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薛雅很紧张,一直扑腾着要从沈凉的怀里跳下来。可她这么点力气,怎么可能挣的过沈凉。忙戒备地问道:“你带我来你屋子做什么?”
沈凉把她放在自己的床上:“青天白日的,我能做什么。还是……”他挑眉看她,“你希望我做点什么?”
一个颤颤巍巍地坐着,一个虽站着却居高临下地看着。薛雅只觉得备受压力,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他在她屋子里抱着她睡觉的画面来。默默地往后移了移身体,与他拉开距离:“那你为何不送我回自己的屋子?”鬼知道他想做什么,可她还清楚地记得他说过要和自己算账的,总之,他肯定没安好心就是了。
沈凉把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冷嗤一声,边解开自己的外衫边对她命令着:“脱了。”
“脱,脱了……”本来薛雅就很紧张了,又见他在脱外衫,就更是坐立不安了,眼下,他居然还要自己也脱了。当下双手抱在胸前,“我不脱!这青天白日的,你可别胡来。”
沈凉见她这防备的模样,嗤笑一声,把手里的外衫随意一抛,附身两手撑在她的身旁,把她禁锢在自己的身前:“你这意思,只要不是青天白日,我就可以胡来了?”
薛雅一手戒备地抱在胸前,一手撑在床上,不至于让自己整个人都躺下去。听着他的话,更是急急地辩解着:“你别曲解我的话,我没那个意思。”
沈凉闷笑,缓缓地起身:“曲解的人恐怕是你吧,我让你把鞋子脱了,你瞎急什么。”他看着她羞红的脸,恶趣味上来,“你这脑子里一天到晚的都在胡想些什么?不会是在肖想我吧!”
脱鞋子就脱鞋子,多说一个字会死啊。让她脱鞋子,你脱什么衣服啊,还那么不怀好意地看着她,还把她搁在床上。眼下竟反咬一口说她曲解,还说他肖想他!
气的薛雅只想送给他一个字:滚!
“我身上沾了毒液,先去换个衣服,你自己脱……”沈凉顿了顿,眼见着她气极了,才缓缓地轻吐出两个字来,“鞋子。”
虽然脚踝确实比之前更痛了几分,可薛雅才不想在他面前脱鞋子呢。见他去橱子里拿衣服,她其实是想逃来着。可在他眼皮子底下成功脱身的希望实在不大,她也就作罢了。
沈凉换好衣裳,转回身来,就见她气鼓鼓地瞪着自己的模样。笑道:“看我换衣服?”
“又不是没看过。”她都帮他擦过澡了,只换个衣服而已还有什么嫌可避的。而且,还不是他自己硬要在他眼前换的,她大大方方地坐着,又没有偷窥,再说了,“你又没有脱光。”
沈凉挑眉看她:“我没有脱光,你好像很失望?”
“呸!”就这样还好意思说她眼瞎心盲,“我看你耳朵脑子都有问题。”
“你能治?”沈凉说着,人已经走到了她面前,蹲下身子,极其顺手地撩起了她的裙摆。
薛雅急忙伸手去推他:“你干嘛,我不用你看,你又不是大夫。”现在来假关心她,之前还不是连扶都不来扶她一把,指不定还希望她伤的更重一点呢。
可她当然没能推开沈凉,他已经握住了她的小腿,正小心翼翼地提起搁在自己的脚膝盖上:“若不用我看,也没人敢来给你看了。”见她还心不甘情不愿地挣扎着,他也不急,只施施然地说道,“你好像很希望我现在就和你算账啊……”
闻言,气的薛雅很想拿另一只脚去踹他。
沈凉小心地脱下她的鞋子,而后是袜子,脚踝处确实红肿一片,与周围雪白细嫩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他皱了皱眉头,拿手指在上面捏了捏,问道:“疼吗?”
薛雅吃痛,嘶了一声,埋怨道:“疼!当然疼了,你轻点。”
沈凉拿出刚刚换衣服时从包裹里拿的小瓷瓶,在她的脚踝处倒上粘稠的液体,一边替她缓缓地揉散开来,一边说道:“你也会怕疼?都敢拿命去换钱花花,眼下这么点小疼小痛算什么。”
薛雅下意识地要顶回去,那种危急情况下,她根本就没有时间多想,所有的决定都是本能反应。可随即脑海里灵光一闪,沈凉口里说的要找他算账,莫不会就是在说这件事吧?难道是她一时冲动行事,坏了他们的计划了?
她眼珠子转了转,计上心来,装乖巧地说道:“我怎么可能拿命去换花花呢,我之所以敢答应朱北康,完全是因为知道有师兄你在,就绝对不会让我受到伤害的。”她的语气似讨好又似委屈,“其实,我当时怕的要命,要不是师兄你在,我怎么可能有这个勇气呢。”
说完,薛雅自己倒是先愣了愣,说起来,这话好像确实是真的。
沈凉抬头默不作声地扫了她一眼,哪能不知道她说这番话的用意。
可薛雅见他竟没有任何反应,心想着难道是她这招不管用?忙又试探着说道:“师兄,你看我又受惊吓,脚又受伤的份上,能不能就别和我算账了,我下不为例就是了嘛,以后都听你指挥。”
沈凉叹了口气,这么快就主动暴露出目的来,也太沉不住气了。殊不知,薛雅实在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