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汪仔顿时心里一阵,这样的发现并不能拜托孤寂环境里的寂寞,反而更增添了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然而对方也是的举动也是非常的奇怪,即使受到光源的照射,影子任然在萎缩在哪里,好像背对着我们,看动作真的在从附近的蘑菇身上扒肉吃。但他为什么还没察觉到光呢?
我们在原地持续了一会儿,一只保持不动的姿势,然而对方还是在自顾自的进食,丝毫没有影响到他。这个时候,我的心里突然想到了,他该不会是个瞎子吧。
我示意汪仔再去前面看看,如果能看清他的衣服,我们差不多就能确认对方的身份,而在这里遇见的人除了同伴就是敌人。不过从此前的遭遇来看,这个家伙很有可能是第一纵队的家伙,不知何原因被遗失在这里。我立即联想到那个毁容的疯子,因为某些遭遇导致了他们的精神失常,但这原因我们尚且还不清楚。
我跟汪仔的步伐很轻快,趁着对方专注在吃上,即使有些声响也不会察觉,毕竟这里碎石很多,不能保证一丝动静也没有。
然而随着我们的缓慢向前推进,我们依旧无法认清他身上的衣服,他的人仍旧是一个黑色的影子,就像有一团雾气笼罩在他的身上。
这可就真奇了怪,难道是我的眼神出了毛病?还是他身上蹭了泥巴?这时汪仔的脚下一时没留神,踩在一块较大的石块上,清脆的摩擦声顿时传了出来,无比的清晰,甚至有些刺耳。汪仔朝我尴尬一笑,却也无法挽回局面。但令我们出乎意料的是,那黑影仍旧没有任何反应,这就真的奇了怪了,难道他又瞎又聋,又或者精神失常道无法想象的地步?
但对方这违反常理的表现反而加深了我们的警惕性,这不会是个陷阱吧,一步步引诱我们过去。可既然已经走在路上了,就算是陷阱也得往里跳,因为当下并没有过多的选择,我想换做任何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这么选择的。
随着不断向前缓慢推进,那黑影的衣着终于暴露在我眼前,跟我们一样的衣服,这让我们的警惕性有所降低,心里也跟着松了口气。看他还在埋头吃蘑菇的样子,如果他真是我们的战友的话,一种莫名悲痛的滋味忽然萦绕在心头。
如此近的的距离,就算是傻子也能察觉身后有人来了,那嘴里发出的咀嚼声,每一次都刺激着我的心。饥饿感不再强烈,我静静看着这个人。
汪仔轻轻叫了一声,对方并没有反应。他接着捡起一块石子丢过去,对方也依然保持原有的进食姿态。我收起了枪,给汪仔了个眼色试图走过去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家伙。如果是第二个疯子的话,我们也有义务带着他,毕竟要我们把他遗弃在这儿这种做法实在是我们做不出来的,没准还能从他身上得知一些线索。
但就在我们将要向前迈出一步的时候,对方突然停下了动作,我和汪仔心里一震,再度警觉起来。然而几秒钟过去,对方什么也没做只是静止的待在那儿。
这时那人缓缓回过头,当对方的面容展现在我们眼前的时候,我和汪仔都不由得吸了口凉气,倒不是长得有多么恐怖,而是这个人的脸,这竟然出人意料的出现在这儿!
“班长!”
汪仔脱口而出,这人正是之前在那诡异的车队中消失的班长。回忆里的场景一幕幕在我脑中播放,那个为人严厉的领队人竟在如此绝境的地方出现在我们面前,这是上天的安排还是另有原因?
汪仔的眼眶范出些泪光,忍不住想扑过去,但我一把拉住了他,因为情况有些不对劲。因为他的从他的眼睛看起来并不像失明的样子,而且他的神情也不像个精神错乱的人。
班长此时突然露出一抹笑容,在如此环境下显得有些诡异。汪仔的身上不由得一哆嗦。班长看着我们,一言不发的又转股过头去,我们也不敢做出任何动作。
我试探的问了句:“是班长吗?”
对方没有回答,反而缓缓站起身子。我心头有些不详的预兆,这家伙该不会是复制人吧,如果能仔细看看他的正面,从一些细微的标识上就能看出倪端。
局面变得有些紧张,我跟汪仔谁都没敢再动,只等着对方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如果对我们不利那就是敌人,我已经准备好随时掏枪,只要他是肉体凡胎就不在话下。但他若是心智失常的话,我们俩就把他绑起来。
可谁知班长的举动再次出人意料,他跑了,一声不吭的钻进蘑菇林中。汪仔愣了愣,问了声:“怎么办?”
我说还能怎么办,追!先把放到再说。我们沿着班长逃跑的大致方向追了过去,但这样强度的运动对我和汪仔来说可有点吃力了,所以相对来说速度就比原来慢了很多。
好在蘑菇林够密集,班长跑在前头必然会挂到那些蘑菇,只要手电筒的方向有东西在动,或者是地上有蘑菇身上掉下来的残渣,那就是正确的方向。
不过好景不长,也许是班长太能跑,又或者是我们的体力无法跟上,追了一会儿后,我和汪仔都纷纷歇菜了,两人搀扶着大腿不停的喘气。
我推着汪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