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太祖高皇帝品尝到了九五之尊的味道,
然而他的江山基业不会就此彻底稳牢,
随着朝廷得知韩王信彻底投降匈奴的情报,
大汉天子对这种叛将既担心又恨恼,
立刻便毫不犹豫地亲率大军北上清剿,
可是有一个现实问题让他们无法提前预料,
那便是当时的山西北部尚属塞外荒郊,
到了冬季凛冽的寒风扑面严酷如刀,
这远非长安洛阳及其南部的气候可以比较,
大多数汉军面对如此严寒下可谓头一遭,
没有更多御寒经验的他们竟不知如何是好,
以往在中原温暖地区穿戴的御寒衣帽,
到了这塞北苦寒之地只能算是又轻又薄,
恐怕在两千年前还有什么厚重的棉裤棉袄,
导致很多不幸的士卒手指都就此冻掉,
如此艰苦的条件根本不利于汉军挥戈舞矛,
何况匈奴的首领还是冒顿这样一代巨枭,
此人不光作战勇猛更兼心机奸狡,
面对着大汉皇帝御驾亲征前来征讨,
他明明已经看到汉军条件艰苦寒冷难熬,
但冒顿依旧设定下了麻痹刘邦的诡计圈套,
其目的就是全歼汉军一个都不能少,
否则刘邦一见困难太多很可能逃之夭夭,
他匈奴又该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击溃大汉王朝?
因此冒顿为了不让刘邦感到知难而逃,
他已经提前将精兵强将全部往暗中抽调,
留在野外的牲畜牛马更看不出有何健体肥膘,
塞外经过了如此一番伪装后的地形地貌,
放眼望去几乎遍地老弱病残瘦马残毛,
以此来迷惑汉军密探或特使的调查与观瞧,
结果这些人只看到了匈奴的荒凉萧条,
也带着这样的情报向大汉皇帝“如实”禀告,
听罢这些刘邦自然多了几分兴奋与欢笑,
不假思索地认定匈奴的实力有如枯枝败草,
轻敌的情绪难免让汉军上下愈发骄傲,
更是彻底坚定想法荡平匈奴以免日后辛劳,
所以调集了三十余万大军直奔匈奴老巢。
可是堂堂汉营总会有英才的眼光犀利独到,
他们的建议很有可能帮刘邦将轻敌情绪打消,
只不过现在刘邦身边没有了张良的扶保,
善使阴谋诡计小聪明的陈平虽能屡出阴招,
可惜他却没有把握宏观大局的睿智头脑,
敢于提醒君王的不过是娄敬这个新晋臣僚,
他说两军交战理应是箭上弦刀出鞘,
努力地展示自己的强大与雄豪,
但匈奴人如今竟处处示弱尽显弱小,
这样的意图很可能是在传递虚假的信号,
一旦我汉军轻敌冒进盲目孤军清扫,
很可能中敌诡计遭遇敌军的包抄,
到那时身陷重围又有什么逃生的法宝?
因此请陛下切莫轻信敌人故意露出的马脚,
眼下的情况真伪难辨只能说绝非吉兆!
应该说娄敬这番谏言算得上精妙,
本就值得御驾亲征的帝王仔细推敲,
假如是张良讲出这些话语与刘邦详聊,
对大汉皇帝来说可能才会见效,
而娄敬毕竟是出身戍卒地位不高,
除了建议迁都长安之外并无其他功劳依靠,
所以刘邦还意识不到娄敬的心思精巧,
也就不可避免地厌恶这样的“苦口良药”,
可就算是刘邦对娄敬所言不屑于思考,
充其量也就是不理不睬就此罢了,
这样的表现才算是一位合格的军事领导,
谁知道娄敬竟成了他发火泄愤的目标,
毫不考虑体面地对娄敬大声咆哮——
大汉天兵如今要彻底将这群蛮夷击倒,
你这种贱人却在这里搬弄口舌胡乱鼓噪,
岂不是在打击军心给将士气叨扰?
这位汉太祖高皇帝根本不满足于大吼大叫,
索性还下令给娄敬套上手铐脚镣,
将之打入大牢决不轻饶!
处理完娄敬的刘邦更加洋洋自得,
信心满满地要御驾亲征打进冒顿老窝,
而且是极速前进一副风风火火,
将大部分主力部队远远甩在身后两侧,
毫无阻碍地进入白登城后安稳落座,
一心只想着匈奴竟如此软弱,
而后便考虑着攻打匈奴下一步的对策,
冒顿眼见得刘邦收获了这样的结果,
自然确定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