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桌上的烛光跳动,两杯花草茶杯放在桌上,其中完整的花朵在浅粉色的水中看起来如梦似幻。
燕无极捏紧了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眸子低沉,像是回想到了什么往事,“越厉害的蛊,对下蛊之人的反噬就越大,伤害也越大,很多时候甚至是同归于尽的下场。”
同归于尽?我开始有些后悔自己之前的贸然举动,虽说惩罚的事情应该由国安局等司法部门来做,但也要先把事情调查清楚,我这样贸然……
我将手快速抽出,冷哼一声,“那你当时怎么不告诉我?”
燕无极苦笑一声:“可是你根本没听我说,直接就下车走了呀。”
听到他说了这么多有关蛊术的事情,我也来了兴趣,端过花草茶喝了一大口,润润已经干涸的嗓子。
因为刚才发生的事情,我稍稍压制住自己的心情,只是掀起眼皮瞅他一眼,装作平淡的问道,“哦?没想到里面的弯弯路子还挺多,还有其他什么规矩?”
燕无极如此聪明又了解我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在耍小性子,也没有揭穿,只是再次握住我的手。
这次我没有挣脱开。
“一般来说会蛊的人可能一辈子都没下过真正的蛊,最多也就是出售些草药和毒虫来养活自己。”
“什么是真正的蛊?”
“与蛊师血脉相连,以人身饲养的蛊才能叫蛊,所以现在很多厉害的蛊师都专门有自己的蛊人。”
我越听越好奇,“蛊人是什么?”
“蛊人就是蛊师买来,或者通过其他渠道获得的人,就像我们。将蛊虫放入他们的身体养育,待蛊虫成熟,蛊人也会被蛊虫的毒性,或者吃完内脏而死。”
这……这分明就是杀人啊!
“这种事情难道就任由着它发生?那蛊人也是人啊,这不就等于杀害吗?”
“首先这些蛊人一般都是没有什么身份证明的,即便死了,国家也不会知道。就算真的有人知道,也不会去触蛊师的眉头,他们这一生的心血基本上都在培养蛊人身上的蛊,如果阻碍了他们,就属于生死仇恨了。”
“这太可怕了……”我单手捂住嘴,为自己听到的事情感到不可置信,“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燕无极眼眸低垂,“只是认识的一个人恰好是蛊师而已。”
他居然还认识这么残忍的人?
我刚想抽出手,燕无极继续道,“不过他并没有蛊人,也不喜欢蛊术,从世代相传蛊术的家里逃出之后就自力更生了,和我们一样。这些事情也是我听他说起的,所以才会有所了解。”
幸好他认识的不是那种残忍的蛊师,我还可以接受。
燕无极诚恳地看着我:“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好不好?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情交给当地的警察就好,我能捉鬼,但是我并不会蛊术,更不会解蛊,如果惹怒了背后的蛊师,恐怕连我都保护不了你,我是绝对不会允许这件事情的发生。”
现在我能理解他当时为何那么冷淡,那么生气的缘故了。
我吐吐舌头,抽出手,又喝了一口花草茶,丝丝甜意留在口腔。
“不过你放心,如果是厉害的蛊,恐怕他就不会是转圈圈那么简单了,恐怕只是想要给他一个惩戒罢了。”
既然中蛊是一件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我也就没那么担心,毕竟那男人只是个游客,也不会有人那么心胸狭隘,为一点小事就用自己的命开玩笑。
经过了这件事情,我也没了出去游玩的心思。回到房间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跟燕无极两个人看了一部搞笑的电影,就打算睡觉。
虽然小泉在另外一个房间,但这里毕竟是木质的,隔音效果想必不怎么样,我们也不能做那羞羞的事情。
没了工作的束缚,一时间还适应不了,第二天不过六点钟就醒了,再没有睡意。
我来到阳台,呼吸新鲜空气,看着那赏心悦目的美景。
我从客厅为客人专门提供的书架上抽出了一本当地的旅游指南,窝在藤椅上,专心地看了起来。
“这家饭店好评不错。”
“这个旅游景点好像也不错。”
“今天就去这两个地方吧。”
我一边看着一边自言自语。
突然就听到走廊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由于酒店楼层不高,我来到阳台往下一看,就见下面聚了一群的工作人员,面色惊恐地在互相交谈。
我走出房间,拉住负责这层卫生的清洁人员,“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穿着具有特色的工作服,有些后怕似的吸了口气,“我也不清楚。”
她估计是怕影响到酒店的生意,也或者是上面的人不让她乱说,但通过她的神情,我明显察觉到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下楼打算询问,警车的鸣笛声已经传进了耳朵。
大堂里聚了不少的人。
“太可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