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的疾走在大街上,钱捕头脚下虎虎生风,他故意用上轻功走的极快,企图让薛雅追的上气不接下气好来出口恶气。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才到了展厅,薛雅那丫头就笑眯眯地站在了他跟前,连气儿都不喘一下,他心想着,果然是个当女飞贼的料。
“钱捕头,您可来了。”远远地有个中年男子带着一干人迎了上来。
“王老板,你来的正好,和她说说案发详情。”说着,这钱捕头拂袖而去,实在是心里头这口恶气出不去,太憋屈了。
薛雅得意地朝他挥手,就他这点脚力,想把她给甩下,简直是痴心妄想么。
待钱捕头走远了,那王老板回过头来打量薛雅,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这不就是一个小姑娘吗,莫非她还是个高人不成?
他回头对身后的人使了使眼色,就见一中年男子走了上来,大概是描述案情的次数多了,这人面无表情,一板一眼地说开了:“大约是在丑时,我去上茅房,也就一盏茶的时间,回来推门进去的时候看见老刘靠在展台旁,当时我还想怎么就这么会儿功夫,他就睡着了,要是丢了画那还得了,就拿脚踢他,结果他顺着展台滑到了地上也不见醒来,我就觉得出事了,再一看,果真少了一幅图,就是最出名的洛神赋图,我当时就吓瘫了,大声喊了起来。”
“对的。”有人接过话头,“我当时正带着队巡逻,隐约听到有喊声,就寻来了,进门的时候,老刘还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对了,我在门口发现了迷香,窗户纸上有戳迷香的眼孔。”
“我们里里外外搜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更奇怪的是护卫队,守卫都问过了,也没发现有任何异样。”
“这个贼来无影去无踪,要不是发现了迷香,我们还真以为是见鬼了。”
听着大家七嘴八舌的,也总算是把经过给了解了个大概。可薛雅却郁闷了,事情听起来有理有据,盗贼躲过了重重守卫,用迷香把人迷倒,再偷走了画,现场除了不小心留下的一点迷香外,其它没有任何线索,这难道真的是……
“姑娘有什么发现吗?”王老板看薛雅一副沉思的模样,忍不住地问道。
“见鬼了。”她下意思地回了一句。
“啥?”王老板脱口而出。
“哈哈。”薛雅急忙摆摆手,“我是说见鬼了是不可能的,世上根本就没有鬼魂之说,再说了若真有鬼,这鬼也不会偷画呀。”
“那偷什么?”
“偷人。”
偷!人!王老板嘴角抽三抽,干笑了两声:“姑娘真会开玩笑。”
“这鬼吸食精气,不就是要偷人的么,偷幅画去它也不见得能欣赏啊。”
这下,王老板连干笑也笑不出了,假装没有听到她的话:“姑娘随便看看吧,有什么想问的想了解的,你问他们就好,我有事先走一步了。”他说着转过身子就大踏步离开了。
薛雅看着王老板离去的身影,默默地叹了口气,真开不起玩笑,人么,就应该要懂得苦中作乐嘛,这么一本正经也抓不住贼啊。
她耸了耸肩一个飞身就上了屋顶,不远处有守卫朝她看了过来一声呵斥:“干什么。”
她脚下一滑,差点从屋顶上摔落,站稳了步子没好气地瞪着这个护卫,怎么不见得抓贼的时候有这个眼力,现在来吓唬她这个小女子:“钱捕头带我来查案的。”
护卫闻言远远地上下打量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转过脸去。
哎呀,那什么表情啊,整一个就是瞧不起她,怎么自从遇上沈凉,她是走到哪儿就被鄙视到哪儿啊。看来她非得抓住这个贼不可,让他们明白明白什么叫狗眼看人低。
她站在屋顶上,整个大院都能入眼,回廊亭堂,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显眼处都有人把守,其间还有护卫队巡逻,如此戒备森严,这个贼是怎么做到来去如风地偷了画且不被察觉呢?
她坐在屋顶上,把自己想象成那个偷画的贼,在脑海里上演了十八般偷画的场景,最终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这偷画的除非真的是鬼,才能不被守卫发现。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看看日头,好似快到饭点了,其实她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可不能让人觉着她没干啥正事专等着来吃饭啊。
不过眼下时间正好,飞身下了屋顶,薛雅美滋滋地去找钱捕头了,心想着,跟着钱捕头,总能吃香的喝辣的了吧。
可那想的,院里院外转了好几圈,任是找不到钱捕头的身影,进了展堂,却只看见几个小厮模样的在摸摸扫扫,急的她脱口问道:“这人呢?”
几个小厮闻言都转头看了她一眼,却又不约而同地转回了头,认真地各干着各的活儿。
“嘿,你们没听到我问话啊?”
一小厮又抬头扫了她一眼,满脸的不快:“我们不是人么?你问谁啊?”
薛雅从小娇生惯养,不要说家里的仆人婢子了,就连她爹基本上都是围着她转的,致使她的一言一行间很难还要去考虑下旁人,不过自从遇上沈凉和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