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花花这一声惊慌失措的大嚷,让薛雅和沈凉瞬间谨慎了起来。
薛雅急急地问着:“怎么了,花花,发生了什么事吗?”
只见钱花花深锁着眉头:“我哥他今天突然回城里,意味着他发现了我的行踪了。”
薛雅一时没明白过来她这话要表达的意思,继续问道:“然后呢……”
“然后,他在庄里又没有找着我,眼下肯定是回城里去确认了。”
这话听的薛雅更加的一头雾水了,不明所以地看向沈凉,见他也是一副不解的模样,她只好再次问道:“所以……”
“所以,我要是被他发现没经他允许偷偷跑来案发现场。”钱花花哀嚎一声,“我又得半年拿不到银子花了!”
薛雅闻言忍不住地翻了个白眼,敢情她这么着急是害怕被她哥哥发现行踪从而拿不到银子花,白害她提心吊胆一场。
那厢,钱花花却急的一边拿着火折在地下室四处查探,一边嘟囔着:“不行,我得赶紧出去!我这好不容易过完了半年,可不想再苦哈哈地熬下一个半年了。”
其实,此时此刻,身无分文,一直靠着看沈凉脸色讨生活的薛雅是非常能理解钱花花的焦虑心情的。可是:“花花,钱捕头为什么不允许你出现在案发现场呢?”
钱花花闻言,嘟了嘟嘴吧,很是委屈地道了声:“还不是他嫌我烦人,不喜欢我在他跟前晃来晃去。”
“可他不是你哥哥吗?再说了,他还拼了命地赚大把大把的银子给你花啊,怎么会嫌弃你呢?”薛雅她爹只生了她一个,所以实在不能理解这兄妹间相杀相爱的感情。
可钱花花却气呼呼地哼了一声:“他就是个木头人,只知道赚银子。”
“那既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偷偷跑来翡翠庄?”
“哎呀,这不是重点啦。你们快帮着一起找找出口,我今晚一定要赶回城里去。”
薛雅无能为力地耸了耸肩,在这种地方找出口可不是她的长项。再说了,万一这地下室还有什么机关陷阱呢。
这么危险的事情还是交给沈凉来做吧,她讨好地挪到沈凉身旁:“师兄,劳您大驾,给指条明路呗。”
“现在我又成你师兄了?不是个阴险小人了?”
薛雅没好气地说道:“这就是你不对了啊,这已经过去了的事情就要让它过去,别揪着小尾巴不放嘛。”
“嘿,两位,现在可不是打情骂俏的好时机。”钱花花顿了顿,看了看眼前幽暗的空间,“难不成这黑灯瞎火的会格外有情趣?”
薛雅心想,这钱花花什么眼神,说话都是靠想象的吗?
那厢,沈凉的心情却颇好,连带着说话,那语音都是上扬的:“钱姑娘,你能说说你刚刚追那人的经过吗?”
“哦,我本来是打算趁黑在庄子里四处转转。谁知刚转到那个院子,就听到有人喊了一声,紧接着就有个黑衣人飞了出来。我下意识地就追了过去,看到那个人拐进了假山,我也跟着钻了进去。但却看不到他人影了,后来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就掉了下来。”她抬起手来指了指身后,“我刚刚在这儿已经走了一圈了,到处都是封闭的石墙,但我猜这里肯定是有机关的,不然,那个人怎么会不见呢。”
薛雅点了点头道:“我看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翡翠庄这么大,这个人完全可以脱得开身,但他却故意把我们引到这里来,分明是另有目的的。”
沈凉轻笑了声:“有我在,你怕什么?”
薛雅哼了声,心想着:你这个阴晴不定的小人怎么能靠的住,这种境况不明的时候,就得靠自己小心谨慎。
蓦地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息靠了过来,只见沈凉已经来到她身旁,低着头凑到她耳旁:“你说,他花了这么大心思引我们到这里,你怎么好意思待在原地不动,辜负他一番设计?”
薛雅挪开一步:“没听过,掉陷阱里容易出陷阱难。好在,我们虽掉在了这里但还没有被伤到。可万一乱闯乱撞,碰到了什么机关,逃没处逃,躲没处躲,死在这里也没有人发现。”
那钱花花一听这话,好像说的挺有道理的,立马附和道:“我哥常说,时局不明,敌不动,我不动,我看我们还是再等等吧。”
薛雅见到有人赞同自己,当下走到钱花花的身旁,挽上她的胳膊:“就是,敌不动,我不动。更何况这眼下,钱捕头不在,北康少爷也不在,连个照应也没有。好歹等到明天他们回来了,发现我们都不见了,说不定就能找到我们了。”
沈凉一听这话,当下就沉下脸来,最听不得从她口里说出北康少爷这四个字来,冷哼一声:“我消失了一天,你可有找到我?”
说起这话,倒是提醒了薛雅了:“你这一天去哪儿了?”
沈凉还没有答话,钱花花凑近了薛雅低声说道:“你男人好善变呀,刚刚还挂着笑,眼下又满是火气。”
薛雅呸了一声,郑重地提醒着:“花花,我只是我师兄!师兄!”这样善变小心眼的男人,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