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清便抿了抿嘴唇不再说话,邬初凝看着夏冰清有所迟疑,连忙继续说着:“姐姐,你想想,太子妃已经平安无事的剩下了两个孩子,这两个孩子为她保住了太子妃的位置,若是她再生下这个孩子,那么皇后娘娘的位置岂非非她莫属?姐姐您糊涂呀,这点事情怎么能想不明白呢?”
夏冰清眼神空洞的看着茶盏上的祥云图案,一时之间出了神,良久才回过神来:“纵然你说的有理,可是我已经再也不能生孩子,即使不是她来做皇后,也总该不会轮到我来做,既然如此,我何必费这一番周折呢?我还是好好的待在我的西偏殿,这才是保全自己最好的方法。&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恐怕姐姐想要太平,咱们太子妃不会这么想,您想想,您不能生孩子这件事情追其根本原因,究竟怪谁,就算是莹良娣送了香粉,但根本咱们太子妃是存了心的想要害您,所以您才会有此一难,难道您就不想要报仇吗?难道您就不想给夏笙歌也来一点教训吗?”
夏冰清攥紧了双手,想着邬初凝所说的的确能勾起自己心中的一团怨气,但是她转过头看着邬初凝期待的眼神,忽然间恍然大悟:“凝良娣,我夏冰清虽不是冰雪聪明,但是这里面的是非恩怨我也明白,该得到的我会得到,不该我做的,我也不会去做,你凝良娣想要自己除掉夏笙歌,就请你自己动手,没有必要一味的拿我当枪使。”
夏冰清的这一句话,无疑让邬初凝身子一颤,这个夏冰清着实难缠,原本想着能借她的手除掉夏笙歌肚子里的孩子,可是眼下,她似乎完全没有这个意思,究竟该怎么办?
“凝良娣若是没有什么事,姐姐我可要梳洗打扮了,姐姐我就不送了。”
说着,夏冰清走到铜镜面前自顾自的梳起头发来,完全没有让邬初凝的话影响自己分毫,她不禁为自己感到庆幸,若是自己今日听信了邬初凝的话,说不定明日死的那个就会是自己,这个邬初凝如意算盘未免打得也太好了,竟然算计到我夏冰清的头上来。
邬初凝紧了紧双手,看来这一招也是没有用了,她失魂落魄的走到门口的位置,忽然间心头还是觉得不想放弃,于是她紧了紧双手,又走回夏冰清面前。
“姐姐,我知道,如今你已经是有了自己的打算,但是我想请你也想一想,如果让夏笙歌平安的生下这个孩子,将来她坐上皇后宝座的时候,就是我们姐妹三人人头落地的时候,我们曾经那么陷害过她,你觉得她会放过我们吗?我曾经给她在青鸾殿的密室里造成了那么大的伤害,姐姐你呢?你伤害她的次数更是不计其数,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们彼此之间可是有着杀母之仇,甚至中间还有一个绿桑,这些你都忘记了吗?”
邬初凝说的越多,夏冰清在梳着头发的手就一点点的迟疑起来,她心中不禁暗暗打鼓,是啊!邬初凝说的没错,若是让夏笙歌平安顺心的生下这个孩子,那么夏笙歌迟早有一天会坐上皇后宝座,她眼下虽然贵为太子妃,掌管中宫令,但是无奈皇上还健在。
既然皇上还在,皇上就少不得给爹三分薄面,夏笙歌想要害我们三个,她自己心里也会想一想,这时候究竟是不是时机。
若是皇上不在了,那么整个南阳宫除了姬以寒便是她最大,到时候她们三个还不是沦为沾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姐姐,你还犹豫什么呀!大不了,我在这里向你保证,绝对不会由姐姐自己出手,这件事,我会和姐姐站在一起,有姐姐的一份,就有我邬初凝的一份,将来若是太子爷发现了,这个罪,由我和姐姐共同承担!”
夏冰清回过头,放下手中的木质留香梳子,站起身问道:“你想好了吗?真的要这样做?即使背负上罪名,也要将夏笙歌除掉?”
邬初凝点点头:“别说姐姐一同承担罪责,就算是让我自己一力承担,我也愿意,只要能除掉夏笙歌肚子里的孩子。”
夏冰清点点头走上前来拉着邬初凝的双手说道:“既然妹妹想要除掉夏笙歌肚子里的孩子,为何不一道除掉夏笙歌?这样岂不是更加简单明了?你只是除掉她的孩子有什么用,除掉她的孩子,她就不能再有孩子?她就不能坐上皇后宝座了吗?”
邬初凝连忙抽回手,转过身来细细想了想,这下子可不太好,自己原本是想要除掉夏笙歌肚子里的孩子,可是看着夏冰清迫不及待的样子似乎是想要除掉夏笙歌,这可万万不行,夏笙歌她现在已经是唯一能救姬以寒的人了,若是夏笙歌不在了,那姬以寒哪里还有命活?
随后邬初凝转过身来摇摇头:“姐姐,这样做万万不可,若是我们只是除掉夏笙歌肚子里的孩子,我们尚有一息尚存的机会,但是你想想,如果现在我们除掉了夏笙歌,她一尸两命,太子怎么可能受得了?说不定还会把我们全部杀了陪葬呢!”
“就算你说的有理,那你说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