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扎一般的痛楚弥漫全身,脑袋里完全没了思考的能力,蜷缩的身子不停的颤动,我紧紧抓住被子,我感觉再这样下去,我非要把自己的嘴唇咬下去不可。
燕无极从后面紧紧抱住我,将毛巾塞进我的嘴里,冲着阿珠那喊道,“快点想办法!”
我现在不光眼睛看不清东西,甚至连听觉都出了问题,燕无极明明在我耳边说的话,声音却非常小,而且缥缈。
阿珠那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黑色瓷罐,从里面拿出一条蜈蚣,直接甩到了床上,“你先把这个给她喂进去!我下楼拿东西,很快上来!”
“这是蛊虫?”燕无极仍旧戒备。
“以虫制虫懂不懂?用这个吸引蛇蛊,它专心对付我的蜈蚣,就不会去残害她的身子了。”
阿珠那见燕无极还没有动作,气的跺了跺脚,银质饰品发出一串清脆的响声,“快点啊,我不会害她的!我还等着你帮我办那件事呢!”
燕无极眉头紧皱,终于不再迟疑,抓过那已经快爬到床边的蜈蚣,另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取出毛巾后,直接塞进了我的嘴巴。
我的舌头上出现一股凉而滑腻的触感,接着喉咙一阵瘙痒。
蜈蚣吞进肚子里没多久,疼痛就减缓了不少,我大口喘着气,汗水已经完全湿透了我身上的衣服。
这种从欲生欲死的痛楚中解脱出来的感觉几乎让我喜极而泣,随之而来的就是一种全身的疲惫,甚至连眼皮都不想动一下。
燕无极松开了我,撑着胳膊,“梁亓,感觉怎么样?”
我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不疼了对不对?”
“很快就好了,阿珠那可以解这个蛊。”他语气骤然冷了下来,“如果让我知道是谁下的蛊,我让他生不如死!”
是谁下的蛊?
脑袋稍微一运转就想要睡过去。
房间门被打开,阿珠那提着一个不大的银箱子,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
“她好点了?”
燕无极站起身,坐在床边,“好点了。”
阿珠那摊开胳膊,耸耸肩,一副万番不情愿的样子,“这下好了,我不光要解蛇蛊,说不定还要损失一条我精心培育的蜈蚣。”
她完全没料到这句话彻底将燕无极引爆,他一步冲到阿珠那的面前,速度极快,一只手直接抓住她的脖子。
我稍稍抬起头,就看到了这样一幅场景。
“燕……无极……”她说话困难,脚尖不停地来回点着地,白皙的脸上登时一片血红。
“梁亓如果出任何的问题,我会杀了你。”燕无极背影挺拔,在他说出这句话后,我骤然觉得整个房间都冷了下来。
他的声音一字一顿,极为清晰地响彻了整个房间,语气像是刚刚从冰窟了捞出来,带着彻骨的寒冷。
阿珠那的脸色已经发紫,她的手紧紧抓住燕无极,指甲扣住的地方甚至能够看到血迹,腿不停地揣着。可燕无极像是感觉不到痛楚一般,丝毫不为所动。
在阿珠那已经翻了白眼,眼看人就要因为窒息昏过去的时候,我刚想出声,燕无极已经松了手。阿珠那就像是失去了提线的娃娃,人噗通一声掉在地板上,捂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呼吸。
阿珠那缓了足足有十分钟,这才扶着桌子站起身,松开手时,我看到她的脖子上有明显的血痕和淤青,燕无极当真是用了力,只要再那么一会,恐怕她就魂归西天了。
她后怕似的看了眼燕无极,一声不吭地打开银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木制的盒子和一个同样大小的黑色瓷瓶。
她特意绕过燕无极来到我的面前,那脖子上的血痕触目惊心,让我光是看着都感到胸口瞬间变得有些窒息起来。
她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声音沙哑地吐出一句话,“不要害怕。”
不要害怕?她为什么特意说这样一句话?
在我看到她从木盒里拿出寒光闪闪的刀片后,我立刻明白了过来她这句话的意思。
燕无极眸子不眨,一直盯着阿珠那,只有她有一点可疑的行为,马上就会冲上去。
阿珠那自然也知道这一点,完全不敢有多余的动作,抓住我的手腕,将刀片贴近了柔软的皮肤。
“我的蜈蚣还没有死,我把它引出来,看看能不能把蛇蛊一起带出来。”
“两个不同的蛊出现在一具身体里,必定要分出个你死我亡。”
她的解释看似是对我说的,实际上是对旁边的燕无极。
刀片轻轻一割,我甚至都没有感觉到疼痛。可能是刚才实在太过剧烈,身体到现在还没有从中调整过来。
手腕的皮肤一破,鲜血立刻涌出。
阿珠那切的很深,但并没有切到动脉,下手力道控制的非常好。
她拿出黑色瓷罐,从里面拿出一个黑色的块状物,放到了我的手腕附近,同时口中念念有词。
我突然感觉身体中有什么东西在动,从腹部到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