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听的可不是这些,况且我从来也不知道什么枪响。”
‘老唐’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也完全没有在听我的说辞,他笑了笑继续之前的话:“不知道就算了,我也不曾想遇见了你们。”
“假如你说的全是真的,我是说假如,你为什么要假扮成老唐?”
这个‘老唐’深吸一口气,烟雾从嘴巴冒出又被吸进鼻腔进入肺里。
“真的老唐或许已经死了,我假扮的不过是个疯子,在我与大部队汇合之后,我这一路曾看过许多战友的尸体,多数是被水溺死的,身体已经开始膨胀,而且身上有一些很奇怪的伤口,衣服也有破损,我发现其中有人的手里攥着一条缠在一起的碰带,好像从某人身上脱落下来似的,那些尸体就在那条地下河的岸边。”
“我一路上怎么从未见到什么尸体?”
‘老唐’道:“我看见远处有光亮,当然趁机会把尸体悄悄拖进河里,却没想到看到了那张与我一模一样的脸。”
“然后你就化装成这副模样悄悄躲了起来?”
“对,还顺便摸了一把枪,仅有的一把。”
这个人所叙述的一些细节的确符合逻辑,我们在水里的时候曾遭受到莫名生物的攻击,那些奇怪伤口很可能就是那时候造成的,但其中还是有马脚露出,我直接挑明道:“可你怎么知道老唐的事?”
“老唐是我编出来的,但关于疯子的事可是你说的,我原本只是打算伪装成受到惊吓的样子,不是吗?”
这句反问令我有些哑口无言,确实是我先说认识这个绷带人的,想不到当时的好意之举却砸了我自己的脚。
我继续抓着重点不放:“但这些并不能转变我对你的观点。”
‘老唐’的瞟了我一眼,认同道:“对,但我给你们讲的的那个关于老唐的故事却不是假的,我想你一定知道一本笔记吧,是你跟老黑等人去探路的时候偶然得到的。”
我心里一震,这句话却是一点也不假,但他又是怎么得知的,除了真的与老黑等人有接触外别无它法。
‘老唐’可能是看说道了我心里,进而说道:“你口口声声的那个班长恐怕并没有告诉你什么实情吧,你倒是说说他除了把你从日本人手上救下来还告诉你其他消息了吗?”
这句话再次动摇了我,的确我此前还跟他对峙了一番,但并没有任何结果。
“他有没有什么让你感觉到奇怪的举动?”
眼前这个人开始一句句质问道,一句比一句犀利,我心里七上八下,眼神开始闪烁,仿佛他真的知道一些内幕,即使他是个复制品。
‘老唐’也许是抓住了这点,将诸多疑问推上高潮,道:“如果你没有失忆的话你一定记得我曾上错了车对吧,那后面发生了什么你可知道?”
这是我心里一直悬着的一个疑问之一,但有些骗术就是看准对方开始产生犹豫的时候才奏效,所以即使我不知道,我也并没有直接了当的承认,我用了一种模棱两可的回答:“你知道?”
‘老唐’的样子颇有成竹之意道:“当然,如果你还有耐心听我讲下去。”
我点头道:“好,你讲。”
空气里的气氛开始发生变化,紧张没有消退反而更加重了一些,我的注意力也暗暗从对方的一些刺眼举动逐渐转移了一部分到他的话里,事情开始有些超乎我的掌控。
‘老唐’开始娓娓道来:“关于复制人的由来,陈教授他们已经给你讲了由来,我也就不再多说。那么我就从上错了车开始说起。”
‘老唐’将烟头碾灭,在岩石上留下一点黑色的灰烬。
“那真是一段我本不愿提起的旅程,其实我本来不会那样,但当时的情形却由不得我,因为并非忙乱之中我的选错了路,而是在不久前我曾接到一封密令:如果追上第一纵队告诉他们放慢进度,等待第二纵队,陨石能量因未知原因受到刺激出于不稳定期,当时我头脑一热竟然以为我们在沙暴中追上了前面的部队……”
我脑海里的画面也跟着回忆起来。
时间稍稍回溯到才出发不久,纵然沙暴漫天,可还有机会呼吸到戈壁滩上的空气,还能看见蓝色的天空。
戈壁滩上,沙暴正烈,奇怪的妖风嗷嗷叫着,像通往怪物巢穴的路。如果不带着防风镜的话,恐怕根本睁不开眼睛。就是那样恶劣的环境下,一行车队排列在诸位战士的面前。但这一队的卡车并非都是正常的,有些车恐怕一旦上去了,恐怕就再也下不来了。
但这只是人的主观想法,当时就是有那么一个人错吧那些不该上去的车当成了自己人的车队,而这个人就是坐在我眼前自称班长的家伙。
车身是新涂得漆,金属物摸起来并没有什么两样。班长心里装着那条密令,想要将信息快点传达给第一纵队的领头人们,可等他一钻进车后的帐篷,发现里面黑漆漆的。
班长打开了手电,发现整节车厢一个人也没有,他开始试着联系驾驶员,难道前头的部队故意留了一辆空车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