鞞邑和迟颜玉对视一眼,一时间寂静如斯,半晌鞞邑轻声道:“等打赢了这场仗,就能见到纪诣,以后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呢。&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夏兮桔点点头:“回去吧,趁着迟郁凌派来的军队还没到,我们从明日开始再连攻三城,这场仗我不想再拖了”
迟颜玉道:“这事就交给我吧,如今我们已连攻下将近十座城,其他城中怕也是乱了套,如今大军还没到,城也好攻。”
夏兮桔思索一阵:“那就辛苦你了,”
迟颜玉摆摆手:“我可是堂堂男儿,怎能谈辛苦,你和鞞邑就负责在这儿等着我凯旋,今日准备一下,明日我就领兵出发。”
“好。”夏兮桔应声,几人说着已经坐上马车,朝着他们的住处而去。
夏兮桔将倾幽交给迟颜玉抱,迟颜玉宠溺的摸摸怀中的女儿的小脸,两个月不见,他心中甚是想念。
几人到达住处,倾幽已经在迟颜玉怀中睡熟,夏兮桔将两人送回院子休息,便来到书房。
虽说他们接连攻破了几座城,如今士气高涨,也刚入了不少兵,可对付十万大军也不容易,更别提,迟郁凌掌握的也不止十万士兵。
夏兮桔想怎么才能将这十万士兵轻易拿下,她从书架上将兵书军事图和地图全部放到桌上,一边翻阅一边记录着什么。
直到鞞邑来到书房找她,夏兮桔才恍然大悟,她就这么坐在桌边一个下午。
鞞邑见到她,开口道:“我去你屋中找过你了,可你不在,我就猜到你定然是在书房。”
夏兮桔隔着窗户看了看外头道:“天色已经这么暗了,现在是什么时辰。”
“戌时初了,我是来找你去吃晚饭的。”鞞邑说着上前上前拉住她的手腕:“这些东西先不要看了,再怎么样也不能把身子累垮了。”
夏兮桔顺势站起身,双腿传来阵阵如针扎似的疼痛,她坐在这里太久不动了,腿已经麻的走不动路。
“你怎么了。”鞞邑问。
夏兮桔摆摆手:“没事,就是腿有些麻木了,缓缓就好。”
鞞邑蹲下身替她揉捏双腿:“这样好点吗。”
“好多了。”夏兮桔将鞞邑拉起来:“走吧,吃饭。”
晚饭过后,鞞邑坚决不让夏兮桔再去书房看那些兵书,夏兮桔也只得依言上了床榻休息。
第二天一早,夏兮桔睁开眼睛,外头天色还是暗的,可她是睡不着了,起身光着脚丫走到柜子前,从里头拿出一个长方形木盒,里头放着她这些日子来的所有话卷。
她伸手按住锁扣,却突然犹豫了,随即将盒子放回柜中,急步回到塌上,扯开被子蒙住自己的头。
她只要看到那画像,脑中就会不停出现他们的身影,她不去想,但他们却在她眼前,尤其是他跳下悬崖那一刻,又伙或是在水牢中她狠心丢下纪诣的时候。
她不要再想,可又不管用,等天一亮迟郁凌就会带兵攻城,而这个时候她不想分心。
夏兮桔闭上眼睛,努力去想着天亮以后攻城之事,可迟幕凉和纪诣的身影在她眼前出现,她只觉得脑袋快要炸掉一般。
其实,自从迟幕凉跳下悬崖以后,她没有睡过一夜好觉,每晚都是如此,尤其是如今她离京城越来越近,迟幕凉和纪诣的身影在她脑中出现越是频繁。
她不知道是为什么,又或者京城所发生的事是她心中最大的伤痛,她想回到京城找纪诣和迟幕凉,可又害怕接受事实。
外头传来几声嘹亮的号角声,夏兮桔才恍然清醒,她猛然起身,外头已经大亮,急急穿上鞋子就往外跑,正碰到来找她的鞞邑。
鞞邑拉住她的手臂:“这么着急做什么,只着中衣就出来了,快进屋,现在外头还凉。”
“迟颜玉呢。”夏兮桔问。
“他已经带兵出发了,不用担心,我见你房里没动静就没有打扰,如今早饭好了,我来叫你吃饭呢。”鞞邑说着将夏兮桔推进屋。
夏兮桔垂下眸子:“还是错过了军队的出发时间,这一去恐怕也要十天半月吧。”
“你还不放心妖孽吗,他定然会凯旋归来的,这些日子,你也累坏了,是该休息休息了。”鞞邑说着从柜子里拿出一套素白衣裙递给夏兮桔。
夏兮桔自从逃出皇宫便再也没穿过什么鲜艳的衣裙,又或者在她的世界中,早就没有了颜色。
夏兮桔接过衣裙去屏风后换好,鞞邑已经打来了水给夏兮桔洗漱,
夏兮桔无奈:“鞞邑,这些事不用你做,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鞞邑打趣道:“行了,看你今日也是无精打采的,还是让我照顾你吧,我们不是很亲近的人吗,彼此照顾是应该的,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