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雅见状,连忙瘸着腿后退了一步,嚷道:“你别冲动!别冲动!”
那王总管十分谨慎,伸长了脖子往他们俩人的身后望了望,而后笑道:“就来了你们俩个?”这语气竟似有些鄙弃,“能找到这里来,也是有些本事。”
薛雅和他打太极:“哪有什么本事,误打误撞而已,不然,怎么会就来我们俩个。”
一旁的沈凉不动声色地看了看石室,见朱北康笔直地躺在石床上,看样子,应该是没有醒过来。
王总管哼了一声:“不管你们来了几个人,进了我这石室,就别想轻易出去。”
薛雅闻言下意识地就开始打量起石室来,听他这口气,保不准这里有什么机关暗器的。
只听王总管又说道:“不过,你们倒也来的正好,省得我逼问这丫头。二少爷至今昏迷不醒是你们给他下了毒吧,把解药交出来,不然……”他手里的刀刃作势就往钱花花的脖子上施了几分力,那意思再也明白不过了。
锋利的刀刃抵在脖子上,冰冷的液体顺着脖子往下流淌,这是钱花花第一次离死亡有这么近的距离,吓的她只想放声尖叫。可理智告诉她,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害怕,她强作镇定,试图与他商量:“王总管,你是不是威胁错对象了,我和他们也不过才认识两天,没那么深的交情。再说了,整个案子是我哥哥在负责。不然,你让他们出去,把我哥哥找来?”
“你少废话!”王总管喝着,手上的刀刃又往她的脖子上抵了抵,“我若再往前一分,你这脖子就见血了,你可知我这刀刃上抹的是什么?”
钱花花闻言,脸色骤变:“该不会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吧?你给我脖子划道口子也就罢了,可别这么残忍啊,我都还没成家生娃娃呢。”
王总管脑仁跳了跳,举起那只扼住她脖子的手,作势就要揍她,大概是嫌她太过于啰嗦。
“王总管。”沈凉及时出声唤道,“你如此不懂得怜香惜玉,难怪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娶不到夫人。”他啧啧地摇了摇头,苦口婆心的劝着,“这个臭毛病,可得改改。”
王总管闻言:“你……”
他话还没说完,薛雅已经伸手拍了沈凉一下,埋怨道:“都这个时候了,你瞎说什么大实话,尽戳人心窝子!”
她话音一落,王总管更是气急败坏。薛雅看他脸庞都扭曲了,忙又说道:“你别气别气,我的意思是他瞎说呢,你别在意。”
可王总管哪能不气,都快气疯了:“你们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我手里绑的可是你们的人。”
“瞧你急的,倒像是我们在威胁你似的。”薛雅伸手指了指他手里的刀,“那上面沾的真是见血封喉的毒药么?那你可得当心着点,不然,你连和我们谈判的筹码都没有了。”
王总管冷笑一声,总算是找回了点存在感:“见血封喉算什么。我这毒液是用翡翠山中十种毒物泡制而成的,只要往伤口上抹上那么一点点,它就能进入血液,让你全身奇痒无比。一开始,你还有抓的力气,但待你抓破全身,毒液会让你渐渐的僵硬,你痒又不能挠,而且毒液融入血里,会散发一种吸引蛇鼠虫蚁的气味,到时候,它们爬满你的全身,而你,只能眼睁睁地感受着它们一点一点地噬咬你的肌肉直到你痛苦的死去。”
钱花花听着他说的话,身体止不住地簌簌发抖,他描述的画面简直不敢想象,太可怕了。
就连薛雅也不自禁地捋了捋手臂,她咦了一声道:“这么恶心的招数,你也能想的出来。”
“马上给我们二少爷解毒,不然,我就让她先替你们尝尝我这毒液的厉害。”
“王总管。”沈凉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纸包,“我们千辛万苦找来,可不就是为了给二少爷送解药来的,是你非挡着我们不给机会啊。”
王总管闻言,半信半疑:“你会有这么好心?”
“当然没有。”
“那你为何说来送解药。”
“好戏即将要结束了,二少爷良苦用心这么多年,他要是错过这最精彩的一幕,我怕他死后化作厉鬼来纠缠我。”
“好大的口气!”沈凉说的一本正经,可把王总管给气坏了,“你若是这么自信,又何必给他下毒。”
沈凉理了理衣襟:“我这不是困了,想睡一会儿么,怕你们二少爷打扰我睡觉,就只能委屈他也跟着睡上一觉了。”
王总管被气的说不上一句话来,扼着钱花花直喘粗气。
薛雅悄悄地拉了拉沈凉,示意他收敛着点,可别再刺激王总管了。万一他一个没控制住,刺伤了花花,那还了得。
“我不和你啰嗦,你把解药喂给二少爷吃了。”
沈凉闻言,却似显得很为难:“伺候人的事,我可不会啊。”
“你是废物吗,喂个药也不会。你把解药给她,让她喂。”
王总管话音还未落下,沈凉夹着纸包的手指轻轻一甩。药包直往他的面门而去,王总管眼疾手快地接住,冷笑一声:“就这么点能耐,也想偷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