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们惊慌失措,抱着县令大呼大喊,叫了半天,也不见朱县令有一点反应。
下属打死了县令,这还了得?一旦上头追究下来,轻者罢官,重者杀头。衙役顿时乱作一团,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堂上的师爷走了过来,蹲下身子,把手指放在县令的鼻子前,见还有鼻息,高声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去找郎中!”
一个衙役刚要往外走,忽听堂下有人喊道:“慢!”
众人循声望去,见香玲仍在堂下,不禁一惊,一个衙役指着香玲道:“不好,妖女在哪呢!”
众衙役纷纷举起手中的水火大棍,摆出一副防守的架势。
捕头李猛手握着朴刀,站在最前头,用刀头指着香玲,战战兢兢地说道:“你……你可不许过来呀!你要敢往前走一步,我就一刀……一刀宰了你!”说着连连倒退。
香玲微微一笑道:“众位差官,你们不要怕。我既不是妖女也不是仙女,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良家妇女。今天能搞成这样,都怪你们的老爷办案不公,随意诬陷好人。常言道:人作恶天再看。别看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收受高家的贿赂,利用手中的权利,想将杨家置于死地。可他却忽略了一点,举头三尺有神明,人不报,天报!今天他遭此结果,纯属于报应!”
师爷见这女子并无恶意,大胆地走到前排。拱手行了一礼,道:
“这位神女,即使县令办案不公,也不至于死吧?如今他满身刑伤,奄奄一息,如不早一点医治,就会魂断公堂。那时你杨家和我们这些当差的一个也好不了。还请神女让开一条路,让我们的人去请郎中。”
香玲一笑道:“朱县令刑伤满身,恐怕郎中来了,也束手无策。草民自幼懂得医术,手中又有专治红伤的祖传药方。我虽不敢保证药到伤愈,但敢保证他小命儿不丢。”
李猛喝道:“谁相信你的屁话?你万一用的是毒药,我们可担待不起!”
香玲道:“好,既然你们不信任我,那就眼看着他死吧。”说完退到了一旁。
师爷用手捅了一下李猛,低声道:“死马就当活马医,治活了更好,治不好咱就把她往上头一交,日后也有个交代。”
李猛点了点头,然后冲着香玲招了招手,道:“你上来吧。”
香玲走到堂前,探手入自己衣袋里,取出一个小玉瓶来。这玉瓶玉质晶莹,单看外表,已经不是寻常宝物。香玲拔去瓶塞,倒出三粒碧绿透明的药丸子。
缓缓蹲下身子,用手一撮朱县令的下颚,嘴巴当堂张开。香玲把那粒丢到他的嘴里,过了片刻,朱县令“哎呦”的叫了一声,两眼缓缓地睁开。
众衙役看见县令复活,个个喜出望外。把朱县令搀扶在了座椅上。他“哎呦呦”的叫了几声,这才稳定了下来,猛一抬头,发现香玲站在桌案前,怒问道:“她怎么会在这里?”
师爷道:“县令,方才就是这位姑娘救了你的命啊!”
朱县令怒道:“他们是一群罪犯,我堂堂一个县令用得着他们来救吗?赶快把他们押入大牢!”
香玲道:“朱县令,我刚才说了,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倘若你再拿百姓的生命开玩笑的话,就神仙来了也救不活你,你就等着遭报应吧!”
朱县令勃然大怒,一拍桌案,喝道:“你敢辱骂本官,来人,给我拉下去大刑伺候!”
两旁衙役你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上前。
香玲见他仍然没有悔改之意,决心再教训他一番。只等他一阵大发雷霆之后,用手朝他身上一指,一道幽光射出,伤口瞬间崩裂,痛彻骨髓,“妈呀妈呀”的又嚎叫了起来。
折腾了好半天,衙役们再次向香玲求情,这才收回了魔咒。疼痛也渐渐地减轻了不少。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如果不能将杨家人治罪,那白花花的银子恐怕被人家收回。他一想起那上千两银子,恶意丛生。
心想:“原告吃不着,这回我吃被告。”
想到这,朱县令抬头看了一眼香玲,很和气地说道:“姑娘,看在你给我疗伤的份上,本官就放了一马。不过这是一起重大的命案。本官要想把此案压下来,还需要打点上头。另外还要封住手下的嘴,你能不能舍出一点银子,也算是破财消灾啊?”
香玲知道他想勒索一笔钱财,心里极为愤慨,决心再给他演一出恶作剧,想到这,一笑道:“我杨家只想平平安安的过日子,花些钱,求个平安,这有何不好?请问朱大人,需要多少银两能摆平此事?”
朱县令一笑道:“少夫人请到后堂说话。”
说完站起身子,呲牙咧嘴的走下座位,对师爷和捕头李猛道:“你们好好看着他们,但不许动刑。我和少夫人商量一下结案的事,一会儿就出来。”
香玲跟着朱县令来到后堂的一个客厅里,只见客厅十分气派,金碧辉煌,镶金嵌玉;条案上摆满了古董文物,墙壁上挂满了名人字画,既富丽堂皇又有限文雅。
朱县令指着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