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火车冒着白气开动了,看着缓缓的倒退的景色,心里无限感慨,这他妈执行任务比打仗还累。
厕所里,我将陈嫣给我的腰包打开看了一下,里面有个纸条:8高地,等你。下面还有几行小字,东西随意花……
我大头一愣,这是什么意思来的?在翻开腰包,里面有几块玉石,还有一些看似古董的玩意儿,发着铜绿,反正我是不认识,问题是这东西咋花?
我将陈嫣给我的纸条和这个纸条的笔迹对比了一下,很显然的发现,两个笔迹并不相同,陈嫣给我的纸条写的十分的娟秀,一眼就能看出是女人写的,而这张纸条刚劲有力,很像是文化人写的字儿,不难猜出,一定是陈教授的笔迹。
问题是,陈嫣一直处于昏迷,陈教授又如何将纸条递给陈嫣,若是有这个本事,他为什么不直接找我?
这种事情根本就没法解释,见多不怪,可能他也有苦衷,反正他说啥我照办就是,只是那个8高地是啥玩意儿?难不成还叫我去阿苏克洞穴?想到这里,我笑了笑,打死我都不会去了。
按着部队的措施,我的相片会被复印成若干份,只要火车停下来,就会上来一群便衣四处寻找我,不过这次很意外,上上下下也就那么几个人,也没见行为举止怪异的人,而我大部分时间都在走动,或者蹲在厕所里。
到了下午,列车员跑来查票,拿起我的票看了一阵,轻轻的邹了邹眉头,就递给了我,虽说这人并没说什么,但从他邹眉头这模样来看,估计事态很严重,或许前面就会出现天罗地网。
火车到达一个站点,熙熙攘攘的人群下车,我身边的大妈走出老远后,我才发现一个蓝色的背包留在了凳子上,本打算叫住她,话到了口边又咽下去了,不为别的,这地方人多眼杂,或许叫唤一声,就会跳出来七八个大汉。
火车继续前进,差不多过了十来分钟,那个蓝色的背包发出一阵呜呜的叫声,我打开背包一看,里面居然有个大哥大。
90年代兴起的手机,俗称大哥大,和板砖一样大小,黑色,单屏,因为是新产物,说实在话我还没见过,这玩意儿第一印象就是那位大妈寻找丢了的背包,处于这种思想,我摁下了接听键,然后把手机放在我耳边听起来。
本以为是大妈会说啥玩意儿丢了什么的话,谁料刚接听,就听见了女生的尖叫,紧接着就传来一阵阵的浪涛声,很像是海边水浪的击打声,感觉对面环境十分的广阔,满耳尽是这种回声。
我麻木的刮掉手机,然后放进背包里面,心里有一种不祥预感,这根本是哪位大妈丢失的背包,而是故意有人为之,确切的说,这个手机的出现,我似乎并没有逃脱别人的跟踪,或许GPS定位,可能是其他什么装置。
至于没抓我,或许事时机不对……
自然,为了逃避他们的追捕,我只能提早下车,不然后果很难说,这次要被抓住,不死都会掉一层皮。
三小时后,火车进入停了下来,我走下了火车。
跟着人山人海的人群到达出站口,那头就响起检票的喇叭,我看了看前面的队伍,差不多十来米,心里不免有点发荒,说不定我身前身后就站了不少便衣。
十分钟后,一位三十多岁的工作人言拿着我的车票,细细一看,也是轻轻邹眉,然后叫我稍等,跑到检查亭里面和别人唠叨了几句,就一脸刷白的走了出来,问道:“谁叫王城?”
那会儿虽说没有实名制,但是车站卖出去的票还是有身份证登记,当然我也不知道黄牛党拿着谁的身份证买的,等这妇女叫了三四片我才下意思知道这是叫我,当即我举起手说是我。
中年妇女边看着我的模样,边看车票,然后就说了一个字儿:你……音调还拉得老长,我等他说了半阵,这中年妇女还没说完,我心想你这人脑袋是不是灌水了,要么就是个结巴,说话都不清楚还好意思在这里工作?或者难不成你家招女婿?
这妇女换了一口气才说完那个“你”字,这也没鸟我,紧接着跟着那头的保安打了一个手势,我这才意识到,这女人可能发现我票是假的!当时我还抱着息事宁人的心态说道:“大姐,要是票有问题,我补票就是啦。”
谁料这话刚说出口,那头的保安就提着警棍冲了过来,我这一头大,心想丫的用个假票也不至于拿家伙伺候我吧?就不一个假票?这还没缓过神,身前的中年妇女就说到:“你何止是假票,你……你还是特级杀人犯,你……你……跟警察好好解释去吧!”说完这句话,连同票夹和剪钳一骨碌的丢在地上,撒丫子就跑了。
这一跑就出状况了,身边的人一听我特么的是特级杀人犯,这还了得?登时如同炸开了锅一般,四处飞奔乱串,整个的检票口就乱糟糟一团。
尼玛,这黄牛党还是靠不住啊,你说我是个通缉犯,我还认了,特么的啥时候又给我弄个杀人犯了?脑袋一蒙,本打算还解释一下,但现在这样子,解释就是等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跑呗!
趁着人群乱串,我逃进了检票口右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