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凤是江湖人称‘魔咒邪神’的徒弟，她自幼就跟着‘魔咒邪神’学习一些极其刁钻诡异的巫术。”残暮望着面前的人儿，认真解释道：“当时找人观测了天象，得知龙女的所在之处，谁料到那竟是逐凤在干扰天际，她自幼学的术法便是幻术，是以当时洛半仙并未发现，才会上了逐凤的当，将她当成了龙女。”

当时所发生的一切残暮都记得清楚，有些事情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告诉她。

若非残暮亲口告诉沈凝烟这些事情，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晓得当时所发生的事情，现如今想起来沈凝烟倒是有些好奇，她更想知道，谢天寻直到最后被害，是否在发现逐凤是谢天寻安排的细作时，发现了她不是真龙女的事实。

“残暮，你告诉我这些事情，目的是什么？”虽然那些事情会让沈凝烟觉得惊讶，可是她也记得今晚残暮来的主要目的。

“你在尧峈国的那段时间，江湖上所有在找龙女的人都从当时的天象中观测出来一件事，就在墨海的重阳山上，有一座少林寺，天象告知，那座少林寺内有龙女的出现。”当时所发生的一切，残暮依旧记得清楚。

少林寺内有龙女的出现？

墨海，重阳山，少林寺……沈凝烟的思绪出现了恍惚，那里正是她自幼成长的地方，墨海是方丈当时发现她的地方，重阳山是她从疯玩儿的地方，少林寺是有着她十五年记忆的地方。

为何她在那里生活了那么多年，都不曾知道少林寺内有什么所谓的龙女呢？

“你的意思是……”久久，沈凝烟慢慢开口道，“你是说就因为有人从天象中观测出少林寺内有龙女出现，所以便有人前往少林寺？”

“没错。”残暮如实答道：“也正是因为这个传闻，当时江湖上各大帮派，还有五大国都纷纷派出许多人前往少林寺，他们皆是为了寻找龙女的下落。”

“就算他们寻找什么龙女，那为什么要火烧少林寺？”这一点沈凝烟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在她的记忆里，她的六位师父虽然性格各不同，可是每一个都是如此的心地善良，对待她更是极其宠溺，他们又怎么会与这种事情扯上关系呢？

残暮直视着面前的人儿，在沈凝烟说话间，他看到了那双墨色的眸子里闪烁着的泪光，也看到了她脸上疑惑和痛苦的表情。

一直以来，残暮就是因为担心她会伤心所以才隐瞒一切，可是没有想到，终究还是会有那么一天，而且还会是他亲口来告诉她的，希望当她知道这一切之后，能够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因为当时少林寺方丈矢口否认，他不承认少林寺中有龙女出现过。”当时所发生的一切，残暮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少林寺中本来就没有什么龙女，要让方丈大师如何承认？”不知为何，沈凝烟似乎可以想象到当时的场景，方丈大师是沈凝烟的大师父，那是一个年龄足有五十多的老方丈，他是如此和善的人。

出家人不打诳语，这是方丈大师在世时最常说的一句话。

可是沈凝烟可能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方丈大师一生中只说过一个谎言，那便是隐藏了沈凝烟的真实身份。

“可是当时再一次观天象，方向依旧指向了少林寺。”其实那时残暮之所以会出现在少林寺，也是因为洛半仙观测出来了天象，便也连忙赶去少林寺，奈何到了那里之后才发现，他并不是最快的，有人抢了先。

“无论天象如何指使，那少林寺里却是没有什么龙女，不是吗？”既然都如此了，沈凝烟不知为何事情会演变成如此糟糕的结局。

残暮闻言墨眸微眯起来，沉声道：“可是当时所有人都相信天象，并不相信少林寺方丈的话。”

“那又要如何？”沈凝烟努力压制着此时心中的怒火，问道。

“因为没有人相信少林寺方丈的话，所以他们想用火烧少林寺的方法来逼他们将龙女交出来。”想起当时的一幕，残暮的心其实没有一丝的波澜，谁让他见过比这个更加残酷的事情，是以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触。

火烧少林寺。

沈凝烟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来当时是怎样的场景，当所有和尚被困在少林寺中时，他们的内心又是怎样的变化。

“火烧少林寺？”沈凝烟的声音竟不知不觉颤抖起来，“就因为一个什么龙女，竟然要火烧少林寺内二百一十九位少林弟子？只是因为一个什么龙女，就要活活害死二百一十九条生灵？”

听着沈凝烟的话，残暮久久未开口，其实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许是他见多了这种事情，以至于现在才会如此铁石心肠，可是当看到沈凝烟含泪的眸子，竟忍不住心疼起来。

虽然残暮并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可是却知道少林寺中的所有弟子对于沈凝烟的意义，他更加知道沈凝烟的重情重义，是以竟有一些体会沈凝烟现在的心痛。

感同身受这个词是骗人的，只有亲身经历了，才真的会知道什么是痛。

残暮清楚的知道，可是他依旧无法忍住自己心痛，其实他自己也知道，他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