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凉看薛雅一脸的认真样,忍不住勾唇轻笑,故意逗她:“这么说来,以后我都不用给你月例了?”
薛雅紧咬着嘴唇,一个‘是’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来。二十两银子虽说少了点,但有总比没有来的强啊。更关键的是,她得和他耗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她根本就没见着他很担心他的祖传玉佩呀。
她试探地问着:“说实话,其实你根本就没有祖传玉佩吧。”若是有,相信沈凉也该看出来了,玉佩绝不可能在她身上,那以他这种锱铢必较的性子哪能还这么悠闲地让真正偷他玉佩的贼人逍遥法外。
哪知,沈凉面不改色地回道:“当然有。”
薛雅十分怀疑地看着他,就算没有,他也不会承认:“好吧,那,玉佩长什么样?”
“忘记了。”
忘!记!了!薛雅端了端身子:“那有什么花纹你总该记得吧?”
沈凉理所当然地应道:“不记得。”
不!记!得!
你大爷的,还敢不敢再夸张一点?你祖传的玉佩长啥样有啥花纹你都敢说不记得:“其实,你根本就是……”
薛雅却蓦地闭了嘴巴,急急地扯开衣领,从脖子上拿出贴身挂着的一枚玉佩,双手虔诚地捧到沈凉面前,几乎是要痛哭流涕地说道:“其实,玉佩我一直戴在身上。这段日子,见师兄你对我甚好,如今我良心不安,你祖传的玉佩,我还是还给你吧。”
沈凉看着薛雅两眼泛着激动的星光,那是马上要脱离苦海劫后重生的模样。当下心里就不爽了,略略一扫她手上的玉佩,斩钉截铁地说道:“这不是我的。”
薛雅急道:“你都没仔细看,怎么就知道不是你的了。”
“再多看几眼也没用,不是就是不是。”
薛雅闻言,内心里是抓肝挠肺,为了让沈凉认下这块玉佩,从此好恢复她自由身,不管三七二十一她豁出去了,道:“我对天发誓,这就是我从你包裹里拿的那块,一直贴身戴着,这绝对是你的祖传玉佩。”
沈凉抬眸:“真的是你亲手从我包裹里拿的?”
薛雅猛点头,感觉得到自由的希望就在前方了。双手迫不及待地往他跟前一递,只要他接过这块玉佩,从此滚他的沈凉是谁,本小姐就不伺候了!
正当她眼巴巴地看着沈凉,只听他轻飘飘地丢下一句:“可这一块不是我的。”
薛雅愣住,怎么事情的发展方向和她预想的有些不一样啊:“你都不记得玉佩是什么模样的,你又如何断定这不是你的玉佩。”死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他亲口承认不知道什么样的,她就一口咬定这就是他的。
“我们沈家祖传的玉佩即便是要刻字,也该刻个‘沈’字。你那玉佩上面分明是一个‘雅’字,又怎么可能是我们沈家之物。”
薛雅闻言,连忙缩回手来,这玉佩她从小戴到大,还从来没注意到上面竟然刻了字。仔细一看,背面确实有个‘雅’字,想必是她爹爹特意让工匠刻上去的。
可是,她疑惑不解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她倒是要听听看他该如何解释。刚刚他只是随意地瞥了一眼而已,更何况,她手托着玉佩时,明明是正面朝上的,他怎么可能发现玉佩背面有字呢。若不是上面刻的是‘雅’字,以他如此了解的程度,说这玉佩不是他们家的,她都不信。
然而,这个问题显然不会难道沈凉,只见他挑眉道:“你真想知道?”
“你快说!”别想糊弄她。
只听沈凉漫声说道:“上午抱着你睡觉的时候,不小心看到的。”
“啊!”薛雅尖叫一声,根本没想到会从他口里听到这个答案,顿时羞的满脸通红,玉佩她是贴身戴着的,他到底要多么不小心,才能看到玉佩上的字。猛地起身,跑了出去,边跑边嚷,“你个臭流氓!”
背后传来沈凉的闷笑声:“别忘记,刚刚是你亲口承认偷了我的玉佩。”
这大概就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了!薛雅狠狠地想着,可直跑出了东苑,才意识到,被非礼的她,她跑什么跑呀,刚才就该给他一巴掌。
闷闷不乐地回到西苑,却见到钱花花趴在桌子上吧嗒吧嗒掉眼泪。薛雅急忙奔上前去,问道:“花花,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钱花花抬起身来,一把抱住薛雅,哇哇地哭,哭的委屈极了:“我哥,哥,他要,要,赶我走……”
薛雅没听明白:“赶你走?赶你去哪儿?”
“他,他,他不让,我,跟着他。”
钱花花抽抽噎噎地说着,可把薛雅给心疼着了。她想想沈凉那个贱人下流胚子,怒气冲冲地说道:“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钱捕头连他妹妹都能如此狠心绝情,更加不是个东西了,她道,“不跟就不跟,你跟着我,我们俩结伴一起走,把他们都甩了。”
薛雅说完,突然意识到,这好像真的是个好主意啊,趁着月黑风高,能跑多远跑多远,哪怕最终被他们追上,可能过上几天逍遥快活的日子也是好的。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