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雅脑海里顿时警铃大作!这是沈凉准备欺负她前惯有的口气。
虽然,她又羞又恼,刚刚吓醒的那会儿确实很懵然,可好在眼下她已然恢复了理智。她若是顺着沈凉的话应下,那说不定他就真要做一些占她便宜的事来了。
然而,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回他的话,只听沈凉又似漫不经心地问着:“你想知道什么是占便宜么?”
“不不不!我不想知道!”薛雅急急地回着,识相地说道,“师兄你压根儿就不是臭流氓,你是好心,在这里照顾我呢!”
薛雅嘴上虽这么说着,心里却是泪流满面。恐怕古往今来也没有哪个人比她更可怜更可悲了,明明被欺负了,居然还要如此委屈自己给他找一个正当的理由。
沈凉闷笑,有心想要为难她:“哦,照顾你照顾到床上来抱着你一起睡!”
薛雅闻言,顿时方寸大乱,这种话他怎么可以说的如此轻描淡写。刷地一下,脸全烧红了起来,羞的全身愈加的燥热难耐,可身后牢牢抱着她的人明显没有撒手的意思。
这不是占她便宜是什么,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赤裸裸地在占她便宜啊,居然还臭不要脸地威胁她,分明是把她当软柿子捏啊。
沈凉见她不说话,箍在她腰间的手又把她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吓的薛雅顿时尖叫起来:“沈凉!”
“我就在你身边,叫这么响做什么。”
被窝里,自己的身体嵌在他的怀抱里,那清晰的轮廓和那源源不断传来的温度使薛雅的心呯呯乱跳起来,多么希望自己的尖叫声能引来旁人解救她于水火之中。
“咚,咚,咚!”沈凉箍住她脖子的那只手缓缓下移,丝毫没有犹豫地覆在她的胸口上,跟着她心脏跳动的节奏在她耳旁饶有兴致地念着。她越是娇羞,他就越不想轻易放过她,就像着了魔怔,根本不受控制,只想放任自己为所欲为。
薛雅心里六神无主,虽然之前,他也有这般欺负过她,但都适可而止,从没过分逾越,也从没像今天这般不依不饶。可她显然忘记了,先前那两次,沈凉之所以能克制住,完全是因为有旁人打扰。
而眼下,就他俩关在一个房间里,躺在一张床上,她被他禁锢在怀里,天时地利人和全被沈凉占了。如此天赐良机,叫他怎么能轻易放过她。
沈凉覆在她耳旁念的那一声声的‘咚咚咚’听在薛雅耳里越发让她心慌意乱:“师,师兄,你别这样。”
“别哪样?你说给师兄听听。”
“我……”薛雅的脸羞的简直能滴出血来,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他竟有如此流氓本性,尤其是他覆在自己胸口的那只手,存在感实在太过于强烈。若是再往下移动半寸,那就是,那就是她的……
思来想去,眼下的情形对她毫无优势,她只能再一次选择窝囊地认怂:“师兄,你这样,我,我怕。”
软软糯糯的嗓音,娇羞讨饶的模样,却是愈发的刺激了沈凉。他不自禁地就把头凑到了她的脸上,下巴搁在她的肩窝里。
只是,他还没有做出进一步的举动,怀里的人把脑袋往被子里一埋,又吓的尖叫了起来:“师,师兄!沈凉!沈凉!”
罢了罢了,还不是时候。再者他也怕自己再往前一步就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了,咬着牙松开了她。
可谁知,薛雅一得了自由,还没喘过气来,起身就朝他一拳头挥了过去,恼羞交加地斥道:“看我不打死你个臭流氓!”
沈凉理着衣服正要起身,察觉到背后有拳风扫过来,他也不理会。只待那只手近到自己耳旁,他一把擒住,转身的同时把她从床上提了起来,反拽到自己的怀里:“怎么,就这么舍不得离开我的怀抱?”
薛雅双手被他左手握住搁在胸前,腰肢被他右手揽着锁在怀里,再次被禁锢住的她忍不住哀嚎一声,挣扎着身子嚷道:“你给我松手!松手!”
“不是你自己主动凑上来的?”沈凉刚刚这么轻易地放过了她,心里本来还颇有点怨气。眼下,她居然还不识好歹地再次招惹他,这可就怪不得他了。低下头,脑袋暧昧地枕在她的肩头上,声音低沉而喑哑,“我已经放过你了,是你……”
“师兄,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薛雅不等他把话说完,就急的大嚷。他说话时,也不知道是嘴唇还是呼出的热气,似有若无地碰触到自己的脖子。直觉告诉她,她要是再不求饶,就真的要吃亏了,“师兄,我脚疼,支撑不住了。”
沈凉黑了脸,她倒是会看形势,每次觉察到不利就立马认错,吃准了他会心软。本打算忽视她的示弱,可终究还是不忍,抬起头来,没好气地说道:“疼什么疼!我揽着你,你脚使力了么。”
薛雅无语,她整个人虽半跪在床上,脚却几乎没有用劲,全被沈凉那只揽在自己腰间的手提着,所以脚确实不疼:“可你勒的我胃疼,我都好几顿没吃了。”这话总不至于是假的吧。
沈凉冷哼一声,终是松开了她,却仍是小心地扶着她在床上重新坐好。见她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