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花花一手拿着火折,一手抱着薛雅,转头环顾着四周围的铁墙铜壁,下意识地想着:完了完了,眼下这境遇,还不得被他们来个瓮中捉鳖啊:“你说,他们来了几个人,凭我们三个打的过吗?”
没想到,薛雅到是一点儿也不担心:“他们应该不是来找我们打架的吧,不然怎么会弄出这么大的声响来。”
钱花花一听:“有道理哦!”
正说着,那几个人已经拎着油灯走了过来,地下室一下子明亮了起来。
薛雅打眼一看:“王总管?”他后面跟着的是翡翠庄里的几个小厮。
那王总管疾步走上前来,双手做了个揖:“实在抱歉,各位没有受伤吧?”
薛雅摇了摇头:“受伤倒不至于,但是受了不小的惊吓。翡翠庄怎么会有这么个地下室,而且入口就在假山里,万一走进去一不小心就能掉下来,怎么也没人提前支会我们一声?”
王总管赔笑着:“是我们疏忽了。”
沈凉一直静静地看着他们,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了句:“王总管在这里见到我们,好像一点儿也不意外。”
钱花花吹熄了火折子:“对哦,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王总管看向她,见是个陌生的姑娘,于是问道:“这位姑娘是?”
钱花花闻言一愣,心想:糟了,我是偷偷潜入进来的,该怎么解释才好呢。
只听薛雅接过话来,自然地说道:“她呀,她是钱捕头的妹妹。”
“钱总捕的妹妹?可我之前怎么没见过。”
薛雅脸不红心不跳,谎话张口就来:“她一直被钱捕头安排在暗处行事,你当然就没见过咯。”
“哦。”这话不由得让王总管对眼前的姑娘肃然起敬,“钱姑娘,有失远迎了。”他顿了顿,意识到好像在这个地方说这个话不太符合礼数,赶忙又说道,“这几天辛苦钱姑娘了,三位请随我来,我带你们出去。”
“等等!”薛雅却突然叫到,“王总管,我们刚刚有听到一个女人又哭又笑的声音,这地下室还有其他人吗?”既然都到了这里来了,她当然得抓住机会把这个神秘的女人调查清楚。
哪知,王总管听了这话后,却面露难色:“薛姑娘,这个……”
“王总管好像不方便透露?”这个女人既然能让秦海波如此仇恨王骁乐,想来也不是三两句话就能够说清楚的,可她还是很好奇啊,“这其中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薛姑娘请见谅,主人的事,我们当下人的实在不敢妄言。”
这倒是个大实话,身为翡翠庄总管的王春当然更懂得谨言慎行,尤其是涉及到主人之间的秘事。
可薛雅怎么能甘心呢,好不容易才碰到了这么个好时机。但看看王总管一脸不管你怎么问我都不会说的表情,着实让她有些抓肝挠肺。
眼看着估计是真得不到半点儿有用的消息来,她突然想起王总管还没有回答沈凉刚刚的问题,于是打算先旁敲侧击一下:“那王总管是如何得知,我们掉到了这里来的?”
“哦,我刚刚带着巡逻队走到东苑,见沈公子房门大开,亮着油灯,床上被子凌乱,屋里却没有人,怕出意外,就赶紧带着人四处找寻。碰到另一支巡逻队,说似乎隐约看到有人往这个方向来。我在上面见到机关有启动的痕迹,猜想着沈公子可能掉进来了,赶忙带着人下来看看。”
这话似乎说的滴水不漏,薛雅听着却很诧异:“黑灯瞎火的,居然还有人能看到我们往这个方向来?”且不说钱花花和那个逃走的人轻功如何,就以她和沈凉的轻功来说,翡翠庄的巡逻队若是能发现的了,恐怕杀人凶手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杀人得逞了吧。
“这个,许是碰巧看到了。”
这个理由薛雅可不能接受,明显是把她当傻子在忽悠么。她刚想张口,却见沈凉给她做了个手势,道:“小雅,王总管好心来找我们,你别为难他了。”
薛雅闻言,瞪他,这丫的帮谁呢。
只见他又转头对着王总管说道:“可否带我们去看一下那位姑娘,我听她的状态似乎不是很好。”
薛雅听了这话,忍不住想要为沈凉拍手叫好,既然不想告诉我们实情,那直接让我们见见真人也不错:“对啊,我们听她又是哭又是笑又是唱的,可别出什么意外了。”
“三位请放心,我刚刚已经把她安抚好了。眼下,她恐怕已经睡下了,我们就别去打扰她了吧。”
钱花花讶然:“你就让她睡在这地下室?”
“不不!我也只是听命行事的,哪里做得了主。”
“听谁的命?”薛雅很是气愤,“简直没有王法了,让一个姑娘住在地下室里。你说,是不是你们把她给逼疯了?”
王总管见这阵势,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住,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沈凉:“沈公子,您看,我们是不是先上去再说?”
可沈凉还没有答话,两位姑娘异口同声,义正言辞地拒绝道:“不行!”怎么能眼睁睁地把一个姑娘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