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寒冷伴随着心里忐忑的起伏涌了上来,他站在原地望了很久很久,却不想悄然收回视线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行脚印,就在自己的眼前。那是一行崭新的脚印,透着新鲜,才留下不长时间。班长捏起一点土末,细细的沙尘在指头间散落开来。沿着脚印看去,似乎初始的地点也是来自身后的山谷,但又向另一头扬长而去。望着脚印的方向,它消失在高地的尽头。
若不是还有人活了下来,怎么可能会有这一条痕迹呢?班长想到这儿,虽然心中有了一丝明亮,但更多的则是疑问。活下来的人去了哪里?他是谁?
班长犹豫了一会儿决定跟上去瞧瞧,作为同样的幸存者,好奇心是难免的,更何况另一个人居然有着明确的目的,那么跟着这条脚印说不定能发现些什么。
脚印越来越清晰,一直通到山上,班长凭借敏锐的眼睛追踪下去。他抬头看了看那黑色的山头,他原本以为那个人会沿着山谷走向进入地下的入口,毕竟距离这里几百米处就是这次任务要探索的地点,曾经的挖掘挖掘工作仍记忆犹新。至于山上,他记得那里有一座湖,但他只是在地图上看过,自己还从未涉足过那里。这么说这个活下来的是个新兵,他觉得爬上山说不定能找到出路?可是他为什么不按着原路返回,还是另有什么目的?
班长爬了上去,上山的路并没有多么陡峭,基本就是上坡。脚印也在这里消失,沙地转变为了石头,但似乎留下脚印的人也没有第二条出路了,所以只能上山。
当到达山顶的时候,扒开树枝,一道蔚蓝的湖光闯进眼帘。这当真是别致的景色,这片湖泊真的很美。但班长并没有任何心思去欣赏这一景色,他的眼睛在巡视,寻找某个人的声音。但一切似乎有点太过突然,也太容易得到了,一个身穿军装的人正蹲在湖边洗脸,他身上出了大型的包裹外,一些东西都很齐全。尤其是那把制式枪械,在阳光下格外显眼。
漆黑的枪声躺在一边,那个人丝毫没有察觉身后有人在暗处悄悄注视着他。班长没有发出任何动静,他决心再悄悄的观察一会儿。然而那个人似乎也对周围很放心的下,行为也显得很粗心。他把枪留在原地,自己又转身下山,钻入林里,班长猜测他很可能是去寻找可以用来生火的柴火。
屏住呼吸,班长悄悄的钻了出去。他径直来到那把放置那把枪的地方,当他拾起了枪,经验老道的他并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而近距离看过了之后,班长也更加确信,这的确是自己人才有配备的装备,那么按照这个思路,这个人就很有可能是第一纵队的新兵了,但却始终未见到这个人的脸。
班长蹲在原地,捉摸着先瞧瞧的把枪偷走,再看这个人的反应。可谁知一抬头,面前的湖水里忽然出现了一个影子,就站在班长身后。
班长心里吃了一惊,想不到这么快就回来了,不过从那个人的姿态来看可不像抱着柴火回来,而他的手上赫然拿着一根木棍。难道说这是他设好圈套,可他又是怎么发现自己的?
毕竟是经历过风浪的老兵,根本不允许机会在眼前溜走,而且下起手来毫不犹豫,没等身后的人继续接近,班长立即转头用枪指着那个人。那一刻真叫人难以置信,虽然知道有这样的事发生,可真让自己碰见心里也是无法抑制的七上八下。
那个人的脸和班长自己的一摸一样,无论是黝黑的皮肤还是眉毛的形状,那根本就是一个磨子里刻出来的!
装载着强烈的忐忑,班长好像也忽然明白那场袭击是怎么回事了,那些人很有可能全都是复制人,而自己则是误打误撞的来到这儿。
眼前与自己一样的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班长自己也是一样。但不同的事班长的反应更快,而且手里有枪。班长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但枪并没有响起。对方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一抬手,一棍子打在班长的太阳穴上。昏阙再次袭来,班长被人掉入了完美的圈套,而他的这段故事也就告一段落。
“等我再次醒来,自己就是在地下了,我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没有杀掉我,还把我拖入了这里。”
班长的表情如负释重,他看着我,眼神凝重中带着些许期盼。
我躲闪他的眼睛,虽然听了这么一个故事,但总结起来无非是将罪名推到另一个自己身上,结局也是平淡得出奇,丝毫没有班长走失后的那种神秘感,换句话说这个事件由谁来讲述都是一样的。这并不能证明眼前这个人的真实身份。
“那照这么说,你来到地下都做了什么?你出现的地点在哪儿?”
“我觉得他偷换了我的衣服,他知道识别复制人的方法,说来我也感到很巧,我醒来没多久就遇上了陈教授他们,老黑等人可以作证。”
“这也太巧了点吧?”
班长摆着手:“彭宇,事实就是如此,假如你随我沿着这条路走下去,我的清白自然就被证明了。”
我心里觉得这个人说话也真是奇怪,之前还要我不信的话直接杀掉他,所以他突然这样说反而让人觉得心中生疑。不行,我绝不能被人牵着鼻子走,但眼下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