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其影,却见其眼泛着红光。待脚步声越来越近,浓雾中的人影也慢慢露出身影。
“兰多老师,是你啊,你怎么会在这。”以塞斯特兴奋的叫了起来。
“红眼,派拉斯~兰多,世界第一杀手!”叶利谢伊也认出了他,他也惊讶地叫了出来。
跟在他旁边的还有费奥多,费奥多不满地指着叶利谢伊说道:“你怎么可以直称大人的姓名。”
“你是哪来的小毛驴,大人说话,小鬼插什么嘴。”叶利谢伊反驳道,他说:“听闻红眼剑术一流,我倒是想试试他是不是浪得虚名。”
“一般说你这话的人下场都很惨,跟被下了诅咒一样惨。”红眼用他惯有的冷酷语气回应道。
“好啦,好啦,我的爵士,老师的实力不是你我所能及的。”以塞斯特及时制止了他们。
他走到红眼的身旁,面容喜悦地对红眼说:“老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的。”
他重新把自己的右眼遮上,依旧带着冷酷的语气答道:“想必你最近有难,连鹄骨都弃之不顾,我来解你燃眉之急来了。”
“说来话长,快进屋谈,我已经五年没见到老师了,晚上一定要秉烛长谈。”
他命叶利谢伊爵士准备些酒菜,自己领着红眼跟费奥多入屋而坐。
他们言语混杂,时而喜,时而悲,但悲喜之间都带着一股仇恨的愤怒。
“瑞尔曼果然耍了我们,既然将我暂抵与他的鹄骨转送他人。”以塞斯特听闻鹄骨的事后,愤怒的拍了下桌子,桌子已是十年之龄,这一拍溅起一层灰尘。
“看来盐海城危也。”红眼摇了摇头。
他们三个在黑夜微光里沉寂了一会儿,以塞斯特突然单膝下跪求救:“老师可有法子救国家于危难之中。”
而此时备好酒菜叶利谢伊见到主子这般,连忙放下手中酒菜,扶他而起。
“大人,你乃众神下凡,天选之子,岂可轻易下跪。”他并没有成功让以塞斯特起来,他说道:“小女荣幸,下嫁于帝贯城王子,等明天护送大人安全回国后,我便前往帝贯城求他们发兵相助。大人不必过于惆怅,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以塞斯特还是跪地不起,此时一旁的红眼拿起一整缸红酒喝了起来,他一口气喝了半缸后,箭步走到以塞斯特身前,把酒递给他说:“把酒干了,干完我们得一起好好工作了。”
以塞斯特会意,他笑了笑后终于站了起来,双手接过酒缸,一口气把剩下的半缸喝完了。仿佛只要红眼的一句话便能让他安心起来。他喝完后,红眼从兜里拿出地图,平放在桌子上,他说道:“盐海之城,四海为家,凡人之志,以海为荣。”他用手指划着地图说道:“而如今,受天灾人为,当年能凭地利海上之险,抗拒千万入侵者,也只能成为传说。”
“老师所言甚是,先辈们能保住这么多代子民,多是凭这险海之势,可惜如今……”
“叛军有多少人?”红眼问道。
“男女老少加起来可能有四五万,也许还不止。”以塞斯特答。
“那你们能战斗的人有多少?”红眼问道。
狭窄的屋子里,屋外的冷风透过缝隙吹动着屋里仅有的几根蜡烛,本来就不怎么明亮屋子,随着风的节奏,一暗一亮。而红眼的提问让他们沉寂了好一会儿,安静的气息让十里之外野狼的嚎叫声都如雷贯耳。
“连月的战事,不可抗拒的天灾,导致我们现在还能战斗的战士,已经……”以塞斯特没有一口气说完。
“有多少?”红眼变得严肃起来,他目光沉重,紧紧地盯着以塞斯特。
“不足两千。”以塞斯特被自己的恩师这样盯着,他紧张的额头冒汗,有点颤抖地答道。
红眼站了起来,他思考了会儿说道:“不出所料,要以寡敌众只能制定一个好计划。”
“我已经想过了,如今我们得解决三大问题,兵力,粮食,天灾。”以塞斯特百感交集地说:“老师可有良计。”
他思量了一会儿,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张张先前亡于他剑下的脸庞,这些血腥的脸庞在他的脑海中不停的旋转,仿佛在打乱他的思绪,阻止他协助盐海城。他闭上了双眼,试图赶走他们,只见他额头冒汗,一言不发,动弹不得。
“这是怎么回事?”一旁的费奥多惊奇地问道。
以塞斯特向他比了个‘嘘’的手势,示意他安静。费奥多虽然一头雾水,但他还是照做了,他生怕自己做错一点事惹红眼厌倦。
他们静静地看着红眼好一会儿,费奥多已经不知所措,他坐立不安,看样子他真的很担心红眼。而一旁的以塞斯特却淡然自若地跟叶利谢伊安静地观望着桌面上地图。
窗外突然刮起一阵狂风,它鼓动屋里的蜡烛让它们翩翩起舞,但它们还没舞完一小半支,便命舛数奇的沉睡了。屋里瞬间漆黑一片,附近的狼嚎声此刻也变得越来越清晰,仿佛就在屋外随时准备进来攻击他们。
叶利谢伊重新点燃了蜡烛,红眼也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