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来,陈银银已跟落儿和天绫混得相熟,也不再有怯懦的表现,尤其跟天绫,两人年纪相仿,又同为女生,小女生之间的话题聊起来,更是颇为舒心。
而对落儿,陈银银也表现大方,常常主动找落儿搭话,不再有之前的生分。再加上她在大户人家做过奴婢,端茶递水,嘘寒问暖正是长项,一路上也常常照顾落儿。
反而是落儿,觉得男女授受不亲,又加之对黄蕙惦念,一旁还有天绫盯着,倒显得局促了。
不过,有时骑在马上赶路,思绪也会偶尔开个小差,将天绫、黄蕙、阿克拉芙、陈银银这四位姑娘做一番比较,按照漂亮程度在心里排个顺序。
排来排去,发现四人不仅外貌各具姿色,性格上也颇为分明,黄蕙知书温婉,阿克拉芙野性难驯,天绫心明手狠,陈银银听话顺从。
这四人当中,自己最早认识天绫,两人曾共历磨难,天绫的率性和老辣,曾让初出茅庐的落儿产生依赖心理。但如今她认定自己是他同胞哥哥,自然不会对自己有男女之想,这一点让落儿颇为苦恼。
黄蕙是由天绫介绍认识,但自从离开荡云巅后,黄蕙不顾个人安危,屡次解救自己,而且与黄蕙一起读书写字落儿重新感受到了心灵的安详。
被困荡云巅时,也都亏有阿克拉芙帮助自己屡次脱险,落儿对阿克拉芙充满敬意。但要说到男女之爱,不知是阿克拉芙性格冷漠使然,还是长相异于常人,反而少了不少。
至于认识不久的陈银银,温顺听话,又特别会照顾人,这几天可能跟大家一起吃得好,脸色渐渐有了光彩,衣物之下渐渐丰腴,也颇为诱人。
骑在马背上,优哉游哉,落儿耳畔竟然传来媚琵琶娇媚的声音,脑海中也浮现出媚琵琶成熟妖媚的身姿,落儿不仅打了个寒颤,赶紧打住邪恶的想法。
他轻轻扇了自己一巴掌,责骂自己道:“落儿啊落儿,怎么会有这样龌蹉的想法。”
落儿是偷偷扇了自己一巴掌,动作幅度恨小,但骑马在后侧的天绫还是看得分明,她赶上几步,并肩骑行,问落儿道:“哥你怎么了,怎么打自己巴掌?”
“哦,没什么……”落儿摸着自己的脸,担心因窘迫脸色变红更加尴尬,夹了马肚又跑到前面,不让天绫看到自己的表情,掩饰道,“这鬼天气,竟然有蚊子。”
四人骑马行到第七天,远远地望见一棵大树,树冠高擎如云,盖住了大半个天空。树叶细密翠绿,虽然分不清是何树种,但无不透露出旺盛的生命力。
此时正值中午,天气炎热,腹中饥饿,见前面有大树可遮阴乘凉,落儿先行几步,招呼众人赶紧跟上。
朝着大树往前,转过一个路口,只见前方豁然出现一片树林,中间一棵最大最为粗壮,七八个成人才能合围。大树四周,长着密密麻麻的小树,笔直挺立,仿佛不是往上生长,而是垂直往下,直扎入大地之中。
等走近了,才发现,这哪里是一片树林,分明只是一棵大榕树,四周那些小的不过是大榕树垂挂下来的气根而已。
落儿惊叹道:“好一幅一树成林!”
大榕树已引起众人惊讶,更为惊讶的是,榕树下放着一架竹躺椅,躺椅上睡着一个赤膊大汉,那大汉兀自摇着蒲扇,闭着双眼,悠闲地打着屯。
大汉身后,榕树树冠之下,开着一家不大不小的客栈,挑着一面旗帜,写着“逍遥客栈”四个大字。
陈银银驾马快走几步,赶上落儿,两人并驾齐驱,举着手中的葫芦说道:“走了这么多天,终于碰上个客栈,里面肯定有酒,总算可以让你和霍大哥解解馋了。”
说完,眨巴着眼睛,仿佛在征求落儿的同意。
这几日相处下来,陈银银已不惧怕落儿,两人也时常有说有笑,甚至于在外人看来,一个是清瘦的少年,一个是清瘦的豆蔻女子,还挺是般配。
听陈银银这么一说,落儿忍不住口齿生津,仿佛已经美酒在前,就等着自己开怀畅饮了。
他朝陈银银微微一笑,往下后头的霍乃奇。谁知自己这无心一笑,在陈银银心中,却如石子入水,荡起一圈圈的涟漪。
霍乃奇也听到了落儿和陈银银的对话,再加上好几日没有沾了酒味,早已是浑身难受,当即爆发出爽朗的笑声,说道:“酒是粮**,老汉这几日身体里什么都不缺,就缺酒,要是再不能好好喝上一顿,估计肉也要臭了,骨头也要松了,精神也要散咯。”
天绫笑着挖苦道:“离开就就要臭了,莫非霍大哥不是人,是醉鸡、醉鸭和醉虾不成?”
霍乃奇一愣,知道天绫在打趣自己,嘟囔道:“女娃子就不要喝了,对身体不好。”
“男的是人,女的也是人,凭什么喝酒对女的不好,对男的就没坏处?”天绫虽然情商颇高,但性格耿直,不可吃亏,自然也是不依不饶。
陈银银自然与天绫站在一边,加入阵营道:“是啊霍大哥,为什么喝酒对女的身体不好?”
霍乃奇原本只是随口一荡,没想到两个