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仔看我的脸色不对,而且表现的先后反差也有些夸张,不过他开始并没有问我怎么回事。等到我的冷漠令他有点难以忍受的时候,他开始问我怎么了?
可我并没有回答,只是瞪着这个幻影,同我脑中不正常的线路进行一次决斗,我绝对不会相信这个被我凭空幻想出来的人。
但我还是高估了自己,我并没有那样坚强,想到自己困死在洞中,还不如有个人聊天。慢慢的,我的心扉再度打开,也不管是不是幻觉,总之跟他讲了自己的见解,以及那一天所发生的真实事件。
不过也正因为我心底的软弱,最终在这件事上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
汪仔听完我的故事,他开始觉得我在开玩笑,可是看我认真的表情,他不再这么认为了。
然后他问了我一个问题:“你既然折磨了自己,身上为什么没有伤痕?”
我摸了摸身上,笑道:“只不过是幻觉,因为你也是幻觉所以才看不到我身上的伤。”
汪仔又道:“那么假如我告诉你,你所谓的真是只不过是在做梦呢?你有没有这样想过?”
这句话竟然问的我哑口无言,的确他说的有些道理。
接着他问道:“你有没有注意食物的数量?”
我摇头说没有。
然后汪仔叹了口气,又说了句令我十分震惊的话。
“其实我昨天也经历了你这样的梦境,你从洞里消失了,只不过我没有虐待自己,只是告诉自己这是梦境,因为我知道什么才是真实的感觉,一定要用心去体会,兄弟,不要被轻轻误导就走了歪路。”
汪仔的话虽然有点令我接受不了,但他说话的时的眼睛是清澈的。
然后他接着道:“不如我们俩做个试验如何?反正食物早晚会消失,不如今天我们就把它吃光,然后渡过明天,如果我消失了,你看看手边还有没有食物,如果有就再把它们吃光。反正也出不去了,看临死的时候究竟哪一个才是真实的。”
这个想法有些绝对,而且很极端,但当时那种分不清黑白状态下的我也没什么好顾虑的,当即同意了。
说完,我们就把眼下的食物一扫而光。
当明天来临,我做了起来,机械式的打开手电光,身边的汪仔已经不在。触感很真实,如果说这是梦境的话我很难去相信。
不过我觉得与汪仔的约定。手边,果然还剩着压缩饼干,那是仅有的食物,不过我已经不再需要节约,直接入口吃掉,然后换一副心平气和的姿态去熬过这难以承受的寂寞。我试着开始回想过去那些令我开心的事。跟一个傻瓜一样,想着想着,竟然傻笑起来。
当一天终于结束,我倒在一旁等待第二天的来临。
睁眼的时候,旁边另一人的呼吸声传入我的耳膜。汪仔又出现了,但我们已经没有任何事物,不过两个人在一起,时光过得总会快了些。
但从这时起,当时的我恐怕还无法预料,潜移默化中,怪事已经悄悄停止,换而言之的则是希望的出现。
然后的接连两天,肚子饿的虽然咕咕叫,当时我再也没有经历过汪仔消失的那种日子,看来实验果然成功了,我们留在了真实里。还真的如他所说,眼前的才是真实的。
然而就在当天的夜里,我忽然被某种声音所吵醒,不过我说不好那是什么,类似轮胎放气的声音。总之当汪仔也被我弄醒,我们两人端着枪,还以为把我当担心的某种生物回来了。
可实际上,当我们弄清楚声音的来源时,我们惊讶发现,洞口的一个角落,竟然涌出了水。
这种事真可谓是奇迹,不过就如同将我拉倒洞里的那股力量,目前我们是解释不了那是什么,其实世界上的事物本来就不是都能用道理来解释的。
水流越涌越多,我用手电光照射过去,发现这些水来自角落里突然出现的一个洞口。而我用手摸了摸,发现那个洞口的宽度还真不小,甚至能容纳下我这样的成年人。
当时我就有了个大胆的想法,如果这里的水通向外面,我们是不是可以借此离开这里了呢?又或者这根本就是这洞里的神秘力量给我们的启示。
不过冷静一想,设想又化作泡影,没有潜水设备,天知道这个洞口通向哪里?难道要赌命?我又坐下来思考,其实食物也没了,留在这里也是等死。这两条路就在我头里纠结起来。
那是一道光,无比绚丽的光。本来是从手电筒发出的,可是经过那些物质的物理效应,它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璀璨、晶莹?不,我无法用确切的语言来形容当时看到的一切,又或许这只是这段非同凡响的旅程中的别样景色之一,虽然与以后的遭遇相比眼前的这些会黯然失色,可是在当时这已经足矣震慑到我。
不知不觉,我已经忘记了自己正处在高速的下落滑行中。
“我说大宇,这都是什么玩意啊?”汪仔扯着嗓子的喊声传进我耳朵,这才让我缓过神儿来。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这一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