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唇被沈凉含在嘴里允吸,薛雅脑海里却只有一个念头:他大爷的,她就知道他没安好心!果然如此,这个随时随地会发情的臭流氓!
沈凉见她瞪着一双大眼睛,似是忿忿不甘。微微离开她的红唇,脑袋抵着她的脑门,倒是有些怀念起第一次亲她时那副又娇又羞的模样:“小雅,我在亲你……别瞪着我……”说着,重又低下头去。
他难得深情,薛雅却不理会,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愈发恶狠狠地瞪他:“够了啊,你还没完没了了。”
沈凉没有得逞,见她这副气鼓鼓的模样,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却也作罢。抓着她的手腕就势在她的手心里亲了亲:“你怕么?”
薛雅缩回手来,很是嫌弃地在他胸前的衣襟上擦了擦,翻翻白眼,哼哼唧唧道:“又不是没被你亲过,有什么好怕的。”
沈凉闻言失笑,禁不住地凑到她脸上啜了一口。
薛雅见状,这才会意过来他刚刚问的是什么,一边恼羞成怒地推开他一边说道:“我现在是何掌柜的女儿,来自己家的酒楼我怕什么。再说了,我还是凌千钰的人呢,他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她说的确实是有理有据,可沈凉却眯了眯眼:“你说,你是谁的人?”
“我是……”薛雅下意识地要脱口而出,却对视上沈凉锐利又阴沉的双眸。于是很识相地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只在心里腹诽,本来就是么,还不让人说了。
她顿了顿又埋怨道:“凌千钰让你住他们府上,你为什么不去?凌县令连夜赶来,说明他们府上肯定有见不得光的秘密。钱捕头虽是九州总捕,也不可以无缘无故上门抓人,你本可以借此机会去他们府上探探虚实,白白浪费了一个大好机会。”
只见沈凉微微挑眉:“我若是住了进去,如何随时随地见你?”
薛雅一怔,倒是没想到他说出这样的话来:“我,我在和你说正经事,你认真点。”
“唔,我说的也是正经事,而且是最重要的正经事。”
薛雅:“……”
那厢,凌千钰上了凌县令的马车,正往凌府走着,他问:“伯父,你真的相信那姓沈的会把青瓷壶的案件交由我们来查办吗?”
凌县令靠在马车上闭目沉思,好半晌才回道:“我自是不信的。他把皇命如此当儿戏对待,这态度说明要么他是假的,要么就是另有目的。”
“侄儿也是这么想的,而且这姓沈的无意间向小雅姑娘透露,他此行是来对付我们凌家的。”
凌县令闻言,猛地睁开双眼:“对付?”从他接到凌千钰的书信后,就一直在思考,今夏进贡的青瓷壶若是出了问题,圣上理应早早地派人来追究了,为何会拖延至此时?况且州府的上级官员他都打点的极好,为何此前从没有听到一点风声?
而这姓沈的既是皇命在身,故意避过了州府和县府,直奔凌家镇而来,行动如此迅猛又隐秘,理应速速拿人查办才是,可他却是一副完全不上心的态度。若要说他是借着青瓷壶案件来对付凌家,那就更应该要表现的对此事十分关注才是,但他又分明不甚在意。
这真真是让人看不懂了。
凌千钰见他没有做声,又开口问道:“伯父可知道他的来历?”
“我已经让手底下的人去查了,今天应该会有消息回来。”凌县令重新闭上眼睛靠在马车上,他吩咐道,“钰儿,这段时间,该停的事情都先停一停,等弄清他的身份目的再作打算。”
“伯父放心,我已经安排下去了。”
“好!你做事,伯父向来放心。只是你得把文虎给看好了,别让他坏了大事。”
凌千钰闻言微微叹了口气:“他惹恼了姓沈的,挨了二十板子,怕是最近一段时间都起不了床了。”
“哦?还有这等事?”
于是,凌千钰言简意赅地把事情给说了一遍,凌县令闻言静默了半晌才道了声:“看来,他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凌千钰心想到,这姓沈的还真不是个好对付的,三番五次驳他的面子不说,昨晚上竟还把他一个人给撂在了饭桌上,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马车上的两个人各想着各的心事,一路静默回到了凌府。
凌县令接到下属探回来的消息已是第二天上午了。书信上说,朝中并无沈姓的达官显宦。
这是一个喜忧参半的消息。
喜的是姓沈的要么没有显赫的靠山,要么就是新晋的官员,对付这样的人只要抓住他的把柄就容易拿捏;忧的是初出茅庐的新贵,立功心切,容易认死理。
那凌千钰等了一宿却等来这样的结果,显然有些急躁起来:“伯父,书信上可还有说些什么?”
“书信上说今夏确实有一批进贡的青瓷壶碎裂了,至于圣上是如何处置的倒是没有详闻。”
“这么说,姓沈的确实有可能是圣上派来的?我们凌家镇离京城十万八千里,圣上是万万没有这个闲心来理会我们。伯父,您说,会不会有人去圣上面前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