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羊倌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而抓自己的那群人就在对面不远处,自己也不知道什么状况,反正也没被人绑住,而那群人像是都在忙乎自己的事儿,根本就没人在乎自己。
老羊倌躺在床上这次算是看清楚这群人的打扮了,这群人穿着并没有太大的出入,只是有一些穿着便衣,又有一些穿着军装,穿便衣的老羊倌感觉不出哪里不对,倒是那些穿军装的人,老羊倌只是看一眼,就知道这事儿不对!
哪里不对?军装不对,现在已经60年代了,我们军队都是绿油油的军装,头顶八一军徽,而那头的人居然穿着美式军装,头顶的是青天白日军徽,老羊倌看到这里,差点屎尿喷发,这他妈的敌特无处不在,居然在自己眼皮底下也能活动!并且十分的猖獗!
不过这群人似乎对老羊倌没什么兴趣,把他丢在了床上,也就没管了,而老羊倌看在眼里,这感觉和做梦没什么区别,硬是哆哆嗦嗦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恰巧的是也没绑自己,这老羊倌想到的就是怎么逃出去。
那房间就三个人,都在伏案工作,用的是小台灯,和老羊倌相隔七八米,可以说老羊倌再昏暗的地方几乎是没人能看见,于是他乘这些人不注意,就悄悄的溜下了床,然后蹑手蹑脚的出门。
老羊倌从床上走到大门,几乎都是无声响,只是昨晚吃坏了东西,肚子不怎么舒服,加上特别紧张,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就在打开大门那一瞬间,肚子一热,一阵黄气就冒了出来,声音还特大,特别刺耳,这一下,那头几个人目光齐刷刷的看着老羊倌,老羊倌也是诧异的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就觉得汗毛倒立,只觉得双腿发软,根本就没胆子逃的胆了,当即就在门口念起来:“妹儿也,哥哥这次就要交代在这里了,你要好好对待老妈,老爸回来了,你一定要替我孝顺他老人家……”
按着老羊倌的想法,这次被这群反动派抓住,不死也要掉三层皮,严讯逼供,毒刑拷打估计一样不会少,只是让老羊倌稀奇的是,这群人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和自己没关系一样,又继续伏案工作。
而老羊倌就不同了,这群人越是不理自己,他就感觉自己越是倒霉,或许是毒刑拷打都免了,可以直接崩了,想到这里自己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嚎了起来,只是哀嚎了好一阵子,这群人还是没鸟他,可能是老羊倌打搅了他们工作,十来分钟后,一个穿着军服的人走了过来,将老羊倌打量了一番,叫来几个卫兵,将他直接带到了一所超大的房间。
这所房间很像是当年的集中营,里面都是五大六粗的大爷们,至少有好几百人。从汗流浃背的模样也看得出这群人是做体力活动的,不过不同的是这里的人很自由,吃吃喝喝也没人管,并且在开饭的时候,还发现这饭菜不错,居然还有肉!
你要知道,在60年代,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别说吃肉,有吃的就不错了,就算过了三年灾害,那时候人民生活水平也不高,别说肉,能喝稀饭就不错了,这伙食居然还有肉!反人类了!
就从那天起,老羊倌感觉自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估计被他们抓着这一辈子都出不去了,问题是这些人到底是干什么体力劳动?其实老羊倌对这个还是挺好奇的,能在全国江山一片红的形势下挖社会主义的墙角?并且还没被无产阶级发现!?
吃饭不知道是晚饭还是早饭,睡了一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几百号人准备开工了。
说到这里,老羊倌停了下来,脸上有点凝重,像是自己不愿意回忆过去那段经历,我和老黑从他的眼神中看得出,这老家伙似乎并没有撒谎,但他说的事儿,我们根本就没法接受,如同之前陈教授所说的一样:真的有些事儿一旦揭开,这是我们没法接受的。
我不敢多想,叫老羊倌继续说下去,只是老羊倌看了一眼老黑,就只顾着叹气,根本就没有说下去的意思,我以为老黑会接着继续逼问老羊倌,等我看了老黑一眼,这才发现这家伙居然和老羊倌一个模样,都和木头一样,杵在原地一动不动,瞪着大眼,张着嘴巴,像是在想什么事儿一样,我是叫了老黑好几声,这家伙才缓过神,居然问我,什么事儿?
这两人如同中魔一般,一脸刷白的坐在地上,一言不发,我他妈就稀奇了,这老黑和老羊倌是这么个情况?都被催眠了么?
硬是过了许久,老黑站起身来,一改之前那种严肃,笑着对我说道:“我说小彭啊,这事儿我还真的不好怎么和你说,我之前和两个教授也听说个这事儿,我们也就不要纠结了那群人的事儿了,要不,我们四处搜索一下,看看下一步怎么进行如何?”
我一听这话,像是找个理由搪塞我一样,根本就不让我知道老羊倌嘴里那后面的事儿,而我这人是个心理极细腻的人,要是按着我的想法,这老黑和之前的齐教授还有陈教授可能都经过一些事儿,这些事儿可能都是绝密的,是绝对不会让我这些人知道的。
军令如山,自然我不敢违抗,表示听从老黑的安排,要是按着老羊倌的说法,那么之前的阿莫西,班长,黄三这群人还真的没出现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