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只是一个哑炮,但着实把我们吓得不轻,顺着那枪声,我们如同筛糠的跳了一下,只是没等第二声枪响,大家便卧倒在救生艇上。登时,只有木浆在水中哗啦啦的流动声。
大约等了一分钟,第二声哑炮响了起来,也是咔嚓一下就卡住了,这时候我们确信这人要么没子弹了,要么就是枪械出了问题。老黑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把我的手电筒一摁,我大致上就知道怎么弄。
等那边的哑炮响起第三下,我已经大概能分析出这卡弹声音从哪里发出,等那咔嚓声落下的时候,我猛地站起身,就打开手电筒,对着暗湖的石壁上照射过去,就在这一瞬间,其他的战友哗啦啦的一下,打开保险,就对准了那石壁上,大声叫着:不许动!缴枪不杀!
这口号现在看起来有点呆萌,很多朋友也在电视上听见过,感觉我这会儿说的是套路,其实我告诉大家,在90年代,还真的是这么叫的,大概是中国人没有直接枪毙战犯的规矩,所以开始都叫缴枪不杀,或者不许动,要是敌人顽固不明,这样才能自由发挥,我还告诉你,那个年代,你要开枪,这口号还要叫三篇才行,不然有杀战俘现已。
扯远了!接着说。
其实我只是対发出声音的那头,有个大概的判断,也不是百分之百的准确,手中的光柱在石壁上晃悠了好一阵子才找到那个卡枪的人,只是看了一眼后,感觉很惊讶,这人和我们穿着一模一样,也是军装,拿着半自动步枪,并且在石壁的凹凸处放着一个行军包。
顿时大伙儿放下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过也没人知道这人是哪里来的,是不是我们人也不好说,万一是敌特,也不一定,还是老黑叫人把船发近点,说可能不是我们这个队的,但不排除是第一纵队的。
等船靠岸后,我们将这个人细细一打量,发现这人已经受了伤,从地上打开的行军包来看,这人估计是饿了好几天,地上竟然掉了一些嚼碎的纸片。
老黑扒开我和汪仔,然后问道:“我说兄弟,你是哪个部分的,怎么和我们的装扮一个模样?”
谁料老黑问了几次,这人拿着手枪像是一块木头一样发呆,眼中直盯着水中,过了许久,很机械的又拉开手枪保险,对着河水作死的扣动了扳机。
当然没子弹出来,因为他的枪没子弹,再说有子弹也没用,枪械已经灌满了水。
老黑看到这情况,和我们一样,也是吓了一跳,他妈的瞄准的不是我们,而是这片河水!当即问陈教授怎么办?总不能把这人丢在这里吧,是敌特还好说,要是一纵队的就真的不好说了。
陈教授几乎想都没想,直接叫斌蛋子把那人带上了船,这还打包票说,这应该是一纵队的,我很是稀奇,问道:“陈教授,你如何知道他是一纵队的?我们和一纵队的人接触很少,就吃饭时候碰碰头,休息的时候都相隔老远,你又没见过他,如何知道的?”
陈教授顿了顿,叫斌蛋子开船,边走边说。
救生艇走了差不多十来米,几人将他的背包检查了一篇,发现里面有军人证,一些钱币,还有一些日用品,我们一看军人证才知道这人叫张平,一纵队的生化员,不过还是不能保证这人就不是复制人,要说之前复制人的字儿是镜像,难保现在他们立马进化,这会儿字儿都是和我们一样。
当然这么奇葩的言论并不是我提出来的,是汪仔提出来的。当即大家大笑不止。
陈教授叫我们别瞎折腾了,然后走到张平身边,掏出水平仪,然后向下一丢,这水平仪就在张平眼前刷拉拉的旋转起来。
看到这情况,除了我和老黑没惊讶,其他人都是大眼直瞪,嘴巴都咧开了,看着陈教授的举动,又不敢发问,特别是汪仔,他还问我,是不是陈教授要把他催眠了?
我小声的说道:不是,你他娘的闭嘴,不然小心陈教授一水平仪砸死你。
就在陈教授这个举动下,张平恐慌的眼神,浑身发颤的身体慢慢放松了下来,最后头一偏,直接松软了下来,还是老黑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张平,这才没让他掉入河里。
斌蛋子看了张平几眼,问道:“陈教授,这人是什么情况?被你催眠了?”
陈教授看了斌蛋子一眼,叹了一口气,有点嫌弃我们嘴多的意思。因为是这么多天过来了,虽不敢说对陈教授这人很了解,但他的脾气大家是有目共睹,属于那种雷厉风行,之后好一段时间,都没人敢说话。
我们顺着这湖泊也不知道漂流了多久,反正我是坐着打盹醒过来后,这救生艇还是随波逐流,因为木浆被斌蛋子丢了,这会儿还真不好说被冲到那个地方去。
那是又过了一小时后,躺在皮艇后面的张平似乎醒了过来,嘴巴还嚷嚷着什么,像是再说胡话老黑趴下一听,便叫陈教授去看看,这人是不是有问题,好像一直在叫小心?
陈教授听完,叫老黑给他喝点水,要是可以的话,送他点吃的,开始我们都感觉没希望,谁料水喂下去后,这人就忽然精神起来,拿着一个鸡腿就吃起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