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雅心里叫苦不迭,他怎么老是随时随地的翻脸!再说了,她自认为明明没有犯错,可在他眼里不是大错就是小错,这眼下要算起来,她哪里知道到底是哪一点得罪了他啊!
她想推开沈凉,奈何身体被他压的严丝合缝,连动弹一下的空间都没有。
什么时候人与人之间非要这样压着才能交流了?难道就不能站着好好说话吗?男女之间授受不亲,就算你是我师兄,也不能这样压着我啊,这简直是要把她压成肉饼的节奏。
只可惜,这些话薛雅只敢在心里骂骂咧咧,嘴上半个字都不敢说,反倒是要绞尽脑汁地想着到底是哪一点惹的他如此不依不饶。
只听沈凉恶狠狠地说道:“大街上随便找一个人出来也比我强,嗯?”
黑暗中,薛雅虽看不清沈凉的表情,可却分明能感觉到那股迫人的气势。只几天不见,但沈凉给她的感觉似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不再点到为止,不再隐藏自己的情绪,也不再那么的平心静气,眼前的他从未如此强势,如此迫人。
都过去好几天了,他却还在计较这个事,显然是自己的话真的把他给惹恼了。可说出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又不能收回来。更让薛雅郁闷的是,明明都已经道过歉了,还揪着不放,难道是嫌她不够诚心?
“对不起啊,师兄。我瞎说的,你,你就大人大量别和我计较嘛。”
沈凉闻言却愈加地把重量压在薛雅的身上,心里有股怒意急待着要宣泄出来,但他还不忍吓着她,努力压制着:“只是瞎说?薛雅,好好想想,想好了再来回我的话!”
薛雅着实一愣,电光火石之间,她似乎隐约知道了沈凉想听什么,却又觉得不可思议。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心里虽有些迟疑,可借着黑暗空间的遮掩,她低低地问道:“你呢,为什么总是欺负我?”
“因为你,没有心!”
没有心?这得是多大的一个控诉!
“你,你们在干吗?”
有微弱的火光亮起,薛雅透过沈凉的肩膀,看到石墙拐弯处站着一个姑娘,正瞪着一双不可思议的眸子与自己来了个眼光对视。
不用想,薛雅也知道从那姑娘的角度看过来会是怎样的一幅场景,好丢人啊!
突然被打扰的沈凉恨的脑仁挑了挑,见身前的人倒也懂的害羞,他稍稍松了牵制的力道。
薛雅立马就从一旁窜了出去,红着一张脸蛋儿向着那姑娘解释道:“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啊,你可别误会。”眼神还躲躲闪闪地偷瞄着沈凉。
“你别紧张,我什么也没有看到。”那姑娘大咧咧地说着,薛雅暗暗地舒了口气,却看她拿着火折子四下查看,那脸上的神情也越来越凝重,正想问一句怎么了,只听她颇为嫌弃地开了口,“你们就不能选个好点儿的地方么,虽然说黑灯瞎火好办事,可这里也实在太寒碜了,连张床都没有。”
薛雅着实被她的话给惊到了:“你,你瞎说什么呢!”
“你别紧张啊,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
“什么都没看到,你还瞎说。”
那姑娘笑的贱兮兮的:“没看到不表示就没发生过嘛,再说了,刚刚你们敞着门在床上做羞羞的事情,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哟。”
薛雅急眼了,什么叫在做羞羞的事情,她拉着沈凉的胳膊急急地要求着:“你来说,你和她说清楚。”
只见沈凉勾了勾唇角,用低沉的嗓音说道:“这么羞羞的事情,你确定要我和她说清楚?”
两个姑娘闻言讶然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然只一瞬间,就听那姑娘噗嗤一声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来。
薛雅又是羞又是恼,朝着沈凉警告道:“我没有做羞羞的事情,你不要乱说话!”
沈凉漫不经心地唔了一声:“你是没有做,是我在做。”
那姑娘听到这话后又是一愣,然后挤眉弄眼地对着薛雅说道:“你男人真有意思啊。”
“什么男人,他是我师兄!”
“哦,师兄妹,亲上加亲嘛,别难为情了。”
薛雅不淡定了,怎么越描越黑,正想着该如何给这姑娘解释清楚。那沈凉却还嫌不够乱似的,幽幽地补了句:“她脸皮比较薄。”
薛雅瞬间就无言以对了,想着靠自己一张嘴也解释不清楚,干脆就不再纠结了,打量起眼前的姑娘来。
姑娘?女的!还是在地下室!
薛雅兴奋极了,几步跨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你是翡翠庄的人吗?”
那姑娘显然被薛雅这一举动给吓着了,虽然手臂被她抓着,还是本能地往后退了退:“我不是。”
不是啊!薛雅泄气地松开她,还以为找到那个神秘女人了呢。她再细细地看了看这姑娘,瞧着似乎觉得这轮廓有些眼熟,她又试探地问道:“我怎么觉着我是追着你才掉进这个洞里的呢?”
谁知这姑娘竟大方地承认了:“对啊。哎哎哎,你那什么眼神,我可不是坏人,你追着我,我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