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祖传玉佩?难道是在她偷了沈凉的荷包之后,又有第二拨贼人光顾偷了他的玉佩?可是没道理啊,沈凉既然能找到她,怎么就找不到第二个贼了?
她刚想问问清楚,可眼前哪里还有奚夜的人影,薛雅顿时就郁闷了,是不是奚夜找不回玉佩,她就得一直跟着沈凉了?
突然想起奚夜临行前那个诡异的笑脸,薛雅心里一震,总算明白过来,从今往后,她是不是得为沈凉鞍前马后,为奴为婢了?
这个认知简直让薛雅觉得天都要榻到地狱里去了。
天人交战了半天,脑海里刷刷刷地闪过沈凉各种阴险的报复,薛雅最终还是认命地决定陪沈凉遛弯去了。
薛雅来到后院,就见沈凉已经坐在石凳上了,面对着她轻摇折扇,显然是等她有那么一会儿了,但看看他的脸色,似乎不像是有生气的样子。
可沈凉是个阴险的小人啊,怎么会把喜怒哀乐放在脸上表现出来,为了不让他有发难的机会,薛雅先发制人地开口了:“我那啥,刚刚上茅房来着呢,不是故意让你等的。”
不知道沈凉信是不信,反正他没说什么,收了扇子起身,只道:“那遛弯去吧。”
薛雅不知道沈凉葫芦里卖着什么药,想着大晚上的,他应该没有这么恶趣味地找自己麻烦吧,心里稍稍安了下来。
可跟着他一个大老爷们,还是一个阴险狡诈的大老爷们遛弯,她实在提不起兴致,正闷闷不乐地跟在沈凉身后,只听他道:“小雅,你有没有觉得今晚的天气有些炎热啊。”
她点点头,半死不活地嗯了一声,心想着,岂止是炎热,简直是水深火热。
“唔,那晚上睡觉,你来给我打扇子吧。”
这才听闻将要为奴为婢的噩耗,她都还没完全消化完,沈凉就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开始奴役她了么?
“不干!”薛雅顿了顿,意识到自己拒绝的太不留情面了,立马补充一句,“我的意思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妥当吧,我是不要紧,可万一败坏了公子的名声就不好了。”
“哦。”沈凉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转身换了个方向走了开去。
这么好说话?不会又在心里计划着什么阴招吧。她看了看他离去的方向,有些不解,不是说在后院遛弯么,他出门作什么?顺嘴就说道:“喂,你走错方向了。”
“我不遛弯了。”
不遛弯了?这果真是怪人毛病多,主意一会儿一个,行,既然不遛弯了,她可就回去睡觉了。
可她才一转身,背后又传来了某人的声音,低低的,像是在自言自语:“天气太热,睡不着,还是去找钱捕头唠嗑唠嗑,顺便问问他有没有抓到女飞贼。”
薛雅顿住,脚尖点地,一溜烟儿地就飞回到了沈凉身旁,夺过他手中的扇子就立马给他打起了扇来:“我刚刚仔细想了想,能给公子打扇,是我的荣幸来着。”
沈凉斜眼看着薛雅谄笑着,半躬着腰,一副极力讨好他的模样,他道:“但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非常不妥,败坏名声。”
“怎么会!清者自清,再说了,公子是做大事的人,自然不会计较这些风言风语。”
“可万一坏了你的名声怎么办?”沈凉一副忧心忡忡很为难的样子。
薛雅心里那个翻江倒海,可面上还得笑嘻嘻地继续谄媚:“为大爷您效劳,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乐意,丢个名声算什么。”只求大爷您高兴了,顺便高抬贵手一下,放她离去,让她脱离苦海,就算是名节全毁了,她也不在意啊。
沈凉满意地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就不好辜负小雅的心意了,我改天再找钱捕头叙旧,今晚就且辛苦小雅了。”
薛雅闻言嘴角抽搐,还,还有改天?
郁闷地跟着沈凉进了厢房,薛雅站在房门口不知所措,眼巴巴地看着他宽衣洗漱,看着他坐到了床榻上,她还是呆愣愣地站着。
沈凉挑眉看了她一眼,抬手对她招了招。
薛雅一个激灵,拿着扇子的手不由得紧了紧,这感觉怎么就这么怪呢,就像老鸨儿诱哄小女娃。
这一步踏进去会不会就是水深火热的地狱啊。
薛雅的预感有史以来第一次那么的灵验,沈凉就是专门来欺压她的阎罗王,她稍一有懈怠,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盖着薄毯的人温吞吞地就吐出一个字来:“热”。
薛雅一边打着扇子一边抹着额头上的薄汗,心里暗自腹诽:热你大爷!
她也不知道自己打了多久的扇子了,只觉得手臂酸胀发麻,她小心翼翼地打着商量:“公子,其实你可以把毯子拿开,那样就不会热了。”
“不盖毯子,我怕着凉。”
这好办呀:“不打扇子就不会着凉了。”
“……我白天是作了伪证么?”
“大爷!”薛雅恨的牙痒痒,忍住暴走的冲动,从齿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您就盖着毯子安心睡吧,我打着扇子绝不会热着您的。”
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