咱们必须好好谈谈?”
杨宗挥袖子抹了一下眼睛,道:“你别骗我了!还整出终身大事上来了!告诉你吧,我杨宗除了画画的事,别的啥也不谈!”
老夫人道:“好好好,那就谈谈你画画的事。”
杨宗道:“这还行。”说完就看杨宗那小样盘腿坐在了地上。
老夫人道:“其实我对你这种执着的劲是很赞赏的,不过这事情确实有些难处。不瞒你说,能作画的是我的二女儿,她叫香玲。
她所作的画不是用笔随便画出来的,而是用画仙的元魂绘成的。这画艺除了传授她的丈夫和亲生的孩子之外,是不能传授给外人的。
你说要我女儿嫁给你,说实在的,做母亲的还真不随心。不嫁给你吧,这画你还学不成。学不成作画,你还以死相逼,真叫老妇我没有法子了。杨公子,你也是个明白人,你说说这件事该当怎么办才好?”
杨宗惊道:“诶我的妈呀!我就是来学画画的,那还想怎么办啊,咋地!画个画非得两口子啊?”
胡老太太道:“那当然的了!她教你学画,不但要手把手的教,还要把她的画魂融入你的灵魂里。你想一想,不是夫妻的关系,能这样教你吗?”
杨宗听完羞答答地一笑道:“啊!是这样啊。那您就成全我们呗!”脸一热,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脸,羞怯地摇晃着身子。
这时一个丫鬟端着香茶走进厅堂,听到这话,把嘴一撇,叱道:“想得美!我家二小姐才貌双全,可说是举世无双。还成全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
杨宗放下手来,争辩道:“你这小丫蛋子,说话这么臭呢,刚吃完大粪吧。”
丫鬟怒瞪杨宗“你”
杨宗紧接说道:“我虽然穷了点,没啥能耐,但心眼儿好使,谁嫁给我也受不着罪,也不吃亏!”
丫鬟忿忿地道:“我看啊!你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没门!”
杨宗喊道:“小丫蛋子!你说谁那,谁是癞蛤蟆啊?你给我说清楚了!”
杨宗嘴上这样说,心里寻思了一下,把头一低,眼睛一瞟,嘟囔道:“没有我这只癞蛤蟆,哪有她那只天鹅呀!”
丫鬟放下托盘,指着杨宗道:“你说啥?再说一遍!就是你,长的像个大线茄子似的,说话像个娘们似的,还惦记上我家二小姐了,简直就是一朵鲜花插……”
不等丫鬟把话说完,老夫人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你们俩就别再斗嘴了。婚姻乃终生大事,虽然要尊父母之命,但还得征求一下我女儿的意见。
如果香玲誓死不嫁,做父母的也不能硬逼着她上轿。这样吧,管家,你先带杨公子下去,我把香玲找来,问问她是什么意思。”
杨宗道:“不管你们如何商量,总之我就是要学画画。”
胡安有些不耐烦了,一把扯过他的膀子,把他拽了出去。
胡道山心里也是十分矛盾,一面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一面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同意嫁给他吧,还真不随心。不嫁给他吧,这小子还是一根筋,学不成画画,还真怕他一时不开。
胡道山苶呆呆地坐在那里,沉默不语,还不时地叹着气。
这丫鬟叫樱花,是从琉球岛买来的。樱花不但聪明,而且手脚麻利,来胡府不到二年,就当上了老夫人的贴身丫鬟。
平日里总和老夫人待在一起,每当遇到什么烦心的事,总爱让她帮着出出主意。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问道:“樱花,你说这事情咋办才好?”
樱花回道:“要我说啊!凭二小姐的才貌,不说找个天界的仙子,也能找个人间的宦官家的公子,嫁给这小子,那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不,牛粪都把他说高了,就是插在狗屎堆上啦!”
胡道山道:“樱花,你不能这么说,那杨宗毕竟是我胡家的大恩人,尽管你打心眼里看不上他,也不能伤害他。况且我们还要报恩。”
樱花道:“哎呀!既然是这样,我可不敢乱插嘴了,还是把二小姐找来,听听她是什么意思吧。”说完转身走出门去。
香玲不但才貌双全,而且乖玲懂事,在四个女儿中是父母最喜欢的一个。
这天香玲正在后花园里写生,忽听樱花喊她,便兴冲冲地跑到了厅堂,一进门,劈头就问道:“爹,娘!你们找我呀?”
老夫人指了指身旁的拿把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