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恢复了些力气,用手撑地费力的坐起身,夏兮桔只觉得自己如今狼狈不堪,手腕高高的肿起,后背还是火辣辣的痛,身上全是紫色的痕迹,有些甚至还渗了血,大腿上还有已经干涸的血迹。
可这些都不如她心中苦痛,到现在她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迟暮凉为什么变成这样。
夏兮桔费力将肚兜和裹裤穿好,她站起身,双腿抖的厉害,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她一步步挪出宫殿,太阳才刚刚升起,那光照到身上,却一点也不暖和。
她现在就要出宫,不能让别人看到她这个样子,夏兮桔一路躲避着宫人向皇宫偏僻的角落而去,皇宫中除了正宫门,各个方向还有小门,通常只有两个到四个侍卫守着。
夏兮桔到时,正赶上一名侍卫去领食盒,夏兮桔上前,那侍卫见着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毒昏了。
她赶忙扒下侍卫的外衣披在自己身上,出了皇宫一路往公主府而去,路上百姓的指指点点她也顾不得许多了。
她如今头昏脑涨,浑身乏力且疼痛,她怕倒在大街上,会被迟暮凉抓回去,昨天的事她不要再经历第二次。
公主府大门紧闭,夏兮桔上前拍着大门:“开门,有人吗。”
开门的竟然是鞞邑,见到桔子很是惊讶:“桔子,你怎么了,怎么这样就回来了,我正准备去宫中找你。”
有那侍卫的外袍的挡着,鞞邑并不知道夏兮桔发生了何事。
夏兮桔一把抱住鞞邑,眼泪决堤:“鞞邑,我好像什么都没有了,我好痛,哪里都痛。”
鞞邑拍拍夏兮桔的后背,没想到却惹得她一声闷哼:“桔子,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那个没人性的欺负你,本公主这就去找他算账。”
“不要……鞞邑,不要……”夏兮桔的声音越来越小,鞞邑看向她着急的唤道:“桔子,你怎么了,桔子,醒醒啊。”
鞞邑摸摸她的脸颊,发现夏兮桔是昏了过去,她赶忙将夏兮桔背进屋,放上床榻,鞞邑这才发现,夏兮桔连鞋子都没穿,脚上有被石头刮出来的伤口。
她紧皱着眉头,伸手将夏兮桔的衣裳脱下,夏兮桔惨不忍睹的身子暴露在眼前,鞞邑自然知道这是什么痕迹,她怒道:“这个没人性的,竟然将桔子害成这样,本公主杀了你。”
她拿起鞭子欲出房门,却突然想起,夏兮桔昏死前不让她去找没人性的,一定有她的道理,如今还是桔子重要,其他的等人醒来再说。
她顿住脚步,回到榻前,握住夏兮桔的手:“桔子,都怪我,你都说了不可能,我还硬要撮合你们两人,本来以为他对你这么好,我可以放心了,可没想到才新婚第一夜,他就如此变态,桔子,都怪我,都怪我。”
随后鞞邑亲自为夏兮桔洗了个热水澡,又小心翼翼的为她上药,夏兮桔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就连脸颊也是一片红肿,后背大面积淤血。
鞞邑心疼的摸摸她的额头:“桔子,你这是受了多大的苦啊。”
鞞邑为夏兮桔盖好被子,吩咐人去熬燕窝粥,那还是皇上昨日赐的,随后鞞邑握住夏兮桔的手,在一旁陪着她。
临近午时,迟幕凉睁开眼,他坐起身,揉了揉太阳穴,头还有些沉重。
突然一双手环上他的腰,迟暮凉回头看去,见夏语安竟然只着肚兜靠在他后背,迟暮凉一把将人带被子掀翻在地。
突然,脑中闪现昨夜的景象,丑丫头挂满泪珠,紧锁眉头的面庞,还有她忍痛的求饶声。
迟暮凉暗骂一句,他都做些了什么,他赶忙出门快步走向昨晚那个宫殿,却发现里头除了混乱不堪,哪有一个人影。
他抓了抓头发喊道:“来人,封锁皇宫,一个人都不许放出去,还有封锁京城,夏语安给我丢进大牢,敢算计本太子,我看是活腻了。”
前来的守卫赶忙应是,下去办事。
迟暮凉回宫,夏语安已经不在殿内,他迅速穿戴好,骑马前往公主府,他如今心中慌乱不已,这种感觉只有当初母妃离他而去时才有过的,迟暮凉现在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让丑丫头离开他。
她昨晚,他不知怎的失了理智,可这真的不是他愿意发生的。
侯府
夏落倾低吼道:“语安到底在哪,你不是说她已经回来了吗。”
他面前跪着的赤然是昨晚那个长相还算俊俏的守卫,守卫摇摇头:“侯爷,小的真不知道郡主在哪。”
夏落倾紧皱着眉头,昨晚语安说去净房,可许久也不见回来,他带着丫头刚要出去寻,这守卫便前来说语安身子不舒服,先回府了。
当时他还深信不疑,同时松了口气,可当宴会结束后,他回到侯府,却没看到夏语安的身影,他赶忙回宫寻找,生怕语安又会惹出什么事端,可宫门已经关闭,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现在他是不敢去皇宫,语安身为侯府人,若一晚都在皇宫,他又去寻,难免有多心之人用这件事来说,而皇上正视他们为眼中钉。
守卫这里也问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