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泼皮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刀。三个伙计看了香玲一眼,香玲道:“你们三个也退后,叫他们把倒地的无赖抬走,别脏了我杨家的大门口。”
杨宗跑到香玲的近前,低声说道:“玲儿,你疯了!我有什么能耐你还不知道吗?我和二会子打,不是找输吗?”
香玲道:“你不用担心,我暗中助你,你不会输的。如果你不和他决斗的话,你将来进一回城,他们就会打你一次,你能受得了吗?你今天也在众人面前给我露露脸。”
杨宗虽然心里胆怯,但口头上也答应了。
几个无赖把几个伤号抬走,大门前瞬间静了下来。时间一长,打斗声、叫骂声早已惊动了附近村民,陆续的向这里跑来。
香玲性格开朗,为人随和,极易与人交朋友。别看结婚短短几个月,很快与村民打成一片。
香玲不但乐善好施。狐仙们还会配制一种灵丹妙药,往往药到病除。无论谁家有灾有难,只要吭一声,香玲都会鼎力相助,在这短短的时日里,便获得活菩萨称号。
今天杨家有事,村民们怎不帮忙?有的拎着铁锹,有的提着小镐子,还有的手握木棒,几乎倾巢出动,呐喊着,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
高二会子横行宜县城十几年,从来都是他打别人。今天倒好,被几个山野村夫三下五除二打趴下八九个弟兄。
心里本来有些畏惧,又见几百个村民从四面八方为了过来。吓得是脸色发白,牙齿相击,指着香玲问道:“你……你们这是干,干什么?难道说话不算数了吗?”
这时,上百个村民把二十几个无赖围了起来。村长徐正良走到香玲的跟前,问道:“侄媳妇,这是怎么回事?要不要大家伙动手?”
香玲指着二会子道:“他就是高财主的二儿子。说他家的荒沟卖便宜了。威胁我们,一个是退地。一个是补偿他五百两银子。并扬言要烧掉我家的房子,还说些无耻的话,结果就动起手来。”
徐正良看了看高二会子,忿忿地道:“你高家还是不是人?一个破荒沟要了二百多两银子,已经是天价了!见人家开荒打粮食了,你又往回要,你可算是什么东西?你家在城里也不少买卖,假如你租了谁家的房子,买卖挣钱了,房东要你把货物都留下,你干嘛?”
高二会子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但没有说出来。
这时,杨大巴掌也走上前来,一拍高二会子的肩头,问道:“嗳!你老高家拉屎都往回吃呀?俗话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倒好,带着一群王八羔子来欺负屯里人,你叫什么东西?”
高二会子被损得像茄皮紫似的,心里虽然愤恨,但嘴上却不敢吭声。倘若此刻在耍一句横,非得被人打成瘫痪不可。
他半晌才抬起头来,看了香玲一眼,怯生生的问道:“你方才的话还算数不算数啦?”
香玲高声答道:“当然算数了!我不像你们高家!还是那句话,你和我家杨宗单打独斗,你要是胜了,马家沟的地全都给你,连那二百零三两银子都不用退。假如你要是败了,胆敢再提起土地的事,我不但烧了你这里的房子,还杀到宜县城去,把你家折腾个底翻天!我们杨家的厉害你也领教了,真要想宰了你全家就想碾死一只蚂蚁!”
高二会子点头道:“不费力!不费力!可我不听这些吓唬人的话,我只想与老秧子比武。”
香玲道:“知道了就好。咱说话算话,你大老远来的,给你一个决斗的机会。”
说话间,扭头对杨宗道:“当家的,和这位赫赫有名的高二爷过几招!”
杨宗苦着脸道:“我能行吗?别再像你家门口似的掉链子。”
忽然耳边听到一个淡淡而优雅的声音:“你放心去吧。只需放松四肢就可以啦。”
杨宗吓了一大跳,张目四望,突然想起是自己媳妇的声音,心下狂喜。想到自己有仙妻给自己撑腰,他登时有如神助。
心想:“我媳妇不会害我的,一定是她在暗中助我,让我打败这个无赖,日后好在众人面前抬起头来。”
想到此处,杨宗昂起头来,龙行虎步地走到高二会子的跟前,双手叉立,问道:“还用立个字据吗?”
高二会子道:“大丈夫说话驷马难追!字据就不必了!”
说完向上一抱拳,恭恭敬敬地道:“老秧子,请赐教!”
杨宗傲气地道:“赐教不敢当。舒展舒展筋骨,也好睡觉。”
高二会子面无表情,依旧是恭敬的口吻:“得罪了。”
话音刚落,身形闪动,“忽”的一拳击向杨宗的头部。
杨宗“啊”的一声惊叫,眼看拳影如风,闪电般朝着自己的脸部击来,他心下惊慌,想要挪步已经不及,心中正呼:“糟糕,我的鼻子!”
突然脑袋一偏,仿佛有人拨动了一下,打来的拳头擦着耳边而过。高二会子见一拳打空,双拳齐出,一连击出七八拳。
杨宗原地不动,只是把身子微微晃动了几下,狂风暴雨般的拳头一一从他脸边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