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情形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啊。不过我一个小兵,索性就破罐子破摔,要打便打,身在敌营要想安然的出来怕是希望不大,而且就算我真知道什么重要情报我也不会说来的,有时候我就是这么执拗的一个人。
我闭上眼睛咽下嘴里的肉,什么也不说也不反抗,就任由你处置。但那家伙还真下得去手,直接一把将我丢在地上。
这实打实的着地,摔得我七荤八素,那滋味可不是嘴上说说而已。我趴在地上一声不吭,我以为大汉会在把我揪起来摔在地上,却想不到他整个人压在我身上来个擒拿,来自关节的痛楚令我直咬牙。接着他从靴子里摸出一把一把匕首,又硬生生将我的另一只手拖出来。
我有些紧张,忙开始叫喊道:“你们就这么对待一个刚醒过来的人啊?”
但并没有人替我说话,我钻进了拳头,已经意识到对方想做什么。
大汉将我的手往地上一砸,我的疼得手立即撒了开,他就势将我是手踩在脚下,锋利的匕首架在我的小手指上。
周围不少人露出不善的笑声,都在等在看一出好戏。
黄四这时候摇了摇头,仍旧面露微笑道:“我这个朋友啊,行事太过急躁了,这样吧,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答一个,要不然你这手指头恐怕就保不住了。”
说着大汉用蹩脚的中文冷冷道:“一个问题一根手指,答错了或者不说,拜拜。”
黄四问道:“关于陨石你都知道什么?”
我想了想,合计怎么编个瞎话呢,没想到对方连一点反应时间都不给,扬起手就要剁下我的小拇指。我急得忙叫道:“我说,我说。”
黄四使了个眼色,大汉停下了动作。我喘了口气道:“我就是一小兵,只知道陨石在最里面,其他的就都不知道了。”
这个回答黄四好像并不满意,大汉的手再度扬起来,我忙叫道:“唉唉,我说实话了怎么还来啊!”
黄四伸手拦住大汉,眼珠一转又想了想,问了第二个问题:“你们队伍来了多少人?”
我赶忙拦在他们前头道:“你让我想想啊,我得仔细数数。唉,死了的不算吧。”
黄四道:“你这样拖延是没有意义的,阿莫西。”
大汉手一抬,我当时脑子是一片空白,直接就把知道的吐了出来道:“大约十几二十来个吧,我也没仔细数过。”
刀子噗的一声落下了,我紧闭着眼,这小拇指恐怕就与我从此再见了。都说十指连心,这手指的上疼痛可不是一般人能停住的,我也只能自求多福。刀子砸在地上,传来金属的摩擦声,但并没有疼痛感传来,难道是我的反射弧太长吗?
我睁开眼,看见刀子并没有剁下我的手指,随之长呼了口气。
黄四想了想,问了第三个问题:“你们的队伍领头人是谁?”
有了前几次的恐惧,我也不再多想直接告诉他是陈明峰,陈教授,管理队伍的叫老黑,之前的班长在来的时候牺牲了。
说出来之后我心里开始埋怨自己,我啊真不是当英雄的料,这还没怎么着呢就把知道的全说了,想的就是比现实要美好,也幸亏我知道的不多。
黄四的第四个问题是:“你们来时的路上遇上了那些怪事?”
这个回答就很长了,我把从头到尾挑一些重要的,什么复制人之类的统统告诉了他,但也有一些个别的有所保留,就比如我和汪仔做诱饵以及后来发生的种种经历。当时就说有两个人做诱饵引开了他们。
最后黄四问我:“路线照地图上有了一些变化,你有探路经历能为我们带路吗?”
我反问:“你们不是有个带路的人吗?”我转眼一下怕说漏了嘴又马上补充道:“我是说都走到这儿了,你们带领路人应该比我可靠,我就是一个小兵。”
黄四道:“这你别管,你能不能做到。”
这时那个叫阿莫西的大汉手里刀子一举,我心里顿时有些发颤,然后编了个谎话说:“能是能,不过我不太保准,你们得先告诉我咱们现在大致处在什么地方。”
黄四看了我一眼,道:“接近第二阶段。”
我马上答应了说行,然后编了个瞎话道:“我们当时探路刚好到达了第二阶段的入口,但我们没有进去。”又解释说:“经过那场大水地形也许又发生了变化,我只知道大致反向,要是出了问题可不关我的事。”我这么说也是为了把包袱推出去,要说带路这事儿领着他们吓走呗,能拖延一会儿是一会儿。这样也能有机会逃出去。
黄四当即给阿莫西使了个眼色,那大汉收起刀子这才把我放开。
我爬起来揉着手指,又活动活动了胳膊,这险些就变成残疾人了。不过冷静下来后我心想这家伙既然知道的我名字,那即是说他们从某种渠道得知了关于我们的情报,那假如真是这样的话他为什么还要问我自己知道的问题呢?细想之后我觉得这小子看来是在试探我,只有最后那个问题才是最关键的,着一不小心还真找了他们的道儿,看来以后得多家留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