弭炽环顾了一下大堂,看都没看另外三人,依然认真的说“怕?我就不敢拿出来了。”
影澈渐渐对弭炽的探险经历起了兴趣,看了看已经挂回到脖子上显眼的挂件。惊羡的目光凝聚在弭炽俊俏的脸上。“看来你是看了很多的书籍,竟然能找出荒原遗址的所在位置,找到这样一个神奇的挂饰,当真羡慕你。”
弭炽低头笑笑,摆了摆手说:“我忙于四处流浪,哪有时间研读那些发霉的书,这都是靠聪明智慧的大脑。”
“也许,我可以加入你们的队伍。”角落里伽罗阴沉的声音,像是深渊黑洞里发出的一样,带着一股阴暗的腥气扑来。
影澈弯起一个迷人的弧度,露出一个灿灿的笑容。眼神宛然若水,目光澄澈,如此美丽的面容总与那道深深的疤痕格格不入。“可惜这里有五个人,如果你加入的话,剩下两个怎么办呢?”
弭炽摸着他金色的头发,面容上爽朗的笑容,还是一样的好看。像纯真的小孩一样傻笑,扬起她金色眉毛,空无城府的说:“我们三个去就行了,何必管他们两个呢?”
一股尖锐的风,从门口的青石板路,带着刺耳的声音狂啸涌进狭窄的驿站大门。空气里是一种独特的味道,闻起来像极了释天王国的银兰,气味稀薄的若有若无,却异常的清新。而当香气席满了整个大堂的时候,空刃和乌诃如水波般平静的脸孔,荡起粼粼的波光,阴毒的目光像是一块毒瘤,散发着浓浓的毒雾。
伽罗不屑的哼了一声,那张阴暗的脸上暴戾沉沉。伽罗冷冷一笑,走到影澈和弭炽身旁。看了一眼如血色玫瑰一样的影澈,脸上的弧度扩张。“对我没有用的人,我是绝对不会留着他的。”
说完,伽罗如烟雾消散般突然消失在原地,一股腥涩的杀气袭向另一桌上,正在暗笑的空刃和乌诃。
三秒后,伽罗重新显影在影澈和弭炽面前,就好像伽罗只是隐身了一下,并没有离开当前的位置,瞬间又现身。
下一秒,空刃的头颅突然滚落在地上,滚到乌诃的脚旁,阴毒的笑容凝固在脸上。被割断的脖子,血如涌注,喷泉一样喷洒而出。“遗迹…只有我们两个去…”乌诃还来不及恐惧,他的额头中心突然裂开一个细缝,血缓缓沿着鼻子留下,将他的整张脸分成两半。然后乌诃的脑袋就像被切开的西瓜,自行分开来,乳白的脑浆漏出脑壳。
整个恐怖的血腥过程也就十多秒的时间,柜台上的店小二看到这一幕,腿软的瘫倒在地上,嘴里颤抖着念着:“不要杀我……”
弭炽波澜不惊,像是看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一样,脸上依然保持着爽朗的笑容。影澈瞥了一眼空刃和乌诃的令人呕吐的尸体,拿起杯子一口饮尽。然后蠕动她血色的嘴唇,冰冷的话语不带任何感情。“其实,你不必杀死他们,遗迹存在很多未知的凶险,大可让他们做先去试探。”
“你觉得我们有三个了,还有必要让他们两个做先锋吗。”伽罗狡黠的笑笑。他还没坐稳,扑鼻的血煞之气,令人作呕。好像整个人在腐臭的血池泡过,血腥之气窜入了他的毛孔,使得他整个人比腐烂的尸体更令人作呕。
弭炽捂了捂鼻子,眨着暗金色的琥珀瞳仁,问影澈:“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就现在吧。”三个人的身影在话音落下的刹那,同一时间如风般消失在这宽敞的大堂。店小二已经不再害怕颤抖,他扭曲发紫的脸,好像被硬撕扯过似的,布满了恐惧,嘴角渗出丝丝鲜血,僵硬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血从乌诃和空刃的尸体流出,像一条条蜿蜒的蛇身,一直流到门槛。躯体慢慢的开始干缩,好像身体里的血液全部被抽干。窗外的红霞像空气里的沙尘,弥漫在这家腥臭的驿站。一层暗红的氤氲气尘从大堂开始弥散。道路边上的草木,在一瞬间枯槁,被一股腥红的薄雾笼罩。
整个驿站,以及四周三里以内,被浓郁的死气围笼。三人消失的驿站上空,虚浮着一道人影。
三人穿过无名港上空,来到遗迹的入口。
厚重而悠扬的深鸣,在一片漆黑静谧,浩荡的空间幽幽响起。暗暗虚空中,漂浮着一层水墨烟尘,笼罩着一股令人窒息的肃杀。
三人被黑雾笼罩,眼前是一个巨大坚硬的墙壁。而他们身后是一条冗长宽旷的甬道,由一块块方形的大理石铺就而成。地面平滑的没有一点尘埃,暗暗淡光下,有种明灭的光泽。甬道两边各矗立着无数石像,每一个石像好像分别代表一个神族,都有一些标志性的东西,比如说潋冰族的冰,离火族的火,星族的星象等。他们脚踩得地面微微震抖,时不时传来沉闷的轰隆声,好像地下潜伏着一头庞然大物。
三人所处的上方是一座圣塔,那是代表着无名港繁华的象征。熙攘的人群,虔诚的教士都集中在这块并不宽敞的圣塔。
石壁上雕刻着远古神秘的壁纹,一只巨兽蛰伏在金光灿灿,巍峨的金字塔下,薄纱般的云萦绕着整幅壁画。而且云似乎很有规律的在移动,每过几秒,云纹就不知不觉变化,飘渺的感觉似乎是真实的一样。弭炽晃动他镶嵌着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