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两人的不解,沈凉却突然把话题给岔开了:“没什么,我就随口一问。”
可秦海波却不干了,较起真来:“沈公子定不会无缘无故提出这样的疑问,既这样问了,自然有问的原因。眼下,又为何不把话说给明白了?”
薛雅没想到,秦海波看着挺急躁的一个人,心还挺细的。她也看着沈凉,不明白他为何说话说一半,这完全不像是他的作风。
沈凉的扇子嗒嗒在石桌上敲着:“秦三少爷,你有没有想过那天晚上是什么人把我们引入地下室的,又为什么要把我们引入地下室?”
“那还用想,自然是王骁乐!”秦海波快速地回道,“他三更半夜去地下室欺负玲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沈凉的扇子嗒嗒的继续在石桌上敲着,对他的话不予置评,只道:“当年是王骁乐非逼着要把玲儿姑娘关入地下室的,他明知道我们要是知晓了此事,定不会坐视不管。又何必故意引我们入地下室去,凭白给自己增加麻烦?”
“这……”秦海波回不上话来,如此说来确实蹊跷,可如果不是王晓乐,那还有谁呢。
只听沈凉继续问道:“玲儿姑娘得以脱离苦海,你是不是觉得她是碰巧被我们撞上了才顺理成章地被我们解救的?”
“难道不是吗?”
“你就没有想过,是有人故意促成的?那天晚上,除了我们被引入地下室,整个翡翠庄的主人也都来了,这阵仗可不小。”
秦海波皱紧了眉头:“难道是有人故意设计了这一幕,目的是为了能让玲儿出地下室?”可翡翠庄除了他和北康,还有谁会如此关心玲儿呢。而那天晚上,北康去了工地处理匠工闹事,他自己显然就更不可能了。
“秦三少爷,恐怕这个人的目的不是为了解救玲儿姑娘,而是希望出了地下室的玲儿姑娘能为他做些什么。”
秦海波愕然:“可玲儿都这副样子了,能为他做什么呢?”
在一旁听着的薛雅急的都想一五一十地把话给他说清楚。可沈凉摆明了一副就只是给他敲敲警钟的态度,知他心里自有考量,就不敢随便破坏他的计划。
可见秦海波始终一副不开窍的模样,便试着提醒道:“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当事人亲自去做的,比如,这个人别有用心地拿玲儿设个局呢?”
拿玲儿设局?设什么局?薛雅的这话显然是把秦海波给惊着了。
然而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只听沈凉再次发问道:“眼下你还能肯定那天晚上真的是王骁乐去地下室欺负玲儿姑娘吗?”
沈凉的问话犹如他嗒嗒敲在石桌上的扇子,一下一下敲在了秦海波的心头上。细细想来,如果此人是王骁乐,确实就有多处环节无法解释的通了。可如果不是他,那还会有谁呢,此人的目的又到底是什么?玲儿都已经这般可怜了,竟还有人残忍到想要利用伤害她。
秦海波怔怔地看着玲儿出神,玲儿姑娘见他看着自己,兴高采烈地提起裙摆跑到他跟前来,拿着采来的花儿戴在耳旁,像个懵懂无知的孩童般摇晃着他的胳膊:“秦哥哥,陪玲儿一起玩吧。”
眼下,秦海波心里堵得慌。原以为玲儿终于重见天日,却不曾想这只是有心人故意而为之,而他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到底会做些什么伤害玲儿的事来。
“秦三少爷,你要知道,最糟糕的地方未必不安全,最舒适的地方却有可能潜藏着巨大危险。”
秦海波紧皱着眉头,似乎是在思考沈凉这话里想暗示的意思。可他思前想后,实在不明白,只好问道:“沈公子刚刚问起北康和玲儿的关系是何用意?他和此事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随口一问罢了。”沈凉站起身来,拍了拍秦海波的肩膀,“有时候,多一个心眼没有坏处。”
两人走出玲儿姑娘的院子,薛雅问道:“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王总管和北康少爷有嫌疑?”
沈凉瞥了她一眼:“一口一个北康少爷,叫的还挺亲热。”
薛雅瞪他:“这不都是习惯了么。可这不是重点,我在和你说正经的呢!”
“唔,习惯可是个好事情。那从明天开始,你就每天来伺候我洗澡吧。”
薛雅闻言脚下一个踉跄,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疯了吗?”
沈凉停下脚步,笑眯眯地问道:“你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这样奴役我,良心上就不会不安么?”
“可是,我也习惯了。”
薛雅气的差点吐出一口鲜血来,这么无耻的话他还能说的如此坦荡荡,果然要甘拜下风。她想了想,说道:“其实,有些习惯是可以改的嘛。要不然,我们师兄妹一起努力,铲除一切不良恶习?”
沈凉一副似在考虑这建议的可行性模样,而后嘶了一声道:“我好像会比较吃亏。”
“不吃亏!”薛雅一本正经地说道,“做人本就该与人为善,总是为难别人的事情就要少做,老天爷会给你积阴德的,这怎么会吃亏呢。”
“听起来,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