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极神树,近在眼前。
一路上,大悲宫主青崖讳莫如深,带着风痕和琥雀天极神树下。琥雀抬头凝望眼前这棵比无极和无量还要巨大的神树,唤醒了当年她被选为无极神司的记忆,目瞪口呆之余,心中生起一抹悲凉。
琥雀手轻轻拂过脖颈边的三千发丝,喃喃说道:“神圣、神秘,如此的不可思议。而我们,到底为何而生……”
“父亲……”风痕对着参天巨木呢喃。自遇见青崖之后,天极神树,就将所有的信息传达给了风痕。青崖自是知道迷徒会告知风痕一切,所以并没有向风痕过多的解释。而风痕亦猜到,孤鸢肯定也传讯给了琥雀,所以大家都心照不宣了。
迷徒和孤鸢似乎把一切都通过神经链接的方式传讯给了所有活着的神司、神爵、天极十二宫宫主,包括神夺、天极护法、叹息帷的护法等。
前方,走来数道身影,他们便是十一国的王。十一国的王走到三人面前,单膝跪地,对着风痕和青崖说:“我们已等候两位宫主多时了。”说完十一人站起来,他们的目光里雕刻着坚毅和果敢。
琥雀转过头,长发飘扬在风中,对风痕说:“他们是谁?新诞生的天极十二宫之主吗?”看来,琥雀唯独所不知的,就是此行的目的。
风痕摇摇头,说道:“他们是天极十二王国的王,只不过少了一个释天王国的王。”
“释天王国的王擎空,是外来者,他来自昆仑神域。所以,我们并不需要他。”云弛王走上前,解释道。
“看来父亲已把所有的事情都尽数告诉你们了。”青崖说。
“我们十一国的王,虽不是从神树体内诞生,但在有生之年能得知真相,已是我们最大的荣幸。”天干王说。
“那你们应该知道,你们此行来的目的了。”青崖负手而立,说。
“两极和天极这两个神域危在旦夕,我们身为一国之王,身负保护子民的责任。我们甘愿化为延续两个神域的生命之源。”云弛王满脸的坚毅。
其他王国的王笃定的点头,表示心意已决。
“生命之源?”琥雀不禁疑惑。
“迷徒和孤鸢的身躯化为两个神域,如今他们的寿命快极限了。我们需要带着十一国王所化成的生命之源去见他们。”青崖对琥雀解释。
“原来如此……”琥雀恍然明白过来。
“开始吧!”青崖掌心浮现出一个圆形的纹路,然后在他们上方形成一个犹如符印,发出刺眼的光芒。
十一国的王抬头的同时,催动体内的流,然后集中的流向上方的符印里面。琥雀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些毅然而决绝的王,没想到十一国的王的流竟然如此充沛。要知道在两极域里,一个种族的王是没有这么强的流的。
从这一点,可看得出迷徒比孤鸢更为强大。
除此之外,琥雀发现身旁的风痕眼中闪过一抹邪异的光点,转瞬即逝。琥雀虽然疑惑,但也没多想,把目光集中在了上方的符印上。
“再见了,妖千极。希望你能活下去,老朋友……”云弛王说完,整个身体化作一道道密纹流入符印里,整个身体消失在原地。
等十一国所有的王都消逝后,符印上的光纹才逐渐涣散。紧随着,一道极光从天极神树上体内射出,射在符印上,符印慢慢凝结,形成一块紫色的约莫大拇指大小的水晶。琥雀清晰感知到这块小水晶里,蕴藏着极为恐怖的流和生命能量。
所有光束消逝后,紫色水晶缓缓轻浮下来,正当青崖要去接的时候。风痕的身影化作一道流光,抢下紫色水晶,握在手心里。然后空洞麻木的看着琥雀和青崖,青崖皱眉,感觉不太对劲。
“风痕,你做什么……”
一旁的琥雀,也是没反应过来。她看见风痕的双瞳,一瞬间变得无比漆黑,就连眼白都没有了。“风痕……”
风痕嘴角勾起一个冷弧,在青崖和琥雀面前把紫色水晶吞入嘴里。青崖暴呵一声。“你做什么?”一招凌厉的攻势朝风痕攻去。然而,攻势未到,风痕的身影已不见踪影了。
空气里,只留下青崖愤怒的吼叫。“混蛋……这怎么回事……”
琥雀这才惊觉,刚才她所看到风痕不太对劲的原由了。琥雀惊恐地看见,天极神树开始慢慢枯萎,萧条得不剩一片叶子。
“琥雀,这是怎么回事?”青崖转过头,问琥雀。
“我也不知道,他仿佛被控制了一样。”琥雀似乎还没回过神来,无法相信一直跟她一起的风痕,此刻间已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这下麻烦了,紫色水晶里不但是生命之源,还有父亲最后的流也倾入在里面了。”青崖双瞳颤抖,又气又悲伤。
“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琥雀不敢去想风痕铸成怎样的大错。
“父亲迷徒会死……”青崖目光颓丧,茫然的望着眼下的光景。琥雀看见周围的树木,变成一半枯黄一边青绿,仿佛整块大地的生命在逐渐消失。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琥雀掩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