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疯狂得忘乎所以，根本就没曾注意到，那股强悍的灵力，已在他第三次突破时彻底耗尽。

一入河流，极度的疲惫感随之而来，汹涌的河水，冲得他一个踉跄，猛然发力，稳住身形后，他便再次全力以赴的挥起拳脚。

慢慢的，他感到十分吃力，渐渐的，他几乎脱力，但他却依旧在不遗余力的坚持着，“一个小级，我一定得再突破一个小级。”

这声狂吼，让慕容恪不禁一阵心酸。这孩子，憋得实在太苦了！遥望着彷如回光返照，突然爆发的慕容枫，他眼中慢慢浮上一丝水汽。

但这种爆发却并未持续多久，慕容枫的拳脚又一次乏力了，他的意识也开始渐渐涣散，“一个小级，就差一个小级。”他呢喃着，猛地咬住舌尖，剧烈的疼痛让他再次转醒，他那所剩无几的潜能，又一次被激发了出来。

“就差一个小级。”慕容枫再次咬住舌尖。

……

浑然不知咬过多少次舌头的慕容枫，再也坚持不住了，他的潜能已被彻底榨干，极度的疲惫，让他无力坚持，耗尽最后一点潜力后，他便头一歪，径直晕倒在了湍急的河流中。

望着儿子随水而去的身影，慕容恪如闪电般射出，迅速将慕容枫拉回了岸边，他猛一用力，捏开儿子满是鲜血的嘴角。

嘴中惨不忍睹的情形，让他心如刀割。

儿子的舌头上，已找不到一寸完好的地方，满满都是几乎对穿的牙印，“枫儿。”他呢喃着，抱起慕容枫，直冲家族驻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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