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幅场面,林溪鼻子一酸,径直走上前去道:“爸。&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简单几字,却充满浓浓情意,不由,他想到儿时的自己和父亲一同上山打野兔,下山大鱼,还有自己犯错误时被体罚的日子,一幕幕记忆犹新,无法忘怀。
在声音响起的同时,林天思很明显愣了一下,等他回头看到林溪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呆住的,那种反应比之张翠兰只有过之,而无不及,许久过后,才缓缓说道:“林子...回来了?”
尽管语气平淡,却隐隐带着一抹激动,走进房子,把东西放下后,林天思还习惯性地扫了一圈,紧接着说道:“静静呢,这闺女,难道她没跟着你回家吗?”
“对的爸,她那边有工作上的事情要解决,这次就我一个人回来了。”点点头,在面对父亲的时候,林溪莫名有些紧张,但很快,他却把目光聚集在桌上那一盒盒白色药品上,深吸一口气道,“爸,这是什么,你生病了?”
“小事,最近天气转寒,我这慢性风湿骨病又犯了,前面疼的厉害,在医院住了几天,刚又去镇上拿了点镇痛药,熬过去这几天,应该没多大问题了。”脸上并没有表露出多少意外的神情,林天思淡然道,“倒是你,年轻人多注意一下作息时间,别到时候像我一样,落得这个臭毛病,恐怕这一辈子都这样了。”
说着,林天思拿了条板凳在门口坐下,随后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上,深吸了几口,砸吧着嘴道:“我听你妈说,最近你在学校升职了,成政教处副主任了?”
“对。”林溪道。
“升职好啊,我们老林家祖辈务农,也算是到了你这有点儿起色,出了个像样的人才了。”看向远方的时候,林天思脸上露出一副欣慰的神情,“不过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可得好好把握,千万别像你姥爷那样,在位置上迷失了本心,渐渐犯错,结果越陷越深,等想要回头的时候,一切都难了,如果他还在的话,恐怕不会是这幅光景了吧?”
这时,林溪心中未免一痛,要说他姥爷可是个传奇人物,在九十年代初期,要学历没学历,要背景没背景,就是一个一穷二白的小农民,却在短短几年时间内成为县委书记的座上客,最后成功混上了县教育局局长的位置。
当然,这一切的繁华,还是伴随着无尽泡沫的产生,就在姥爷如日中天的时候,却被人查出了贪污,据说违规收受了几名家长的现金,最后还被录了音,由此成为定局,纪委部门直接就上来抓人了。
兴许是巧合吧,在这个时期内,林天思刚好和张翠兰相恋,也正是因为这个剧变,让体贴入微的父亲彻底走进其心灵,最后共同步入婚姻殿堂,试问一下,如果姥爷还在位置上,他们的婚途,还会如此坦荡吗?
很快,张翠兰从偏屋走了出来,看到爷俩融洽相处着,心头未免一动,把双手背着在围裙上擦了擦,笑吟吟道:“现在大林和小林都回来了,今晚我就给你们凑上一桌子好菜,都做你们最爱吃的。”
入夜,一家三口总算是聚在一块儿,窗外有阑珊夜色,还有一轮弯月,洒进琉璃的光,在白炽灯光的映衬下,张翠兰特地包了饺子,顺带着做了一桌子好菜,都是一些本地特产,有安福火腿肉,永新血鸭,莲花狗肉,以及几盘家常小菜,总体来说还算是丰盛。
中途,林天思特地把珍藏多年的女人红从米坛里挖了出来,“砰”地一声重重立在桌上,打开的时候说道:“还记得吗,这酒是我在你满十岁那会从镇上买回来的,现在算一算差不多有十五年了,本来我还准备留着你结婚用,可现在你婚都结这么久了,可酒还在这儿,干脆今晚就消化掉吧,省的我一直记在心上,麻烦的紧。”
这句话说完,林天思已经把女儿红的封口打开,霎时间,一股浓郁的酒香便是飘了出来,哪怕是张翠兰这种不喝酒的女人,也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啧啧称奇道:“老林,你还别说,老酒就是老酒,还挺香的。”
“可不是么,不然我为什么要藏这么久,现在才舍得拿出来?”少有地露出一副如孩童般淘气的神情,林天思略带自豪,却有些惋惜地说道,“早知道那会我就多弄上几坛了,别说自己喝,恐怕拿到市面上去卖也能值当上不少钱。”
“多弄上几坛?”白了林天思一眼,张翠兰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那会咱家挺困难的,别说一般娱乐活动,就连每日的米面都有严格的计算标准,可你呢,倒是有了能耐,生生从我这边支走一个星期的生活费,回头就在镇上换了一坛女人红回来,还美名其曰苦中作乐,享受生活,虽然过去十五年了,但对于那会的情况我还是记忆犹新,没错吧?”
“是阿,为了这事儿,你一哭二闹三上吊,都快和我闹离婚了,还是我晚上跟着渔业队去撒了几天网,每天都忙活到凌晨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