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缕柔和的月光,如同银河之上流泻下的匹练,化作一缕缕银白色的光辉,把房间照得格外清亮。
窗外,有一种乐此不疲的诱导,吸引着人们。
自从夜涧莫名的,独自一人离开后,风痕他们在云弛王城呆了有一段时间了。此时此刻,三人静坐着,彼此都没有说话。仿佛是被窗外月光,给吸引了。
琥雀那双柔媚而又温润的眼睛看着窗外,突然扭过头,冲着风痕说:“风痕,你说夜涧去找谁了?”
看着琥雀,风痕摇摇头,眉宇间透着一股无奈和疲惫。“谁知道呢?此夜涧非彼夜涧,完全已经判若两人了,但他一直掩藏着一股刺痛的悲伤和愤怒的呐喊,一段段经历,似乎让他意识到了什么。”
“自从冲破天极域的那一刹,他就变了。尤其是莲澜和卡霆死后,莲澜化为一朵红莲把卡霆紧紧拥住。夜涧整个人就很少开口说话了,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想到那一幕,霓裳也是一阵心酸,那一幕,凄美得轰轰烈烈。
琥雀和风痕遥想着陷入沉默,命运为何如此弄人。琥雀转回刚才的话题,柳眉微蹙。“他走的时候说,去找一个在他记忆里的人……对于天极大地,我们每个人都是陌生的,更别说有相识的故人。”
“也许是什么东西唤醒了夜涧的记忆,但这样一说,夜涧简直就是一个谜啊。他到底是什么……”
仔细分析起来,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是围绕着夜涧发生的。这个谜一样的命择之人身上,究竟囊藏了多少秘密。可以肯定的是,就连夜涧自己也不知道。
门外,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
“唉,你又何尝不是呢,幽冥宫主,风痕。”一道曼妙的倩影走进房间,脸上挂着弯弯的笑容,洁白的牙齿衬着,花瓣般娇嫩的柔软嘴唇,看起来说不出的美丽。
琥雀和霓裳突然瞳孔一紧,一股肃杀之意瞬间四溢,风痕的视线也是一动不动的,落在出现在眼前的少女身上。少女摆动双手,依然微笑着,面容像是灿烂的樱花,动若朝霞。“不要那么紧张,我只是来看老朋友的。”琥雀皱着眉头,仿佛有点疑惑地看着霓裳,霓裳摇摇头。又把视线看向风痕,才发现风痕正疑惑的看着霓裳。“老朋友?”
三个人都愣住了,眼前少女指的老朋友是谁?等等,她刚才说风痕是幽冥宫主。霓裳和琥雀反应过来的时候,思绪一炸,仿佛是听见了这世上最不可能的事情。
而风痕如同石化了一样,久久没反应过来。
少女在板凳上坐了下来,伸出纤纤玉手,轻拿茶壶,茶水仿佛涌泉一样,优雅地把四个茶杯都注满了茶水。放下茶壶后,一口把自己那一杯喝完,口渴得忍耐了很久的样子。“你不记得也正常,当年天极宫宫主让你轮回到两极域,可没想到你的影原体分化,产生了第二个你,而他是谁,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风痕没有出声,反而是琥雀长大了嘴,喃喃的念道:“犍尘……”
窗外一束流泻进来月光照在她的脸上,显得格外的动人。“如今的你,需要把犍尘融为一体,才能是真正的幽冥宫主。既然你已经不记得我了,那我还是自我介绍一下吧。你们好,我是第四宫,镜原宫主,花以缤。”花以缤眨眨眼睛,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明明挂着笑容,但似乎掩藏着其他的心绪。这种感觉在风痕的念头里,转瞬即逝,反而是集中在他所说的话语中。
琥雀反复打量着花以缤,“镜原宫,天极神树之女。”
听到这里,风痕产生了疑问,就是之前花以缤所提到的。“你刚才说天极宫主让我轮回到两极域,那是为了什么?”
花以缤沉默了一下,然后轻轻地斜了斜嘴角微笑,伸出三个手指示意。“天极十二宫,以天极宫为首,星河宫为末。很简单,帮助完成三大限。”
“又是三大限……”风痕的眉头紧锁成一线,转了那么多,发生了那多,可是最后还是回到当初卜仑所说的三大限。
“嗯,其实我们都不是天界的神,真正的神是孤鸢和迷徒,他们的肉体分别是两极大地和天极大地。而且所谓的神树,只是他们的大脑。你们所见过的封魂链,是他们的血管。这也说得通,为什么会存在四象天灵和叹息帷的四大护法了。只要他们想,都可以创造。”
霓裳收敛心神,强压下心中的惊骇。“骗人的,没可能的。”琥雀同样被这些一串串爆炸性的信息给震撼到了,一时间都无法言语了。真相,往往是那么的难以接受。原来,所谓神的我们,可悲可怜无知的活着。本以为无上荣耀,却恰恰相反。
花以缤见他们都陷入沉默,摆了摆手,表现出无奈的样子。可她的瞳孔里一道睥睨之光,瞬间消散。“你们要信就信,不信我也没办法。而且,如今孤鸢和迷徒已经出现,清洗风暴又将再次来临。”
“清洗风暴?”风痕抬起头,问。
“也就是杀死无极无量天极之子,包括四象天灵、四大护法、……清洗完后,准备玩下一场游戏。”说完,花以缤的脸色也苍白了下来,浮现出无力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