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纪正想脱身,手刚一抬,那校尉领着人上前就来擒逢纪。
逢纪见状,大喝道:
“你们这是请吗?”
那校尉笑道:
“逢先生莫要误会,主公怕你路上有什么闪失,特意要我们护送你过去。”
逢纪这时候怎还不知道凶险?两旁亲卫上前刚抓住逢纪的衣袖,不想逢纪身形一动,不知怎么竟抓了个空。
众亲卫不由一惊,对视一眼,均不知道逢纪怎么躲开的。逢纪嘿嘿一笑,转身就往回走。众亲卫哪能让他跑了,上前便追。说来也怪,那些亲卫是跑的,却还赶不上逢纪走的,只见逢纪甩开衣袖便悠然地进了内室。
众亲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才知道郭图所言不假,知道逢纪是高人。
那校尉忙祭出玉猫,只见天空中喵的一声哼叫,绿气环绕,一只大黑猫夹着阴雾蹭的一声便钻进了逢纪内室。
逢纪正往前走,早听到后面喵的一声,不知是天性使然,还是那猫叫太过恐怖,逢纪只觉得心仿似被什么揪住一般。当下心中大惊,知道自己碰上克星,哪还犹豫?连头都不回,撒腿就跑。
逢纪的内室中有一个鼠洞,正可通往城外,只要进了那鼠洞,逢纪自信绝难有人再追上自己。忽觉身后一股冷气袭来,只觉颈上生寒,逢纪呀得爆叫一声,只见一团黑雾升起,逢纪的肉身登时如失了支撑一般软泥似地倒在地上,再见黑雾前方,却有一只猫般大小浑身黝黑的大老鼠,如闪电般朝床下窜去。
逢纪真是用了大招了,现了本相了。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却哪里跑的脱?刚至床前,只觉一股绿芒照着自己,那绿芒极快,似如影随形一般,直照得自己心里发慌。
逢纪知道再往前跑势必被那猫擒住,身形一抖,转了个弯,直朝床边跑去。那黑影果然迟疑了那半息间。逢纪得到要领,在屋里四处乱窜,迷惑那猫。更弄出无数云雾,可那黑雾却怎么也甩不脱,只是跟在自己身后。不知觉间,逢纪来到床下的鼠洞前,眼见那小小的鼠洞黑乎乎的就在前方,逢纪却生出一股奇异的感觉,仿佛那鼠洞仿如光芒万丈般在那。
逢纪感觉那黑雾,就在自己身后,但此时再错过机会,怕是再也逃不出去了。当下心里发狠,身子一矮,嗖的一下就钻进鼠洞中去。逢纪前爪正爬,忽觉后腿一股刺痛传来,心头一凉。还未等逢纪全身而退,他后边的一条腿一下子被按在了地上,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登时骨断筋折。
逢纪啊的一声惨叫,心里算彻底凉透了,只觉得一股巨力几乎要把逢纪的腿按折了。一股强大的求生欲望在逢纪心中膨胀起来,逢纪知道不好,前爪拼命往洞里爬,但哪还爬得进去?只觉得往前爬一分,身子便朝后退一步,再爬一分,又退一步,就这样一点点地被后面的克星从洞里生生拉了出来。
逢纪这才回头一看,只见一双绿芒芒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看,直吓的逢纪面如死灰。慌忙闭上了眼睛,似死了一般。只见那猫空手一抓,直接把逢纪抓起,朝逢纪肉身中死死一摁,逢纪只觉得浑身如散了一般有若针扎般痛,不敢不从,只得又钻进肉身。
那黑猫伸出了爪子在逢纪口中一捂,逢纪只觉得什么东西被塞进了口里。逢纪还没等吐出来,已被直接猫塞进了喉咙里。
这一鼠一猫在室内经历这场殊死博命,却只是一瞬间的事。只听门口脚步声响起,兵士进来时,已经看逢纪瘫软在地,被那猫死死踩在脚下了。两个亲卫怯懦地走上前去,看那猫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二人对视一眼,上前一把将逢纪锁住,用一条刻满符印的带子捆了起来。
逢纪哪还逃得了?只得束手就擒被抓了起来,逢纪抖了抖手,刚想说点什么,嘴一张只觉得嗓子发干,只呃了一声。逢纪心头一寒,又张嘴想要说话,却哪还发得出声音?任由逢纪如何叫唤,却怎么也说不出来话来,只有呜呜的声音。
逢纪知道这是有人要置自己于死地啊,登时吓的眼泪都出来了。始知原来刚才那只玉猫竟给自己吞下了哑药,逢纪哪里知道这只猫的来历,就这么迷迷糊糊地被人抓了去。
逢纪忐忑不安地被袁谭亲卫押到府上,一进府中抬眼一看,只见郭图、辛评和袁谭都在府上。逢纪看了眼郭图,只见郭图笑眯眯地点了点头,逢纪这才心下稍安。袁谭见是逢纪来了,面如寒霜,大踏步走上前去,抓起逢纪的衣领一字一顿道:
“赶紧立刻马上给你的主公作书,黄昏之时,他若再不发兵,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逢纪知道自己说不出话来,不敢让郭图等人知道,只是怯懦地看着袁谭。袁谭见逢纪吓的说不出话来,狠狠松开逢纪的衣领,朝外一推直推了逢纪身子一咧,不屑道:
“孬种。”
逢纪听袁谭放了狠话,不敢犹豫,偷眼看看郭图,却见郭图的目光移向别处,知道此时靠不上了,忙作书一封交给袁谭。袁谭粗略看了看信里的内容,喊了逢纪的人来,将书信一丢,道:
“你家主人性命就在你手里,黄昏时分,袁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