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乃是地仙一级的翘楚人物,两个小童哪里知道诸葛亮的算计?听诸葛亮谈及方才抚琴,天明似懂非懂般道:
“师父上次抚琴时,天明记得还是那位驾七香宝车的公子来时哩。唉!说来那位公子许久不曾来见师父了……”
天亮听天明说至此处,咽了口唾沫道:
“嗯!上次那位公子给咱们吃的果子可真好吃!”
听二位道童提起七香宝车的公子,诸葛亮不由笑道:
“你们两个想的只是果子,却不知能见到他已是你们的造化了。呵!那位公子可是个大忙人,只怕今生再无缘得见啦!”
两个道童闻言撇了撇嘴道:
“师父,听说您这琴技便是那位公子所传,那位公子气质儒雅,究竟是什么人啊?”
诸葛亮哈哈笑道:
“莫急!莫急!你们日后自然会知道他是什么人!咦?还不快赶路?莫误了为师的大计。今日算你们造化,可叫尔等见识一下这世间的罕物。”
二人听了知道又有机会看一下仙家妙物,不由大喜,脚下生风。只见四轮车飞也一般地向白河驶去。
却说许褚引三千铁骑前行,直奔新野,一路上太太平平再无异样。后军主将曹仁眼见一路再没有什么动静,情知刘备等贼已然遁走,但心里还抱有一丝希望,当下催三军疾行。
黄昏时分,许褚前军总算赶到新野,远看新野城四门大开,万街空巷,不见一个人影。许褚不由哈哈大笑:
“刘……刘备竟然弃……弃……弃城跑了!”
许褚没有曹仁将令不敢贸然进城,号令前军原地待命,自己则翻身下马坐在城前的石阶上休息。
不多时,曹仁赶到城下,向城上一望,空空荡荡,只孤零零的挂着几杆旗帜,不由长声叹道:
“唉!可惜了,竟然又让刘大耳跑了!”
话音方落,忽一阵轻风吹过,卷起片片落叶,更显萧瑟,曹仁叹了口气道:
“进城!”
说罢引三军入了新野,此时黄昏已至,全军行了一天,大都疲倦不堪。曹仁下令占领新野,于新野城中开伙造饭,又另快马回报曹操奏捷。
一切安排妥当,趁此空当,曹仁引着曹洪一干众将在城内遁视,看看新野可剩下什么人,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一干人等巡视了一周,城中除了曹军,连个鬼影也不曾看到。恰在此时,风势又起,沙尘漫天卷开,直吹得人目不能睁,夜重风凉,曹仁见没什么发现,身子又乏,当下引兵去刘备府上歇息。
路上风沙更大,曹洪打落身上的尘土抱怨道:
“白天还好好的,怎么晚上风就大起来了,这鬼天气!”
曹仁叹道:
“世事无常,变幻莫测,何况秋风已至,也不知道老天爷是怎么算的,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倒来的痛快。”
二人正谈论间,忽闻马蹄由远即近,但见一兵士翻身下马道:
“报!将军,新野城南面火起!”
曹仁神色不由大变沉声道:
“有没有查清起火的原因?”
那兵士道:
“回将军,大火起的仓促,暂未查明!”
曹洪见曹仁反应如此剧烈,淡淡道:
“子孝何必如此紧张?夜高风大,一定是哪个兵士不注意才引起火,叫人扑灭就是。”
曹仁见曹洪神态自若,知道自己确有些失态,摆手道:
“子廉有所不知,那诸葛亮、徐庶都不可小觑,听说前次夏侯惇便是中了敌人火计,咱们不得不小心。”
曹洪闻言笑道:
“子孝也未免紧张过度了吧?眼下连只鸡都没有,刘备定是吓得举城逃走了,哪还敢在此设伏?”
曹仁一想也是,毕竟自己领十万大军,还有四十万大军陆续开到。便是一个个伸着脖子要刘备兵砍,怕也要砍上好一阵子,刘备哪里还有这个胆子?
曹仁正安慰自己,忽又闻马蹄声响起,一兵士翻身下马来报:
“报!新野城西失火!”
还未等曹仁应对,又有士兵飞马来报:
“报!将军,不好了,新野四面都起火了。”
曹仁与曹洪对视一眼,同时变色。
此时,诸葛亮的四轮车已到了白河上游,诸葛亮抬眼看了看天色道:
“天明,将我的鱼杆取来。”
早有儒童天明取来鱼杆,只见这鱼杆上有一钩,却是一根直钩,但那儒童似乎早已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将鱼杆递给诸葛亮。
诸葛亮将鱼杆一甩,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那鱼钩便被远远抛在水里。不一会,河水上泛起的阵阵涟猗一圈圈荡了开来,随着那涟漪荡尽河面终于恢复了平静。
天明儒童正要开口,诸葛亮却看也不看,伸出指尖在口前一指,天明儒童只好收住话柄,与天亮儒童立在诸葛亮身后看着他垂钓。三人就这样渐渐融入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