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雅都给气乐了,这马文虎是以为把克扣窑工的银子还给他们后就已然万事大吉了吗?这关头,他居然还敢当街强抢民女,也太不知道收敛了。
“何掌柜,你速派人去凌府通知凌千钰。”她说着看了看在场的几个人,钱花花脸上的伤疤还没有痊愈,钱捕头这个九州总捕的身份暂时不能轻易亮出来,而她自己若是以何家姑娘的身份前去根本不能阻止马文虎。
看来,在场的几个人也就只有沈凉能出面了:“师兄,英雄救美的机会来了。”她也不等沈凉回话,就替他出好了主意,“你就假装在街上闲逛,巧遇他强抢民女,顺便出手相救。”
沈凉拿眼觑着她:“万一美人看上我这个英雄了怎么办?”
薛雅闻言,嘴角忍不住地抽搐了几下,回他:“等看上了再说吧。”这丫的真是够了。
沈凉却坐在石椅上一动不动。
薛雅急道:“你赶紧呀,去晚了,那姑娘就多遭一份罪。”
只听沈凉悠悠地说道:“我这个人最洁身自好了,为了避免惹上不必要的风流债。就有劳师妹陪我一起走一趟了。”
薛雅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臭不要脸到这个地步也是少有的了。
一旁的钱氏兄妹也只能假装充耳不闻,低着头认认真真地喝着茶。
“好好好,你是英雄你说了算!不过,我们不能同时出现,免得惹他生疑。我先去,你后头跟上。”薛雅说着就风风火火地冲了出去。
说来也巧,那马文虎对着窑工一通威逼利诱,看着他们一个个拿着银子不言不语的模样,就自认为已经把他们给收拾妥帖了。
心里头的大石头落下,哼着小调儿招摇过街往回走。他只是不经意地抬头一撇,忽然看到李家药铺二楼的窗台上似倚着一个姑娘。
本来也没什么稀奇的,只是那姑娘对上他的眼,活像见了鬼似的,竟立马躲了进去收起了叉竿。
这下,马文虎可就来气了。随即就带着家奴闯进了李家药铺,把看病的抓药的都赶了个干净。根本不顾李大夫和药徒的阻拦,就要闯到二楼上去。
“马公子,你这是干什么呀?”李大夫使命地拽着马文虎的手臂,死活不让他上二楼,“青天白日的,你不能私闯民宅啊。”
“你个老不死的,给小爷松手。”
李大夫哪里敢松手,心里大致猜到可能是自家的闺女被他看到了。
两个人一番纠缠,马文虎本来心里头就憋着气,眼下被李大夫拖着,更是气上加气。抬脚就把他从楼梯上给踹了下去。
李大夫咕噜噜地从楼梯上滚到楼下,额头上撞出了血来。毕竟是年纪大了,这一跤摔的,躺在地上就起不来了。
李家姑娘听到楼下的异动就忙躲藏在楼梯口,见到自己的爹爹被他踹下了楼去。当下就跑了出来,疾步要往下楼冲去:“爹!”
谁知,她才跑到楼梯间,就被马文虎给拦腰抱住了:“你刚刚躲什么?小爷我有那么可怕吗?”
李家姑娘哪还顾得上理他,拼命地要扯开他抱住自己腰间的手:“你放开我!放开!”
“小爷我问你话呢。”马文虎有些凶狠地掰过李家姑娘的下颚,“哟,小模样倒是长的不错。”
李大夫躺在地上,见马文虎抱着自己的女儿上下其手,又是气又是急,指着他哆哆嗦嗦地骂着:“你,你个畜生,快放开我的女儿!”
马文虎一声奸笑:“小爷我好久没尝过鲜了,自己送上门来的,小爷没道理不收啊。”说着,抱起李家姑娘就往楼下走。
李家姑娘顿时吓的花容失色,眼疾手快地拽着楼梯的木栏不松手,却奈何挡不住马文虎的力气。
待走到楼下,李大夫硬撑起身体,抱住马文虎的脚不让他离开:“还有没有王法了,你这是强抢民女啊。”
“王法?小爷就是王法!”马文虎说着踢了踢李大夫,“看在你女儿的面上,小爷我不伤你。你识相地赶紧给我松开,不然别怪小爷翻脸无情。”
“马公子,你要多少银子,我都可以给你。你放过我女儿吧,求求你了!”
马文虎嘿嘿一笑:“你要多少银子,我买了你女儿!”说着还真从衣兜里掏出了一锭银子丢在李大夫身上,“银货两讫,你给小爷松手。”
“我不要你的银子,你放了我女儿!求求你了,马公子!”
“不识相的老东西。”马文虎沉了脸色,指着两个凌府家奴喝到,“你们俩还愣着做什么,给我打!”
两个家奴闻言上来对着李大夫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下手真的是毫不留情。直打的李大夫哀嚎不断,可即便如此,他也抱着马文虎死也不撒手。
李家姑娘一边挣扎着一边嚷道:“你们住手!别打我爹!你们这是在犯法!爹,爹,你快松开!”
马文虎双手抱着李家姑娘,不让她挣脱开,口里仍不住地指使着家奴把人往死里打。
李家姑娘看着她爹都被打的呕血了,急的一口咬在了马文虎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