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鲜红的血液在头发中流了出来,顿时染红了及近乎半张脸,他却仍是眉眼带笑的望着她,甚至还像是个嗜血的恶魔一样,是指擦了一点血液,就这么抹在了唇上。
红舌轻舔唇瓣,样子格外的魅惑,像是含有剧毒的蛊惑一样,让她的心顿时沉入了谷底,想要自救,可却又脑海一片空白,只能是凭借着最原始的反应来抵抗。
看着她浑身轻颤的样子。他满足的咧嘴一笑,染着血液的唇,染着丁点血液的牙齿,让他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吸血鬼。
"怕了?"他揶揄的同时,朝着她伸出了手来。
安悦往旁边一躲,完美的避开,"封总。你应该去医院包扎一下,而不是继续和我在这里继续没有意义的对话。"
"有没有意义,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封云彻突然间的靠近,一把便捏住了她的下颌,他此刻的脸上虽然带着笑,但是却显得用力过猛,愈发的狰狞恐怖。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用力的将她甩到了床上,紧接着便欺身而上。
"安悦,你最好乖乖的配合我,不然的话,我会让厉景昀死的更惨!"封云彻低咒着,面对安悦的抵触,他扬手便是两巴掌。
突然间,重力的袭来,压的安悦有过短暂的喘不上起来,可是事情太过紧迫,她根本由不得自己去觉得痛苦和难受,双手胡乱地摸索着,她也不知道自己摸到了什么。
只是触觉很硬,她便朝着男人的后颈砸了过去。
终于,世界像是安静了下来一样,不再有聒噪的、难听的、刺耳的咒骂声,取而代之的是死寂一般的安静,她睫毛轻颤着,缓缓睁开眼睛,入眼的就是男人带着血的头顶。
她吞了吞口水,用力的将男人在自己的身上推了下去。她挣扎着爬起来,就准备逃离现场,可却因为腿软而瘫倒在地毯上,然而。男人却依旧没有任何的动作。
面对这种场景,安悦显得有些慌乱,她跌跌撞撞的爬起来,看着床上紧闭着双眼,半张脸都是血迹的男人。
"封,封云彻?"她磕磕巴巴的开口,而他依旧没有反应,她心里乱作一团麻。只能是忍着惧意,凑上前去探了探男人的鼻息,当感受到了那平稳的鼻息时,她顿时松了口气。
安悦没有回房间去收拾东西,拿着手机就这么离开了酒店,在走到酒店楼下的时候,她拨通了救护车,结束通话后。她又给封云彻发了一条信息,随后便将手机卡取出丢掉。
做完这一系列的准备工作后,她打车在市中心绕了好几个圈,并且换了好几辆车。之后才报上同事家的地址。
她来到目的地的时候,正碰上同事出门倒垃圾,四目相对,她略表尴尬的耸了耸肩。用流利的英文将自己的窘迫三言两语表示了一番,"我遇上了点麻烦,需要地方躲一下。"
"没问题,你想要在我这里躲多久都没问题的。"同事耸了耸肩,将垃圾丢入垃圾桶,便亲络的将她领进了公寓中。
"你是不是还饿着肚子?你稍等一下,我帮你准备一份早餐,你可以趁这个时间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同事掠了一眼她衣服上的点点血迹,却并未指明。
安悦也没有打算要把一切说开,她什么都不说,对同事而言反而是安全的,而且,只要她不承认,谁能确定她衣服上的是血迹而不是番茄汁和颜料呢?
另一边,国内。
厉景昀在接到了老宅的紧急电话之后。赶回到了老宅,人还没有站定,就险些被老爷子一个茶杯而砸中脑门,他眼疾手快的躲过去之后,也是松了口气。
这要是真的砸中了,恐怕都不单单是毁容这么简单了。
"你个不孝子,你打算什么时候才跟我们说你们已经签字离婚的事情?是不是等到我整个人都被火化了,你也不打算说啊?"老爷子老目浑浊的盯着他,气恨不已。
姓金的!肯定是他!嘴巴这么大,要是被廖一梅知道了,肯定没他好果子吃1
"重要吗?我和她分居都分了这么多年了,您们以为还能怎么样?我和她早就已经形同离婚了。现在不过是最后敲定而已。"再说了,他不想离有用吗?她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
"你给我说实话,是你要离的,还是小悦要离的,还是你们两个,一拍即合,一起做了决定要离的?"老爷子没有就此作罢,势要凭一己之力挽回他们的婚姻似的。
"重要吗?我要离,她要离,我们都想要离,不管是哪一个可能,造成的结果就是我和她已经离婚了,所以这些问题已经没有了任何用处。"厉景昀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老爷子见状,不屑的冷哼了两声,"就你这个怂样,你哪里像是我儿子!"老爷子还打算再说些什么,可当他余光看到那在旋转楼梯上缓缓而至的身影时,顿时噤口。
看到这一幕,厉景昀胸口堵得慌,这到底是在给他开批斗会,还是他们老两口在他面前秀恩爱?
"你们父子两个都冷静一下,好好说话,小泽还在楼上,要是被小泽听见了你们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