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薛雅拍着桌子起身,许是饿的实在太久了,立马又头晕眼花地跌坐了下去。
“您别急!别急!”店小二连忙安慰她,“沈公子还说了每天给您付两个白馒头的钱。”
每天才两个!还是白馒头!他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你!他……你,你先把白馒头给我端上来!”薛雅气的语无伦次,白馒头就白馒头,她先吃饱了才能去和沈凉把事情理论理论清楚。
两个白馒头被她囫囵吞枣地没几口就吃完了,可肚子还是叽里咕噜地叫着,薛雅越想越委屈,眼泪也跟着哗啦啦地直流,她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般苦难,好好的家不待,离家出走来受这等罪孽,这一想啊是越想越伤心。
最后,还是店家看她实在可怜的紧,给她下了碗鸡汤面。
一吃饱喝足,薛雅立马恢复了精神气,奔着上楼去找沈凉了,既然把她强扣在身边找那什么破玉佩,就得管她吃好的喝好的,一天就给俩白馒头,叫花子都没她这么可怜。
上了楼,走到天字一号房,薛雅提起脚就踹了进去。
那沈凉正躺在摇椅上休憩,听到声响,不用猜,也知道这般没规没距的是谁了,听她踹门的那脚劲,看来是吃饱喝足找他算账来了。不过没听到她说话,他也懒的动弹。
其实呢,不是薛雅不想说话,而是在她看到沈凉这么舒舒服服地躺在摇椅上午休,她却为了吃饱肚子要死要活地东奔西走,内心瞬间就万马奔腾了,此时此刻的她正在非常努力地克制自己冲上去暴打他一顿的冲动。
“听小二说,你一天只给我付俩白馒头的银子?”
“有问题?”
这话又把薛雅给气着了,这小狗都能吃上招牌菜了,敢情到她这里只吃两个白馒头还是非常正常的事?
“你明知道我身无分文,又强扣着我,一天只给我俩白馒头,你是想活活饿死我么?”
“你没银子是你的事,可愿意为你掏多少银子就是我的事了。”他说着刷地收起了扇子,明显就是生气了的意思,“我强扣着你干嘛,每天往外掏俩白馒头的银子就不是银子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她只值俩白馒头的银子呗,还有天下居然有这么睁眼说瞎话的人!这都不是强扣,那什么才算?他倒还先生气了,她都没发火呢!
薛雅忍了忍,吸气吐气吸气吐气,反复数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因为多次事实证明,沈凉生气了,吃苦头的就是她,就算是没学乖也长记性了,不就是顺着他点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既然谈判不成功,难道她还不会曲线救国么,眼下最重要的是解决自己吃饱穿暖的生计问题,其他的仇以后找机会再清算。
她走上前去,搬了把椅子在沈凉身旁坐下,伸出手来替他敲起了肩膀。
可沈凉是只老狐狸啊,哪能不晓得薛雅打的什么小九九,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要我平白无故地给你掏银子总是不可能的,我是商人,最忌讳的就是做亏本的买卖,你以后就给我当丫鬟好了。”
薛雅手上一顿,这话前半段听着还像那么回事儿了,可后半句就让人不能忍了:“你看我长得像丫鬟么?”她明明就是薛府大小姐,虽然她娘亲总说她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可也改变不了她就个大小姐啊!
沈凉也不睁眼,左手在右手上点了点,示意薛雅给他捏捏胳膊,继而说道:“没有人生来就是丫鬟,所以你得学着如何做一个称职的丫鬟。”
“为什么非得是丫鬟,兄妹什么的岂不是更好。”
沈凉半眯了眼睛看她:“你看我长的很蠢么?”
薛雅不明所以,可这么好的拍马屁的机会怎能错过:“不,你怎么会蠢呢。”她卖力地在他胳膊上敲敲捏捏,企图能扭转一下自己不利的地位,“你绝对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了。”
“所以这么聪明的我为什么会有一个像你这么愚蠢的妹妹,说出去也没有人会信啊。再说了,你伺候人的活儿学的很快,说明你是块好料子,不用岂不是浪费。”
浪费你大爷,敢情她这曲线救国非但没成功,倒还展现出她能当个好丫鬟的本事来了。
沈凉对她的咬牙切齿视而不见:“你揪我衣服做什么?揪皱了你给我洗么?”
薛雅闻言立马松了手,垂在身侧握紧了拳头,她打定主意不管沈凉接下来说什么,她都要一拳揍歪他的嘴巴,吃苦头那是后面的事了,眼下,她管不了这么多,也忍不了这么多了。
“你这么深情款款地望着我做什么?难道奚夜已经告诉过你给我当丫鬟除了包吃包住,每个月还有二十两的月例可以拿了?”
包吃包住?二十两月例?已经出了拳的手生生地顿在了半空中,不会又有什么诡计吧,凶巴巴地问着:“伙食怎么样?不是每天俩白馒头吧?”只要他敢说是,她就先请他吃拳头。
“我吃什么你就吃什么。”
“住宿呢?非厢房我可不住。”
“我住什么规格你就住什么规格。”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