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痕、霓裳和琥雀站在王城门外,望着如同冷峻冰山般牢固的城墙,欲动身寻找犍尘。花以缤莲步轻移,走到他们面前。“那我们在这里分别吧。”
“等等!”风痕叫住花以缤。“你为什么要告诉这些信息?”
“我们同为天极神树的儿女,这是应该的吧。”花以缤转过身来,手轻抚垂在胸前的三千青丝。花以缤垂下眼色,仿佛想起了什么。“对了,忘了告诉你,你之所以重生在两极域,是因为天极宫主索冗让你去保护天极宫另一个宫主的,他就是夜涧。”
“夜涧也是天极宫主?夜涧不是无极神树的神爵吗?天极宫有两个宫主?”琥雀惊诧的失口问道,一旁的霓裳愣在原地,脸上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三者都是,虽然我们都是兄弟或是姐妹,但夜涧是索冗的孪生弟弟。我们天极的儿女,都是由天极神树的胚胎养育而诞生的,也就是迷徒的大脑。只不过,夜涧和索冗是同一胚胎里生出来的,所以情感更为浓郁。当年夜涧因为想解开天极域的谜团,所以通过索冗的手段先死再生,重生为无极之子。我想夜涧应该已经慢慢想起来了。”花以缤把事情的始末,娓娓道来。
风痕和琥雀想起夜涧离开的时候,说的一句“他在我的记忆里”。照如此推理,夜涧的记忆的确在慢慢复苏。只是让风痕和琥雀都难以接受的是,夜涧竟然是天极之子,天极宫的第二宫主。风痕想了想,连自己都成为了幽冥宫主,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只是这一切,都太令人匪夷所思,令人措手不能及。
此时的琥雀一片茫然,而霓裳则觉得自己的存在就是一个笑话。
花以缤看着风痕和琥雀木然的表情,继续说道:“像天极域是迷徒的身体,天极神树是迷徒的大脑。两极域是孤鸢的身体,而无极和无量是孤鸢的大脑,也是我们之后才揭开的谜。”
“好了,跟你们说的也够多了,好自为之吧,后会有期。”花以缤嘴角勾勒一朵花,转过身招了招手,朝着远方扬长而去。
风痕的思绪,彷如被重云深锁。
远上金色田稻间,有一条蜿蜒而上的小径。白云深处,辐射出暖暖的阳光,照在金黄的稻田上,有一种莹莹的麦色。
小径并不是特别的宽敞,刚好可以通一辆农作车。一位老者手里拿着鞭,但并未策马,只是停停顿顿的哼着小曲,甚是惬意。
夜涧躺在马车的草棚里,嘴里叼着一根稻草,闭着眼睛享受着照在他脸上的暖阳。安然的对车夫说:“师傅,还有多远啊!”
“快了,我这匹马跟我一样也是上了年纪,所以走的慢。我虽然看不见,但马会带我们回去的。”老者慢慢道来。
“老马识途啊!”
“对,这匹老马如我双眼,如我双腿,只是我只能摸到它,但看不见它。”老者举起鞭子,微微打了一下老马,老马才稍加快步伐。
“年轻人,你为何跑到这荒郊野岭里来,十二国的任何一个都城皆繁花如锦,美女如云。在那里岂不快活!”老者回过头看了一眼依旧未睁眼的夜涧说。
“师傅,我也是从山里来的。”此时,夜涧缓缓睁开了双眼。凝望着白云深处,那一缕缕刺眼的光线,回想起了在三弦山里的日子。夜涧咀嚼嘴里的稻草,淡淡的苦涩沁入味蕾,感觉从来没有这么惬意过。
“原来如此啊。”老者欣然一笑,停下车马,慢慢从马背上下来。对夜涧说:“到家了,快下马车。”
夜涧走下马车,顿时闻到一股香气,是肉的味道。“闻着这香味,定是我家小语做好饭菜。走,进屋去。”
夜涧随着老者进入竹屋里,看见一个素衣女子正将热腾腾的菜端到桌上。素衣女子抬头,颦然一笑,笑容灿若星辰。夜涧呆呆的看着如花般貌美的素衣女子,看着她的笑容,沉浸在忧郁和谜团中的他,微微露出了笑容。
“爷爷,你回来了,快来吃饭吧!”素衣女子先是过来搀扶老者,然后对夜涧微微一笑。
“忘了告诉你,这是我孙女,叫茉澜。”老者看不见,只能拉住茉澜的手臂对夜涧说。
“我叫夜涧,冒昧前来,多有打扰。”夜涧微微弯腰,对茉澜说。
“不打扰,我们爷俩还盼着有客人来呢,一起坐下来吃饭吧!”茉澜扶着老者坐下来,示意夜涧。
夜涧坐在茉澜一旁,望着桌上可口丰盛的佳肴,咽了咽口水。茉澜用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到夜涧的碗里。“今天比较幸运,抓了一只野兔,尝尝吧。”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夜涧以礼微弯腰,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好吃,好久没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了。”看见夜涧脸上满满的幸福,茉澜嫣然一笑。
“我家孙女一直陪伴在我左右,让她去十二国都城找个好人家嫁了,她非不听,非要在这里陪我这个老头子。小夜,你我有缘,我们喝一杯。”茉澜将酒杯拿起,递给老者。老者拿过酒杯,夜涧将酒杯轻碰老者的酒杯一饮而尽。
一会儿,桌上的饭菜都吃完了。夜涧放下筷子,站起来。“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