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属下已将将军府彻底找了一遍,就连各个暗道也都找了,可是连虎符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另外一名男子低声说到,他自己也知这一次耗费的时间长,可是奈何他已经尽力了,依旧没有结果。
谢天寻闻言心中了然,继而道:“那就不用找了,想必罗明远那只老狐狸早就料到朕会打那块虎符的主意,所以一定费尽心思去藏着那块虎符,他也知道那不仅仅是块虎符,也是他的护身符。”
“皇上,那我们就不要那块虎符了吗?”负责此事的男子疑声问道。
“当然要,不过不是派你们去找,而是让他主动拿出来。”一声冷笑自谢天寻的脸上绽开,一双眸子于这夜里愈发的明亮,“让暗中盯着罗明远的探子回来就好了,无需再在他的身上浪费时间,你们需派几人去给朕盯着瑶妃,有半点可疑的迹象即使向朕禀报。”
安排好这一切,谢天寻却依旧觉得似乎忘记了什么,就在他们三人欲要离去的时候,他才陡然想了起来。
“甘露殿那边可有消息?”果真是忘了些什么,好在即使想了起来。
“回皇上,没有,这几日她一直很老实的待在殿内,极少出来走动。”今晚一直没有开口的那个男子恭敬的答道,后又想起了什么,忍不住问道:“皇上,是不是我们猜错了,她或许不是细作。”
闻言,谢天寻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沉声道:“朕的判断从未错过,继续盯紧她,这一天中与谁说过话,做过什么,甚至吃过什么都要给朕记清楚。”
“属下遵命。”他们对于谢天寻的命令除了无条件服从外,便只剩下钦佩与尊敬。
待他们三人退去,谢天寻这才走进内殿,取出一套黑色的衣衫,极快的换上后,吹灭了轻泓殿内的蜡烛,自殿后的窗户溜出去,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这漆黑的夜里。
凉宇殿内已经没了烛火,谢天寻绕过守卫的宫人,轻而易举的进入了殿内。
放轻步子走到了锦榻旁,只见榻上的人儿已然合衣睡着,借着殿外幽暗的烛火,隐约间能看见她清丽的睡靥,当触及到她微蹙的眉心时,心中蓦地一紧,他轻巧的褪去外衫,掀开锦被躺到了她的身边。
熟睡的她被谢天寻惊醒,睁开眸子后,就在谢天寻以为她会吓倒的时候,却只见她眨了几下漂亮的眼睛,唇角撤出一抹浅浅的笑意,然后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自己在他怀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面对她的反应,谢天寻无声的笑了起来,他不否认自己喜欢被她依赖的感觉。
“烟儿,你怎么知道是我?”低声的询问间,谢天寻的唇已吻上了她光洁如玉的额,双手已然缠上了她的腰肢,紧紧的将她拥在怀中。
“味道。”沈凝烟没有睁开眼睛,在他怀中依旧闭眸假寐。
“嗯?”闻言,谢天寻忍不住好奇。
“我认识你身上的味道。”沈凝烟睁眼看了他一下,又再次闭上了,她的鼻子素来灵敏,对于自己闻过的味道都能记得深刻,当谢天寻走到内殿的时候,她就知道他来了,所以根本不惊讶。
似信非信的谢天寻将头深埋在她的颈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当嗅到她身上淡雅的香气时,心间觉得一阵清泉淌过,他不敢说自己能够从气味上认出多少人,但是若那一天他瞎了,他定会在世间千万人中认出她来,只因她的味道,他已烙印在了血肉里。
谢天寻永远不知道,自己这一个假若,后来竟成了真的。
这一夜是他自从中秋节后睡得最安稳的一夜,而他也想起来,之前他忽然意识到沈凝烟变了的时候,也正是中秋节那晚后,现在他也终于知道她为何变了。
待沈凝烟醒来之时,谢天寻已经离去了,唯有凹进去的枕头证明昨夜他是真的在这里留宿过。
腊月十四,大殿之上,谢天寻明黄色龙袍着身,殿下则坐着两个人。
“罗将军,朕命你即日率五万兵马前往黔悦国。”谢天寻未等众人开口,便已下了皇令。
文武百官闻言皆是一愣,罗明远更是不解的向前迈了一步,沉声道:“皇上,老臣愚钝,不知圣意,还请皇上告知一二。”
“罗将军,你可还记得朕与黔悦国九皇子雍亲王所签署的合约?雍亲王已来信,要于除夕之夜起义,所以朕要派罗将军前去支援。”因为出兵相助焰逸壅之事需罗明远同意,是以这事谢天寻也好拿来说话。
“皇上,我们不是以给了雍亲王五十万人马了吗?难道那些还不够吗?更何况这五万又能起到何作用?”罗明远闻言忍不住蹙眉问道。
谢天寻听后忍不住笑着起身,道:“若是雍亲王无缘无故起义那只会落得个谋朝篡位,嗜杀亲兄的罪名,就算坐上皇位也会被世人不服,可若是在我军侵犯黔悦国,绪帝无法击退敌军之时,雍亲王再顺水推舟,这样不仅能够坐上皇位,还能受百姓拥护,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皇兄的意思是让这五万兵马去进攻黔悦国?”一直坐在旁边昭亲王谢天扬忍听到这里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