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羽生,我想你也猜到所谓‘三大限’的内容远不止这些吧?”走廊上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推门而入。他高挺的鼻梁上,是一双深邃的瞳仁,仿佛瞳孔里流淌着一泓幽泉。他的背后,站着一个窈窕的女子。
“妖千极,你终于来了。”木羽生没有转头看他,仿佛深陷刚才妖千极所说的话语里。“索冗,别来无恙啊。”妖千极走入房内,海妖站在身后,有些拘谨。
“好久不见了,妖千极。”索冗看着他说道。
夜涧和日珥看着妖千极和海妖坐下,将他浑身上下打量了一番。所有人的思维都聚焦在“三大限的内容”,夜涧和日珥扬起精细的眉毛,眸光跳动,陷入深思。从两极域到天极域,三大限的内容一直都是从他们口中说出来的。回想起来,夜涧似乎并未怀疑过。
但妖千极一语,似乎点醒了在场的所有人。
木羽生的面容古井无波,像是他并不意外妖千极一来就提到三大限的内容。从他的眼神里,夜涧他们看见了一缕迷茫。他说:“我也有想过三大限的内容难道真的只是把十二天诀,十二缔纹、十二燃魂兽赋予一人体内吗?又或是三大限的核心内容并不是这三点。所以,我们只能等见到‘父亲’和‘母亲’时,让他们给我们每个人一个合理的交代了。”
“也只能如此了。”妖千极点头,然后继续说:“可是,如今只有十个燃魂兽了,这让我更加对三大限的内容产生怀疑。”
“你是说,勿用和冰火遥的问题?”索冗问。
妖千极看着索冗说:“嗯,除裂空烬外,连胤与冰火遥融合成一体了。”他转过目光的同时,沉思了一番。“‘父亲’让我做的我都做了。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他为何要让裂空烬、连胤与燃魂兽融为一体。按三大限的设定,那么又如何完成十二只燃魂兽集在一人身上呢,这岂不是与三大限相违背?”
索冗手摸着嘴唇,发现谜团并未完全揭开,反而更疑窦丛生了。“没错,这点的确匪夷所思。所以三大限的内容,也许并非是我们观象卜星所看到的。”
“当年我离开天极域,到两极域后就被选为神司,后来我被囚禁在漫漶岛。等我重获自由时,你们已经打开了天极域的大门了。”妖千极英俊的面庞上,照射着一股疑虑的灯影,以及一股淡淡的忧伤。
幽絮和海妖此时是一脸的茫然,一时间房内安静得无人说话。
夜涧突然站起来,走到窗台前,凝望着窗外的景色,感受那股由外而内穿透来的寒气。“如果迷徒和孤鸢是想把我们当成是他们复活的容器呢?”
整个房间,突然一片死寂,连微弱的呼吸声都停止了一样了。
半晌,日珥沙哑地脱口,弱弱的重复了一遍。“容……器?”
幽絮和海妖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面面相觑。
夜涧回头扫视了一圈屋内,对着那一张张瞠目结舌、僵硬的脸,继续说:“他们的肉身的确化成了这两块神域,但他们的魂魄还在。神司弭炽不就被弘灭的附魂术占据了身体吗?虽然不知道弭炽现在如何了,但起码我看到了这个先例。如果我的猜测是对的,那么这一切是一个巨大的谎言。”
跟着夜涧的思维逻辑,木羽生发觉夜涧所说的也不无道理,他动摇地摇头说:“不可能,如果迷徒和孤鸢真是要制造完美容器的话,其实他们可以很直接的侵占或是又其他方式制造,完全必要走这么多的弯路。”
夜涧嘴角勾起一个弧度,那是无比清晰的嘲讽。他眼睛眨也不眨的说:“你不觉得,我其实就是一个容器而已吗?你、日珥、还有妖千极,我们不都是承载万象森罗体的容器吗?”
“这……”木羽生迟钝了,他完全无法反驳夜涧的话。
见木羽生哑然无话,夜涧继续说道:“照你所说的两极域和天极域是囚禁他们的无间狱。那么迷徒和孤鸢很聪明,本无间又造空间。这点估计昆仑神域的人都没料到,所以才派人暗中窥伺,对我们虎视眈眈。那么,这一切我可不可以当做是迷徒和孤鸢谋划的一场越狱呢?”
索冗无法掩饰内心的震颤,“如此说来,是有这个可能……”
日珥的冷弧在他脸上放大,但并没有笑出声来。“这么说来,我们依旧只是任人摆布的棋子……”
木羽生冷静下来,脑海里反复思索、回顾、推断,然后皱眉脱口而出。“不对……如果迷徒和孤鸢灵魂一旦离开了主体,那么肉身即死,那两极域和天极域还是要毁于一旦。我觉得这个假设虽然有支撑点,但还有诸多漏洞,故不足以成立。”
房内,又陷入一片安静沉思中。
夜涧离开窗户,走过来,他边做手势边说。“迷徒和孤鸢如此神通,你怎知这个假设不无可能呢?我们且不说灵魂复制这个论题,这点的确不大可能。但灵魂对调呢?”
日珥惊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的灵魂成为大陆的主体灵魂,而他们的灵魂则完全逃脱出来,附在我们……容器里面……”
幽絮一脸的难以置信,“那么,这是一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