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赤兔马,我们都知道这是月宫的玉兔临凡,玉兔何等骄贵,旁人怎么骑得了?所以赤兔马旁人都是骑不得的,偏偏吕布、貂婵骑得,而严氏只要上马便立刻被其掀翻在地,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所以严氏更是深深恨之。
貂婵身为小妾,虽极万千宠爱于一身但也不得不小心行事,毕竟不是吕布正妻,见是严氏不敢忤逆忙欠身道:
“回夫人,奴婢深觉将军欲迁我等……”
“我们女人家只需做好女人的本分就好,将军之事自有人为之谋划,不需你操心了。”
貂婵不敢顶撞,只得欠身道:
“夫人说的对,奴婢知错了。”
说罢回身收拾行装,严夫人冷冷地看着忙碌的貂婵,脸上略带不屑,冷笑一声转身朝外房走去,正看到陈硅立在门旁,严夫人朝陈硅笑了笑道:
“若非先生提点,我这后房定会出乱子。”
陈硅闻言正色道:
“受将军所托,实乃陈硅本份所在!怎敢大意疏忽?”
严夫人点头道:
“将军有你们这等忠义之士相佐,定成大事。”
说罢便回自己房间收拾去了。
却说貂婵见严氏刚走,便欲寻马追吕布去,却见陈硅立在门前,奇道:
“先生……”
陈硅忙欠身道:
“夫人,请速速起程,陈硅受将军重托,定见夫人到下邳方才心安。”
貂婵闻言叹道:
“先生差矣,将军若丢徐州焉有安身立命之所,为何反弃了徐州……”
陈硅打断貂婵道:
“夫人高见,将军亦知如此,另夫人去下邳实为无奈之举,若徐州有失,亦可保夫人万全,而将军手持方天画戟跨下神驹赤兔,天下谁人敢挡?纵败亦有相见之日,若夫人在徐州,将军唯有死战方能得脱,望夫人体谅将军的良苦用心啊。”
貂婵闻言不语,显是被陈硅说动,忽抬眼直视陈硅,陈硅一时受其精芒所射,不曾防备下登时破了范增的护体这法,被貂婵看破,陈硅心下大骇。貂婵见其乃徐州土地不由放心,欠身深施一礼道:
“将军之事,全赖先生了!”
说罢随军去往下邳。陈硅始放下心来,安排徐州之事。
不表徐州,却说陈登自引军至萧关,行至半路,陈登道:
“待我先探个虚实,主公方可速行。”
吕布此时对陈登非常信任,当下允了,陈登撒马先行,直奔萧关,行至无人处,下得马来,见天光呈暗色,只有北方有一星芒光艳夺目,面露喜色道:
“真乃天助我也。”
于是从袖中掏出一道灵符,咬破指头,写上符印,拈一口诀道:
“师父星光大盛,愿助我成事,着。”
话毕,只见那道符印呼的应声而起,不一会就化作灰飞。
萧关前,陈宫正自掐指细细盘算,忽得道:
“是何人借天时抹此神智,却叫我算不得后事。”
自己也猛然咬破了指头,取了道符,用精血图抹画了道灵符,用两指夹起摇了摇,只见那灵符自点燃了,陈宫方要运功法,猛的喷了口血水,叹息道:
“此乃天意,莫非当真要亡我兴汉大业?”
可怜可叹,陈宫虽有本事,奈何此时天光大开,北方星斗放芒,原来却是玉帝开得天门,解了那狮子精犯天威之围,此时却是范增本命星座大盛之时,陈登随其习道,故可借此天时,抹了天道,不过时辰甚短,却只有一盏茶的光景。
陈宫算不破后事,自是无可奈何。却说陈登眼见自己算计得逞,忙上马急行,不一会便至萧关,进了萧关见了陈宫急道:
“公台兄,温侯深怪你等不出关拒敌,要来治罪,正在路上。”
陈宫闻言惊道:
“今曹兵势大,未可轻敌。吾等紧守关隘,可劝主公深保沛城,乃为上策。”
陈登点头称是,此时陈宫无计,但见这陈登食指破损,却似有所悟,只是此时自己已无办法,亦不敢枉自猜测,只得道:
“元龙,请借一步说话。”
陈登见陈宫面色凝重,以为事已败露,着实捏了把汗道:
“公台兄,有话只管直言,元龙定万死不辞。”
当下,陈宫喝退众人,屋内只留二人,陈宫背向陈登叹气道:
“元龙,我与温侯一生为兴汉室,其心天地可证,我也知你是何人,虽有人抹了你的前事因果,但你身前事,我亦已算得,我知你对温侯成见颇深。”
说话间转过头来,双目直视陈登,陈登闻言见状只是静静看着陈宫,心如止水,丝毫不惧,直迎其灼人目光,二人道行相差无几,自是难在毫厘之间伤得对方。
陈宫见此光景又道:
“此非常时刻,还望元龙放下成见,一致携手对敌。唉,陈宫无能,愿以一己之力,而力挽狂澜,奈何事危。曹贼奸雄当道,汉室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