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暴怒的父亲,一股暖流淌过心头,慕容枫缓缓站起身,铿锵有力的说道,“爹,这事交给孩儿自己解决吧,仇要自己报,被人踩过的脸,要自己亲手拿回来。”
……
慕容家驻地已陷入一片沉寂,但矗立窗前的慕容枫却毫无睡意,他被经脉内那股强悍的灵力撑得难受。
这是怎么回事?
纳闷不已的慕容枫干脆站起身,大步走入自家密室,全力演练起通体拳。一招一式,他都灌注了全身的力气,没多久,汗水淌满了脸颊,浸透了长发,打湿了白袍。
一个时辰后,全身湿透。
慕容枫干脆脱下长袍,顺手挂在了墙边的衣架上,一滴接一滴的汗渍,从长袍上落下,彷如刚刚从水中捞出的衣衫,瞬间滴满了一地。
不知不觉中,朝阳升起,纳兰容一起床便大步走向儿子的房间,推开虚掩的房门,空荡荡的床铺,让她不由自主的一阵心酸。
我可怜的孩儿,你已整整九年没睡过一天好觉了!
客厅内,听完纳兰容之言的慕容恪,立即大步而去,这孩子,才掉下狂风崖,便立即开始修炼,这不摆明告诉别人,你得到奇遇了吗?这以后,岂不更是暗算不断!
但一到后山小广场,慕容恪便傻眼了,枫儿呢?心头大惊,慕容恪狂风般冲回家,“恪,怎么了?”望着丈夫焦急的样子,一股不好的预感顿时漫上心头。
“枫儿不见了。”简单回答了句后,慕容恪便一路狂奔而去,直冲远在院落尽头的修炼密室而去。
“喝。”隔着厚重的石门,声嘶力竭的狂吼清晰传来。
密室内,地面上已是洪水泛滥,整个地板都淌满了慕容枫的汗液。
纳兰容心痛难忍,慕容恪则满脸惊诧。
这怎么可能,就算是他再玩命苦练,也不可能流这么多的汗呀?这孩子难道是铁打的?
慕容也停下苦练,他好奇的问道,“爹娘,你们怎么来了?”说话间,慕容枫大步走到墙边,将头埋进木桶,鲸吞牛饮起来,直到将肚子塞满,他才站起身。
……
早饭后,放下碗筷,慕容枫便再次冲入了密室,每一拳依旧是全力而为,不遗余力。
良久后,慕容枫经脉内的灵力,突然如山洪暴发般暴动了起来。
要突破了?
已整整三年没尝到这种感觉的慕容枫,忍不住一阵狂喜,双眼中不受控制的漫上了一丝水汽,“三年了,整整三年了。”他哽咽般低声呢喃道。
片刻后,他终于压下了这无法压抑的狂喜,缓缓梳理起经脉内狂暴的灵力,时隔三年的突破,尤显尊贵,让他不敢有一丝一毫的疏忽,良久后,他终于将狂暴的灵力疏导好,让它由狂暴的山洪,变成井然有序的涛涛江河。
汹涌澎拜,井然有序的灵力,在经脉内往返循环,生生不息。
突然,一阵气机震荡开来,一股氤氲之气猛然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强悍之感弥漫身心。
终于灵侍巅峰了!
慕容枫几欲喜极而泣,但突破的舒畅才刚刚过去,撑得他难受的饱胀感,却又再次传来,让他又一次疯狂起来。
这一练习,又是整整一下午,晚饭后,慕容枫再次疯狂。
夜深时分,燥热难当的慕容枫,干脆留下一封书信,便直奔家族后山而去。
后山深处,有一条汹涌而下的大河。
湍急的水流,冲击力极强,但一个瘦弱的身影却逆着这强大的水流,不知疲倦的挥舞着拳脚。
不远处的密林中,慕容恪不禁一阵心酸,但却也没出面干涉,只是在暗处,寸步不离的守护着失而复得的儿子,任由这个压抑了十几年的孩子,尽情的疯狂。
渴了,低头痛饮河水;饿了,生食河中鱼虾,整整一天一夜后,慕容枫体内的灵力居然又再次狂暴了起来。
他不敢怠慢,随即冲上岸,良久后,一阵氤氲之气弥散开来,慕容枫忍不住又一阵狂喜。
灵徒初入了!这个境界曾是他奢望的存在。
……
慕容枫死里逃生,让慕容谦等人惶惶不可终日,但他们却又没有胆量敢去慕容恪家探视,唯恐慕容恪在暴怒之下,一掌将他们击毙。
至于那些探视者,不管是出于真心,还是假意,按照慕容恪的交代,纳兰容都一一将他们挡在了房门外,只让他们远远瞄一眼侧身而睡,面对墙壁的慕容枫的背影。
对外宣称养伤的慕容枫,又整整疯狂了三天三夜。
他体内的灵力又一次暴动了,灵徒小成!慕容枫不禁一阵欣喜,慕容恪却被惊呆了。
枫儿体内的那股灵力,到底有多强,不仅让他支撑了这么久,还让他突破了两个小级?只是,慕容恪不知道的是,慕容枫其实已经突破了三个小级。
“慕容谦,我们之间只差一个小级了。”慕容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