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和胡家三姐妹最后才离去,只听香玲喊道:“卫国,你要经常回家看看,别让爹娘总为你操心!”
那男子向她招了招手,道:“嗯!知道了,二姐,你多保重啊!”
“什么!二姐?莫非他就是我那个叫卫国的小舅子?”
杨宗心头那片疑云终于飘散,他悔恨不已,甩手扇了自己一个小嘴巴,骂道:“什么玩意呢,乱加怀疑!我可真不是个东西!”
按理说误会已解,见心爱的女人连夜操劳,理当怀着感激之心,下山说些感激的话,并与她一起回家。
然而杨宗却没有这样做,生怕香玲知道自己在跟踪她,于是选择逃走,沿着山边小路一路狂奔。
杨宗到了家中,赶紧跑回到自己的房间,急忙脱下衣服,往炕上一倒,扯过被子假装睡去。
明月清辉,照在河面上鳞荡漾。看着姐妹们在留下的光影,突然觉得离家越来越远。
香玲蹲在河边,用手掬起一捧水来,细细地看了看,突然把这一捧水泼在自己的脸上,让这清清的溪水,冲去刹那间涌出的泪水。然后缓缓地站起身子,向杨家屯缓缓走去。
次日一早,杨宗早早就起床了,他推开东卧室的房门,探头看了看,见香玲仍在熟睡,也没有惊扰她。
简单地吃了口早饭,背上画卷,到城里卖画去了。
这天白天,杨德山闲着没事,散步来到马家沟。毕竟是二百多两银子买来的一片荒滩、荒沟,虽然无能为力,但也要看看这片荒滩能开出多少亩荒地。
刚一走进沟口,眼前的景象不禁叫他大吃一惊。梯田层层,黑土地一望无边。干涸的河床旁乱石堆积如山。
杨德山恍若梦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里纳闷:“两天之间,竟把荒丘变成良田,谁又这么大的能耐啊?”
杨德山没敢在往沟里走,带着某种震撼和惊奇快步往家里走。
老伴正在厨房择菜,见老头子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便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杨德山很神秘地嘘了一声,然后把老伴拽到自己的房间。低声说道:“我刚才去了一趟马家沟,你猜怎么了。”
杨老太太心急道:“哎啊!我上哪猜去啊,你就快说吧。”
杨德山道:“咱家买的那片荒滩、荒沟,变成良田啦!你说奇怪不奇怪?”
杨老太太道:“不能吧!你也没上山,我也没上山,大宗子整天画画,媳妇整天睡大觉,哪能呢?你是不是看花眼啦?”
杨德山道:“要是一个人兴许能看错,那一大片一大片的土地我能瞅错了?地里的石头都扔河的两边了,像山似的。那荆条疙瘩、草皮子都堆在沟口啦,也像小山似的。这我还能看错了!”
杨老太太寻思了一下,说道:“这事呀一定和香玲有关,等她睡醒了,我得问问。”
香玲一觉醒来,已是中午时分,杨老太太为她精心准备了几样可口的饭菜。
席间杨老太太问道:“闺女啊,我有一件事必须问问你,你就实话实说,千万可别瞒着我呀!”
香玲笑道:“是马家沟地里的事吧?”
一旁的杨德山接过话来,连声答道:“对对对,我上午去了一趟马家沟,见沟里沟外都变成了平地,石头挑出一大堆,柴禾堆了一大堆,这是咋回事啊?”
香玲笑道:“伯父、伯母不要吃惊,这事确实是我带人干的。我父亲在东海有一个至交,他是一个仙人,手下的弟子足有三四千,各个精通法术。我父亲怕我在这里受苦,故此叫我花小价钱,买了一大片荒地,再求这位仙人帮忙,把荒滩变成了良田,这样就解决了我们的后顾之忧。”
杨老太太拉过香玲的手,眼泪都流了下来,亲切地叫道:“香玲啊,你不但是我未来的儿媳妇,你还是我的亲闺女!”说完后抬手抹了抹眼泪。
再看香玲拍了拍杨老太太的手,亲切地叫了一声:“娘!”
“哎!你说我杨家上辈子积了什么德拉!碰到这么好的闺女!”说完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杨德山道:“这一天天的啊,你哭什么啊?香玲还没吃晚饭呢!这整夜整夜的忙豁,叫孩子好好地吃口饭。”
杨老太太收回了手,又擦拭了一下眼泪,道:“闺女,你还想吃啥,你说!妈这就给你做去。”
香玲道:“不用啦,不用啦,这挺好的。你们都坐吧,咱们一起说说话。”
老两口又重新坐了下来,杨德山道:“孩子,以后有什么事和家里说一声,别什么事都自己扛着。”
香玲道:“有许多仙人帮忙,我也累不着,就不用二老操心啦。估计今晚就能完工。诶,伯父,都快入伏了,现在种些什么还有收成?”
杨德山掐指算了算,道:“种些快豆、荞麦、早熟的谷子还赶趟。”
香玲点了点头道:“好,今天夜里我就让他们把地全部种上。”
红日西沉,杨宗回来了。他对昨夜的做法感到十分愧疚,为了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